158小說旗
“噗”一旁正津津有味喝著果汁的錢沂南直接將果汁噴了出來,捂著嘴不停地咳嗽著,“咳,咳咳……”
“沒有。”
“難,難不成清汝姐你終于受不了我大哥那呆板一根筋的性子,生活自理能力又差,到現在連燒個飯都能糊,除了拖地外其他家務活都不行,喜歡摳腳,習慣把臭襪子堆積在一起洗,不喜歡吃青椒……palapala……所以就跟別的人生了個兒子?”
“……”趙清茹嘴角明顯微抽了一下,冷眼瞥了一眼一旁努力忍著笑的錢沂南跟陶悠然,其實真的挺想扶額順道吐個槽:那個文燕,你跟呆子果然不是親兄妹。拖自家大哥的后腿,真真是不遺余力。
“那個文燕啊,你從哪里聽到清汝生了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兒子來著?”陶悠然見自家好友臉已經陰沉了下來,趕忙將眼前這個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著自家大哥所有扣分陋習的周文燕那關注點給扭轉過來。
“現在系里都傳開了。”原本就已經認準了趙清茹當她嫂子的周文燕乍然聽到這個謠言后,雖然嚇了一大跳,不過轉眼倒是挺高興的。這兒子都有了,自家姆媽應該不會再反對了吧。可現在冷靜下來稍稍想一想,這里頭根本就很有問題吶。
旁的不說,這孩子總歸得十月懷胎吧。不是今兒懷上,都沒見大肚皮,明個兒就哇哇墜地了。
“清汝,果然那些個魍魎魑魅又跳出來了呢。”錢沂南瞇著眼,將自己的手捏得嘎吱響。
“姆媽曾跟我說過,不被嫉妒是庸才。不過總被那些個小人背后惡心著,也著實膩味的很。”趙清茹幫周文燕倒了一杯果汁,繼續道,“文燕,晚上別回宿舍了。”
“啊,哦。”周文燕環顧了一下屋子,這才留意到了屋子里布置一新,掛了好些五顏六色的彩環,便疑惑地開口道:“清汝姐,今兒……誰要過生日?錢奶奶嗎?我都沒準備什么禮物來著。”
“確實有人過生日,不過不是錢奶奶。”趙清茹見周文燕扭頭便往外走的架勢,猜測著這妮子是不是準備現在立馬出門買所謂的生日禮物,便趕忙拉住了周文燕,“所以禮物什么真的不用了。”
“那怎么行?禮物一定要準備的。”周文燕堅持道,“那個,清汝姐,你還沒告訴我誰生日呢。”
“還能誰,你那清汝姐那寶貝兒子唄。”錢沂南見錢奶奶抱著剛剛睡醒,已經換了一身漂亮衣服的小家伙從里屋走了出來,便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本來嘛,身為趙清茹最好的朋友(之一),現在竟然連個干媽都沒撈到。白白便宜了陶悠然那小妮子,好生不甘心咧。
“兒,兒子?”周文燕直接愣在了原地,“那,那個清汝姐,我,我哥他知道不?”
“嗯,兒子。”趙清茹熟練地從錢奶奶手里接過小家伙,隨后抱到周文燕面前,笑道,“當然知道啊,而且也同意了。”
“啊……”腦洞有些大開的周文燕直接想到了自家大哥好生偉大,竟然樂意將那綠油油的那什么給戴上。
“清汝姐,你,你怎么可以……”
“好了,文燕。我現在正式跟你介紹一下這個小家伙。他叫錢澤平,小名原原,是錢奶奶領養的曾孫子,名義上也是我跟你哥的孩子。小家伙是上個月我跟你大哥在山城墓園附近撿到的,原本想收養來著。可你也知道我還沒滿二十周歲,還不能跟你大哥扯證來著。”
“所以現在這孩子,是老婆子的嫡親曾孫子了。”錢奶奶咧著嘴笑道。
別看趙清茹認了錢奶奶為干/奶奶,從法律的角度這種干親是不作數的。所以辦理收養手續時,便由錢奶奶出面。畢竟錢奶奶現在孤老太婆一個,在這世上除了那個一直不曾找到的小孫子外,再無親人了。現在領養個孩子,將來好歹也能有個養老送終的人。
趙清茹不知道這樣一來,將來會不會又有新的變化,想來在她身邊的話,只是將“趙方原”變成了“錢澤平”,理論上應該不會有大變化才是。畢竟自家那對馬大哈父母也已經提前認識了。
只是一想到再過幾年,小時候的自己就要被這對馬大哈父母給弄丟,趙清茹不僅胃疼,還頭疼牙疼來著。
“也就是說,這個小家伙是我侄子了?”周文燕半蹲著身,與小家伙四目相對,過了許久,突然喃喃自語道,“我怎么覺著這家伙挺眼熟來著?”
“小家伙,我可是你姑姑喲。”周文燕抓著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打了招呼道。
小家伙的滿月禮簡單而溫馨,其實也就是多了錢沂南三個,其他的親朋好友誰也沒驚動。
人雖沒怎么請,滿月酒的菜肴卻很是豐富。趙清茹跟錢奶奶還有趙母商量了好幾天,才準備了八菜一湯一甜點,取十全十美之意。說句不客氣的,大年三十大團圓飯都沒這一頓豐富。席面上,周文燕顯得特別的高興,一個不小心還多喝了幾杯。
等到酒過三巡,差不多吃飽喝足,將殘羹冷炙收拾好了,周文燕這小妮子竟然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雖說已是五月,可這晚上的氣溫到底還有點點低。趙清茹將小家伙哄睡后,便過來將周文燕給搖醒了。
“文燕,先別在這兒睡。回客房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啊,清汝姐啊。小家伙哄睡了?”周文燕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子酒味很是嫌棄地皺了下眉頭。
“去浴室洗洗吧,新的沒穿過的睡衣,我放浴室籃子里的。”
“清汝姐,你這么賢惠,我都嫉妒我大哥了。我要是個男的,一定把你給娶了。”周文燕一把抱住了趙清茹的胳膊,“吧唧”一口,直接親在了趙清茹的臉上,“清汝姐,我真的蠻佩服你的。毫不相干的孩子,你都能照顧得那么仔細,我那書呆子大哥也不曉得燒了幾輩子高香……”
“你若是個男孩子,你大哥估摸著也不可能留在周家了。”
“是啊。”周文燕吐了吐舌頭,笑道,“所以幸好我不是。結果家里不僅多了個好哥哥疼我,將來還能誘拐到個好嫂子。”
“別貧嘴了。趕緊去洗澡吧,瞧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將周文燕哄去浴室后,趙清茹手腳利索地將小會客廳里的垃圾收拾了,隨后關燈關門。
“清汝,那個謠言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錢沂南跟陶悠然還沒有睡,即便今兒確實因為高興,也喝了不少。但倆人的酒量明顯比周文燕要好很多,充其量也就是微醺而已,還沒有想周文燕那般到醉酒的地步。
“還能怎么處理。我相信學校會給我一個非常圓滿的答案的。”那天趙清茹留意到背后有人在偷聽后,跟錢沂南還有陶悠然回四合院前,主動去了趟系辦公室,找系主任。
要說這優等生還是有點點特權的。趙清茹之前堅持請假去山城祭奠好友呂迎春的事,系里其實也是知道的。原本就一個禮拜的假,因為出了小家伙這個意外,又耽擱了一個禮拜。也就是說,趙清茹整整請了大半個月的假期。
回到學校后,學校不是沒有意見。不過看在趙清茹救了一個孩子的份上,畢竟是條小生命不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太較真了。當然,該有的說教還是少不了。所以,小家伙的事兒,學校也清楚的很。
放假前,趙清茹又特意跑了一趟,前腳才告訴系里,小家伙現在名義上已經被錢奶奶收養,實際上還是她負責撫養照顧成人。
轉眼,沒過兩天,五一放假期間就傳出“趙清汝在外面亂搞,還生了個兒子”這種影響學生名譽,更破壞學校風氣的謠言來。試問,學校有可能坐視不理么?
顯然是不可能不追究這事的。
可見某個沒安好心的人,這一次顯然是撞槍口上了。
可惜,某位仁兄也不傻,在往趙清茹身上潑污水時,可沒有直截了當地當著人說,而是找了個機會,找個了平日里最喜歡說人八卦的同學,一人分飾倆角,故意讓那位同學聽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這謠言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最初時所傳的內容,到了最后聽到的內容,極有可能南轅北轍,截然不同。要不怎么說,這謠言止于智者咧。
五一假期結束后,學校特意責令系里嚴查此事,果然開始追究這謠言之事。只可惜,追了半天源頭,也只追究到那位平日里喜歡說人八卦的同學,而這位同學好巧不巧是趙清茹宿舍里的劉巧那老鄉。而且聽到這個八卦消息后,也是第一時間跟幾個老鄉分享了。劉巧恰巧就在里頭。
至于最初傳播謠言的那倆人,卻一直沒揪出來。
學校為了整頓校園風氣,難得嚴肅處理了一次。連同劉巧在內的那幾個平日里喜歡說人八卦的同學,一律校內警告一次。校內警告,看似并不嚴重,實則問題大了去了。畢竟現在讀大學福利相當好,不僅每月有生活補助,關鍵是畢業后還包分配。
這種會記入檔案的污點,哪怕畢業前最終沒記入檔案,那也是個不小的污點。回頭分配工作時,三六九等的工作,一準作為分配考量標準,正好有個合理的借口安排最末等的工作。
這下,雖然提醒了那位運氣非常不錯,卻別有用心的家伙在未來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里,安分了一下下,卻也在無形中給趙清茹樹立了好幾個敵人。劉巧幾個,可沒覺著自己做錯了什么,只當是趙清茹心眼兒太小,睚眥必報,以權謀私!
問題這事兒能怪得了趙清茹么?
很多只考慮到自己的人就是這樣,只求自己一時之暢快,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這一絲暢快是否會對旁人造成傷害。當自身利益因此受到損失時,是各種不滿,一個勁的埋怨本是受害一方的旁人,你怎么這么小氣,斤斤計較的。
趙清茹知道這里頭竟然也有同宿舍的劉巧,甚至劉巧因此被校內警告了一次后,什么話也沒說,即便之后連著很長一段時間里,劉巧都是拿著鼻孔對著她,也只當是沒瞧見。
這般處理的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倆人的關系迅速降至冰點以下。如此一來,宿舍里的氣氛可想而知。饒是獨來獨往慣了的婁飛,這段日子也有點兒hold不住了,更何況是其他幾個。
唯一慶幸的是,到了五月底,隨著天氣越來越熱,課程也越發緊張。在未來一個月的時間里要準備好幾門課,尤其絕大多數還是專業課的考試,饒是趙清茹也有點顧不上旁的了。英語這邊的考試,對于趙清茹而言,自然是沒什么大問題的。只是出了英語外,趙清茹不是還有兼修北邊老毛子還有隔壁小鬼子那兩門語言嘛。
趙清茹這邊要準備單科考試,趙清偉六月底時也將迎接人生第一場最大考試中考。也不曉得是年歲漸長的關系,還是因為上次飆車事件所帶來的后遺癥,趙清偉可算是對自己的未來,有了個不算可心的規劃:不管怎樣,哪怕不為了上大學,死都要考個好點兒的高中。
忙碌的日子,時間總歸過得挺快的。轉眼,小家伙滿百天時,趙清偉那中考成績也出來了。不算頂好,比起前頭的哥哥姐姐而言,分數真的相差挺大的。不過對于趙清偉而言,已經是歷史最好成績了,平均分也能達到八十五了。勉強算是超長發揮出了中上水平吧。
“說吧,想要什么獎勵?”小心翼翼地斜抱著已經吃飽的小家伙,防著他吐奶/的趙清茹側過頭瞥了一眼中考成績單,又將視線轉向就站在自己面前,還一臉緊張的自家小弟,不知為何,總有種會獅子大開口的感覺。
“阿姐,你可是我親姐。”
“所以?”趙清茹挑著眉,反問了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