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嬌

第二百一十一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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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轉變

綠玉道:“還有比這更奇的,我當時故意撞了香草一下,你們猜,從她身上掉出什么來了?”

幾個丫頭皆好奇問道:“掉出什么來?快說!”

若諼也懨懨道:“別賣關子了。”

綠玉見她精神萎靡,似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暗悔自己不該不知輕重,這個時候還開玩笑,忙道:“從她身上掉下一副赤金的鐲子來。”

眾人皆目瞪口呆:“她怎么會有赤金手鐲?”

若諼道:“定是旺財送她的。”

紅香道:“奴婢不信!旺財那么吝嗇之人,怎會輕易送香草這么貴重的禮物?”

若諼意味深長地笑道:“如果香草已經是他的人了,他送她金手鐲算不算輕易呢?”

素衣素來就不是個敏慧的女孩,一直默不做聲聽她們說話,這時忍不住插嘴道:“奴婢可是越聽越糊涂了,香草既然那么厭惡旺財,又怎肯委身與他?”

若諼看了一眼子辰道:“這就繞到剛才辰哥哥說的幕后指使了。”

子辰接過她的話道:“香草與旺財接近,完全聽命與她小姐凝煙。

凝煙肯定是聽到妹妹得了七日風正在吃藥,認為這是個下毒藥的絕佳時機。

但自從前幾日凝煙主仆二人借著訂婚宴鬧出許多事后,老夫人下了死令,不得讓她主仆二人隨意進出我們方府,她要下毒只得假借他人之手。

可方府有誰會幫一個心思狠辣、掃地出門的庶小姐?

凝煙左思右想,物色來物色去,相中了旺財,旺財在她眼里就是一條狗,只要有條栓狗的狗繩就能很好的控制他,而這條狗繩就是香草。

至于她怎樣利用香草使旺財替她賣命,這要問旺財才知道。”

紅香費解:“香草并不是個隨便的姑娘,她怎會那么荒唐為了幫她小姐,竟然對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獻身?”

若諼嗤笑:“香草對凝煙沒那么忠心,為人也并不傻,她之所以肯那么做,是兩人有交易。”

眾丫頭問:“什么交易?”

若諼道:“你們忘了,她一心想嫁的人是家祥,而家祥娶的人卻是曉琴,凝煙一定是向她許諾,幫她除去曉琴,玉成她和家祥,所以她才做這么大的犧牲。”

琥珀忿忿道:“說來說去香草還是傻!家祥不過是個人渣,嫁給他無異于跳火坑!”

若諼嘆道:“自古多情女子負心郎,她癡心錯付,自己卻執迷不悟,等我大好了,找機會勸勸她。”忽而一笑,道:“我明白曉琴為什么突然改變了對我的態度。”

眾人都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若諼道:“曉琴看見香草與旺財在一起,肯定誤以為香草中意的人是旺財,而非家祥,故認為我之前在騙她,是為了利用她。”

綠玉不平道:“好心當做驢肝肺!”

若諼道:“可我們也不能撇下她不管,綠玉,你若還有機會與曉琴見面,告訴她,若家祥給她吃藥,記得把藥拿去叫大夫看過再吃,余者不要多說。”

綠玉應道:“奴婢記住了。”

若諼道:“現在我們必須找個理由,把旺財抓起來審審,他是如何下的毒,下的是何種毒。”

子辰道:“這個不難,我聽人說過旺財父母早亡,家貧才自賣為奴進的方府,他哪來的錢給香草買金手鐲,只這一條就能抓了他來審問。”

若諼聽了大有道理:“事不宜遲,現就帶人抓他個措手不及。”

子辰道:“妹妹好生養著,這事交給我。”說罷起身離去。

若諼用了半天的腦子,已是力盡神危,琥珀與綠玉忙服侍她進臥房。

琥珀為她卸去釵環,將發髻拆了,好睡覺,無意中弄痛了若諼頭皮上被青梅用梳子的尖齒劃破的傷口,先前一閃而過的猜測這一刻變的清晰無比,怔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

琥珀以為她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只得勸道:“小姐且放寬心,辰公子這一去審理旺財下的什么毒,說不定連解藥方子都審出來了。”

若諼轉身看著她道:“我終于知道青梅是怎樣下的毒了。”

琥珀忙問:“她是怎樣下的毒?”

若諼卻道:“你現在就去請長安最好的戲班,演一出這么樣的戲,明兒正午之前去平恩侯府表演。”

琥珀跟隨若諼身邊,比先前精明許多,聽完她講述的那場戲的梗概,便明白過來,感慨道:“青梅可算是費盡心機,無所不用其極。”服侍若諼睡下,便出門按小姐說的去安排了。

曉琴腳步飛快回到芷晴院,一進院門就見凝煙倚在走廊的欄桿上磕瓜子,不禁腳步一頓,心想,之前受若諼挑唆,也沒跟這家里任何人處關系,弄得人嫌狗不愛的。

現在既已經看清若諼的真面目,就不能再像以前對待凝煙一家了,畢竟,這才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

打定主意,曉琴主動示好道:“姑娘,外面風大,當心吹病了。”

凝煙待理不理地“嗯”了一聲,心里卻是竊喜,要不是自己耍心機從自己房間的窗戶故意搖晃著樹枝敲打曉琴的窗戶,曉琴又怎會發現香草與旺財之間的“奸情”?態度又怎會轉變,成為自己控制的一顆棋子?

只不知旺財那么急找香草所為何事?香草怎么還沒回來?

香草走到離芷晴院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自從曉琴嫁過來之后,為了避嫌不激怒她,她與家祥好幾天都沒說過一句話了。

有時她想與家祥來個深情對望都成了奢侈,只能躲在外面偷偷與家祥見上一面。

等了許久,才見家祥出現在巷子拐角處,香草忙迎了上去,對他道:“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鉆進了不遠處的叢林里。

家祥四下看了看,一把抱住香草一頓亂親,嘴里心肝兒肉的亂叫,道:“可把我想壞了!”

說著動手解她的衣賞。

香草用力推開他,委屈道:“這般偷偷摸摸算什么?你什么時候把那賤人趕出家門?”

家祥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當我不想?凝煙的計劃是給她喂食絕育之藥讓她喝了,再以七出之罪里的無所出休了她,可現在她對我們一家戒心都很重,沒機會下手。”

家祥想了想,道:“除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