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第二百四十三章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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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在黑暗中貼門而立,程氏與香草的對話她一字不落全聽到耳里。鳳凰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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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程氏一聲失望的嘆息時,她心里寒涼一片。
世上的母親有幾個不疼自己的女兒的,自己在外遭了那么大的罪,身心俱傷,她這個做娘的不僅不來安慰,反而因自己被人白白玩弄了,沒帶回銀子來而嘆息!
她拖著仍舊有些痛的腳走到床邊躺下,在靜夜里大睜著雙眼看著黑漆漆的上方。
別的女子都是把自己交付給自己的良人,自己這般隨便哪個男人都能上又算怎么一回事?
想起那些人只是在她身上發泄,滿足獸性的欲望,粗魯的對待,毫無一點憐香惜玉,就倍感委屈和恥辱,心中的不甘也愈發熾烈,為什么若諼那個小賤人就那般好命,集千般寵愛于一身!
反觀自己,生在無權無錢無勢的人家,想要得到點什么,必須得拿身子去換!
此刻的香草,也已躺在了床上,與凝煙一樣毫無睡意。
她靜靜地撫著身上才被凝煙毒打過的傷痕,回憶著若諼在水塘邊對她說的那些話來,暗想,諼小姐說的沒錯,煙小姐對自己半點情意也無,不然不會一次次下狠手毒打自己了,雖說事后會安撫賠不是,但那只不過是惺惺做態罷了。
其實自己并不像諼小姐所說的那樣,糊涂到了好壞不分,之所以對煙小姐言聽計從,一來巴望著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成功嫁給家祥,二來,以后兩人成了姑嫂,若相處的不好,依著煙小姐呲牙必報的性格,還不橫生禍端,讓自己過不成安穩日子!
可自從白天聽拾葉無意中說起,家祥拿了她兩對銀手鐲當了去尋歡樓尋歡做樂,心就涼了半截,開始懷疑家祥對自己的感情。
……如果他心里真的只有自己,就不會與曉琴發生茍且之事了。
雖說后來家祥一再聲明解釋,他是受曉琴勾引的,……可男女這點事,男的不主動,即使女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好像也不能成吧。
她之所肯原諒他,是以為他只是一時的把持不住,可拿了她僅有的一點當家去嫖,則是蓄意而為之,自己還能相信他,還能繼續去愛他嗎?
香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又回到十幾年前,父親不顧母親的哭喊乞求,把她賣入了娼門。
就連當時僅六歲的自己,父親也想賣入勾欄,只是牙婆嫌她姿色有限,培養她不過白費銀子而已,以后賺不了大錢,當不了頭牌,狠心的父親這才做罷,把她賣入了方府。
之后不久,父親開了一家綢緞莊,娶了一位******,生了一對兒女……
而她大戶人家出身的母親,不能忍受****,以咬舌自盡板其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在心里冷笑:是誰說上蒼公道?既然公道,就不會讓惡人逍遙又好命,好人含恨九泉了!
香草正暗自垂淚時,忽聽門扉被人扣響,接著聽到家祥在外低聲呼喚著她。
她欲待賭氣不理,又恐驚動了拾葉拾花,只得披衣起床,汲了鞋子走出房間,看見家祥正一臉討好地沖著她笑。
她四下望了望,走到已經掉光了葉子的葡萄架下,冷著臉問:“三更半夜的,你來找我做甚?”
家祥低聲下氣哄著她道:“哎喲!我的小心肝兒,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傍晚的時候,不是我不赴你的約,是你做的太明顯,被曉琴察覺到了。
還好我夠機靈,用一塊甜米糕將她哄騙住,不然現在還不知鬧出什么事來!”
香草聽他這么說,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坐在石頭上道:“我問你,我的那兩對銀手鐲哪里去了?”
家祥聽她問的蹊蹺,在心里揣度了一番,暗道,她肯定是知道實情了,不然以她的個性,不會輕易質疑自己的,于是笑著道:“你那兩副鐲子已被我當掉了。”
香草一言不發,只是凜然地死盯著他。
家祥解釋道:“再過三個月,監察司要在孝廉里面選五個人做縣尉,雖是芝麻綠豆的官,可眾人全都趨之若鶩。
我們學子天天點燈熬油,苦讀詩書,可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官,飛黃騰達,光宗耀祖,封妻蔭子嗎?”
他看了一眼香草,見她在認真傾聽,心中暗喜,接著編謊話道:“你也是知道的,我比別人更想為官,還不是希望將來你跟了我后能享受榮華富貴……”
“我不要什么榮華富貴,我只要與你白頭偕老,哪怕吃糠咽菜也愿意!”香草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道。
家祥裝出深受感動的樣子,握住香草粗糙冰冷的手,深情款款道:“你對我真好!”
而后又擺出一副極有志氣與骨氣的模樣,道:“做為一個男人,有責任讓自己的妻兒過上好日子,沒聽說過,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香草撲哧一笑:“我不靠你吃飯,我給人洗衣服、繡花、做鞋也能養活我自己。”
家祥聽了半晌不語,疼惜道:“我不想你這么辛苦。”頓了頓,接著道:“我把用你手鐲換來的錢在尋歡樓里宴請了選拔縣尉的官吏了。”
香草仍有些不相信:“真的嗎?”
家祥笑道:“這個還能有假?不信你自去打聽打聽!”
香草見他說的如此篤定,也就信了,反而為自己無端懷疑他而愧疚,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道:“要見官吏,你連件像樣的夾衣也沒有,那些個人都是只重衣衫不重人的……”
家祥不以為意地笑笑:“無妨。”又道:“你暫且再忍耐忍耐,不出三月,我定娶你過門。”
這時,忽然傳來窗屜子掉落的聲音,兩人驚得回頭去望,身后的房屋黑燈瞎火,也看不出個端倪。
家祥與香草狐疑地對視。
家祥道:“夜深露重,你趕緊回屋吧,別凍病了。”
香草點頭,起身回了房。
家祥也進了自己的房間,上床鉆進被子里,伸手抱住熟睡的曉琴,卻發現她身上冰涼,似在被子外待了很久,不禁心中驚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