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咬了咬唇,記起了那個每次都給她小禮物,臉溫柔的男人,她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絲半點的算計與惡意。如果夜九他們的名字是按實力排名的話,楚軒森是將他自己手中前十名的大半好手都派到了她身邊。
她對楚軒森就這樣重要嗎
若伊沒敢想太多,她怕自己想得越來,越將自己帶到溝里去。她直截了當的問:“知道教官嗎”
“知道。”夜九沒有遲疑就回答了:“每個營每初百人,依次篩選最后只留下前十名,進入集中營,集中營就由教官帶領,在這再依次篩選,最后留下的二到十名,才會被賜姓派送到各個主子身邊,而則會多次機會,他能挑戰教官,勝了則會留下成為新任的教官,輸了則與我們樣。”
若伊聽暈了頭,但她抓到了重點,那就是說,可能教官并不是個人,而是隨時可能會被人取代的。如果要追查,只怕是要追到這個訓練營背后的主子。
懷著絲希望,若伊還是問了:“那你知道這最后的主子是誰嗎”
夜九搖了搖頭,這個他真不知道,他也沒有知道的權力。
若伊又想到了個重點,剛才夜九的話中提到了點“各個主子”,她問:“你們所有被訓練出來的人不是去保護同個主子”
“不。”夜九搖頭:“我們只有在離開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永遠效忠我們的主子才是我們這生的使命。”
若伊窘。
好吧,另種人市,只不過出賣的是有強大武力的人而已,看來她是查不出什么了。但她也確定,這個幕后的主子,定是那四個人之。
若伊甩甩手,讓夜九出去了。
若伊個上午都在盤算著,那個主子可能是哪個人。
可惜啊,她對四個哥哥在外面的事了解得太少,根本沒辦法將人對這個幕后主子對上號。
祝姑姑就奇了怪了,時也閑不下來的姑娘這是怎么了,都坐在那呆半個時辰了,是在想姑爺,還是悶壞了。
祝姑姑親自下廚做了幾個拿手的好菜,還給若伊溫了點點的桂花酒,也沒能引起若伊的絲注意。
祝姑姑這下真是急了,她上前摸了下若伊的額頭,再摸著自己的額頭感覺下,呃,不熱啊。
“姑姑,我沒事。”若伊有些無精打彩。“我只是在想事情。”
她是越想越頹廢,她對于幾個哥哥的記憶真的只是停留在他們如何陪伴她,照顧她的事上,對于他們的個性如何,愛好如何,以及在外面的情況是點兒都不知道。
想想,還真是慚愧。
她不是個合格的妹妹,不是個好妹妹,太失職了。
“姑爺,您回來了。”門外石榴的聲音傳了出來。
曹陌人還沒進屋,就急促地催:“快換衣服,跟我走趟。”
若伊根本就不想動:“我不要去。”不管哪里,她都不想去。
曹陌裹著冷風進屋,他的兩頰都被吹紅了,估計是路騎馬狂奔回來的。瞧著若伊這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想伸手來摸若伊的額頭又顧及著自己的手太涼,急切地道:“你哪里不舒服,頭痛嗎姑姑,快扶她到床上躺著去。”
“我沒事。”若伊伸手拉了下曹陌的手,冰冷入骨。
曹陌立即將手插走:“太冷了,別碰。”
“你有很緊急的事是吧,我與你去。”若伊起身,喊祝姑姑拿衣服。她不能再任性的,不能跟以前樣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以為全世界都該圍著她轉。曹陌這樣急著回來尋她,必定是出了很大的事。
“可是”曹陌不放心。
“我真的沒事,只是在屋內閑的,烤火將人給烤懶了而已。”若伊搓了搓自己臉,擠出個笑容來。
曹陌再三確定她沒事,又向祝姑姑問了番,這才壓著若伊吃了幾口熱飯菜后,才匆匆又趕往馬府。
在路上,曹陌才在馬車中悄悄告訴若伊:楚軒森中毒了,這毒很怪,馬知府將陽州城里的名醫都請來了,沒有個人有辦法。而這個下毒的人竟然是趙云娘。
若伊默了。
她早就感覺到這個趙云娘進了馬府不會有她事,但她還真沒想到趙云娘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給安王下毒。楚軒森不是她最新的靠山嗎,她舍得自毀長城
楚軒森都快毒死了,這曹陌先還擔心她病了,后面還記得讓她吃點飯填肚子,呃,是不是在曹陌的眼中,她餓肚子比那楚軒森的生死還要重要
若伊越想越開心,瞧著曹陌個勁的傻笑,笑得曹陌都有些慌。
估計是曹陌之前早就吩咐過了,馬府里拆了門檻,馬車直走到書房門口才停下來。
趙云娘雙手被反綁在身后丟在屋廊下,她身上的華麗錦服已經剝了,披頭散的,還可以看到她身上有被鞭打過的痕跡,要不是她的胸部還有微微的起伏,還真敢相信她還活著。也許是還需要從她口中問些情況,這些人要留了她口氣。
“你慢點兒。”曹陌先下了馬車,攬著若伊的腰將她輕抱了下來。
趙云娘聽到了曹陌的聲音,吃力的扭頭望過來,眼睛還充滿了期望,當她看到被曹陌精心呵護在懷中的若伊,整個人魔怔了。
“蘇如意,你不得好死”趙云娘咬牙切齒。
要不是這個善妒的女人看中了曹公子,非要嫁與曹公子,曹公子會受這個女人的約束,明明對她動了心,卻不敢接受她。
要不是這個女人從中破壞,她早就逼得吳楓拿出銀子來替她還債了。而不會因為要逃避寫賣身契,挺而走險到馬府來,更不會答應馬知府,以侍女的身份被送到安王身邊。
雖然只有半天,她能感覺得到安王對她的不樣,那樣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耐心的與她說話,甚至讓人給她送了上好的綿緞和飾,無不在向旁人宣布,她在他的眼中是不樣的。傍晚園子里偶遇的時候,她甚至能在馬夫人的眼中看到不安與退讓。
步登天,原來是這么個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