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選婿

652、要血,成全你

652、要血,成全你

652、要血,成全你

若伊這一天日子都過得比較的精彩,青柚再次眼疾手快攔下了砸向她的花瓶,要沒青柚這一攔,她一定會被那石榴花枝給劃傷了。

撞倒了花瓶的宮女燕枝嚇得渾身發抖,直接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砸頭:“奴婢該死。”

三公主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這是第幾次了?

剛才在殿前碧池那曲橋上,石板橋上有一處松動了,旁邊的石欄上還平白無故地多出了幾塊裂縫,走在最前頭的周嬤嬤被松動的石塊嚇了一大跳,抓著石欄穩住身子時,手心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她們坐在曲橋涼亭里賞魚乘涼,送上來的雞蛋羹里竟然有沒有清除干凈的雞蛋殼,還好當時若伊只顧著吃菱角沒來得及吃雞蛋羹,倒是旁邊替她試毒的葵枝被劃破了嘴角。

這才剛回到屋子里,就有人毛手毛腳的將花瓶撞倒了,差點砸了長樂。

好吧,她不是瞎子,她可是清楚得知道宮里的生存之道,事無關大小,完全不可能存在意外的。甚至她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這一連串的意外都是沖著長樂來的。

她冷眼掃地跪在地上求饒的燕枝,燕枝雖然比不上葵枝在她眼前得寵,但也是跟了她七八年的老人了。沒想到這樣的人都會背叛她,她覺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

三公主心冷了:“來人,堵了嘴拖出去先關在側殿里。”葵枝帶著幾個嬤嬤,直接將一直在磕頭求饒的燕枝堵了嘴拖出去了。

三公主上下打量了若伊一番,滿眼盡是關切:“傷了嗎?”

若伊搖搖頭,回了個笑臉:“沒有。”

三公主放下了心,又將屋內的伺候的人遣出了屋子,才實話直說:“今天這些事不是意外,只怕是沖著你來的。”

這背后的主謀來頭不小,能在她宮里的碧池上動手腳,能指使動御膳廚里的人,甚至能在她身邊安下釘子,這人不能小視,一個大意,可能出現的危機就無法挽回了。這背后的主謀最好別被她查出來,不然她必定一報還一報的。

若伊雙手一攤:“人美,沒辦法。”

三公主無語的翻著白眼:“你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在這臭美!”好吧,她披上戰甲替她掃清麻煩,保護著她依舊天真快樂的笑容。

“不怕的,青柚石榴她們可都是很棒的。”她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三公主點點頭,回頭對葵枝道:“去取兩套頭面來,賞給青柚和石榴。”這幾天的相處,她瞧得出這兩個丫頭的盡心盡責。

青柚和石榴連忙行禮:“奴婢當不得公主的賞賜,這原本是奴婢們的本份。”

“無事無事,公主的賞賜接下,往后公主進了府,只怕還有得賞,不要白不要。”若伊故意道,想緩和一下氣氛。

要說在周嬤嬤摔的時候她沒看明白,但在三公主被雞蛋殼劃破了口時,她就覺著不對了。她沒下過廚房,但也聽身邊的人說過一道道的美食是怎么做的好吧,做雞蛋羹,為了保證雞蛋羹的細滑,蛋液可得過三次以上的篩子,這樣還能混有雞蛋殼,要說不是意外,還真沒有人敢信。

這些事像都只是一些細小的事,可目的也都是想讓她受傷,趁機取她的血。看來,皇上還是想要她的氣運。

三公主被若伊這一樣打岔,臉上的怒意消失了不少,翻了個白眼,嫌棄地道:“得,她們都沒心動,你倒是先瞧上了。”

若伊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我銀子不多,沒辦法賞賜更多的給她們,你有得賞,為什么不讓她們收。將來她們也是要嫁人過日子的,沒錢怎么行。”

青柚和石榴一怔,兩人臉上都有那么一剎那的失神。

死士能嫁人生子嗎?

當初她們生活不下去被組織揀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不加入組織,要么再也沒有自己的人生將來。為了活下去,她們沒有選擇。

跟了縣主,已經是她們最好的出路了,沒想到縣主還有心要讓她們過正常的日子。

“縣主……”石榴有些沉不住氣,青柚輕扯了她一把,遞了個眼色過去,石榴將到嘴邊的話都給咽了下去。

若伊倒沒留意她們之間的這些小眼色,認認真真地道:“我會幫她們挑個好人家的。”

三公主真有些羨慕了,長樂身邊這兩丫頭到身邊還不足一年,卻遠比她身邊七八年的人還要忠誠。她有些期盼能早一天離開這深宮,去體會體會蘇府的生活了。

周嬤嬤也悄悄抹了一頭的汗,小聲的建議著:“公主,要不您與縣主今天呆在屋子里吧。”

三公主也點頭:“哪也不去了,周嬤嬤傳話出去,就說本宮與縣主要午休了,誰也不準進屋。之后所有送進來的東西,你都與梁姑姑先檢查清楚了,才送進屋子里來。”長樂明天就可以出宮了,絕不能在這最后的一天里出了事。

若伊傻眼,她不出去,不讓外人進屋,那皇上如何能拿到她的血?她可不信皇上會就此罷休的。但這些話她也不能與三公主明說啊。

若伊還沒想出個好辦法來,三公主倒是催她了:“你今兒個還沒午睡吧,去去去,你睡你的覺去,一會兒我讓人叫你起來吃點心。”

若伊本想說,她不困,梁姑姑一個勁的對她使眼色,她只得順著三公主的意思,帶著青柚等人進了里間。她人是進了里間,可就靠在屏風那偷偷的瞅著外間,梁姑姑嘆了口氣,也沒阻止。

三公主待若伊進屋后,自己整了整衣襟,帶著葵枝轉身出了門。

若伊無趣的嘟著嘴坐回到窗邊貴妃榻那,“公主是故意拋下我獨自去玩的吧。”

梁姑姑過來,替她脫了鞋子,又拿了床薄毯替她蓋著腿道“縣主,公主有事要做。”

“處理那個宮女?查今天的意外?”若伊不信三公主能查得出來,宮里還是皇上最大,那些人必定是不敢出賣皇上的。

梁姑姑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公主只怕是清查身邊的人了。這不與大爺的婚期將近,公主身邊的釘子也該撥一撥了,要不然到府里,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風浪來。”

若伊懂了,三公主是想借今天的事,好好的查一查她身邊的人,挑選出真正忠心于她的人帶進蘇府去。這些事她確實是幫不上三公主什么忙,她總不能去一個個催眠,讓人說真話。就算她有心,也無這個力,且不說心志堅定有執念的人很難催眠,就她前一陣的折騰得筋疲力盡,巫力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呢。再說她自己還有頭痛的事。

若伊沖著青柚石榴打了個手勢,石榴守住了另一扇窗,青柚守著屏風那,梁姑姑慎重起來:“縣主,怎么了?”

若伊悄悄道:“今天這事都是沖著我來的。”

梁姑姑點頭,這話還用說嗎,剛才三公主就說得很明白了。

若伊又道:“他們要我的血。”

這下梁姑姑不鎮定了:“血?”要血做什么,一提到血,她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覺著有什么不好的事盯著縣主了,她真不敢想象下去。

若伊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確定不是想滴血認親。”

梁姑姑差點沒被口水嗆死,自家主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犯這種異想天開的病了,今天是怎么抽了,她實在是無力笑出來。

梁姑姑非常快的將自己被若伊帶偏的想法給掰正回來,努力的想著眼前的解決之策:“這個人在宮里的權勢不可小覷,一味的靠避,只怕是避不開的,與其這樣,不如李代桃僵,假裝讓他們算計成功,弄點假血先糊弄他們一下,過了今天,明天就出了宮,等那人發現血是假的,縣主已經出宮了。”

若伊比較趨向這個辦法,點頭應下:“那姑姑去與三公主說一聲,好做安排。”

梁姑姑毫不遲疑的去了。

若伊招手將青柚和石榴叫到身邊,輕聲道:“你們幫我瞞過梁姑姑,不用假血,就用我的血。”

“縣主!”石榴驚了。

青柚也變了臉色:“縣主,不可。”這是她頭一回反駁縣主的命令,就瞧著縣主對她的情份,哪怕被縣主嫌棄,她也不后悔,要阻止縣主任性冒險的行為。

若伊笑了笑,也不做解釋,只道:“你們算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沒在你們身邊掩飾過什么,難不成,你們不相信我?”

石榴不說話了,青柚猶豫了一下,問道:“縣主有幾成的把握?”這個至關重要。

若伊很緊定地道:“十成!”要是她一個巫女能被一個不入流的巫人抽取了氣運,那不是天大的笑話。皇上是天運之子又如何,預知巫女可是以吞奪他人氣運而壯大自己的。

瞧著若伊臉上的堅定,以及毫不猶豫說出來的十成把握,青柚的心莫心的安了。如果縣主回答她是九成,她可能還會猶豫一下,估算那一成的失敗可能造成的傷害。但縣主應的是十成,她想攔也沒有理由了。

她只道:“縣主,死士為是主子而生的。”

主子活,他們活,主子死,他們死。他們死,也得讓主子活得更好。

若伊很慎重的點頭:“我知道。”她不想自己有事,也不愿意青柚她們有事,保證她身邊人都沒有事的唯一辦法,就是皇上要血,就成全他,再一次做到他。

一直沒出聲的石榴說話了:“之前還是用假血,然后盯著,到最后關鍵的時候再換過來,行不行?”她還是怕有人從中利用縣主的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若伊拗不過她們,只得勉強答應,反正有團子在,換個沾血的帕子不麻煩。

三公主直接砸了御膳廚,然后帶著周嬤嬤以及綁著的燕枝哭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實在拿三公主沒辦法,又不好意思承認這事是自己讓人做的,只能一味怪手下人辦事不利。

下午倒是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出什么意外。

梁姑姑她們并沒有放松警惕,半夜時分,當有人踩在屋頂上時,青柚石榴馬上就查覺了,青柚沖著若伊打手勢,石榴也悄悄的提醒了梁姑姑。

梁姑姑一下子醒了過來,她沖青柚使眼色,青柚點點頭。

好吧,有人來了,那戲也就得開始了。

“青柚……”若伊裝作夢中半睡半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喊道。

青柚聽到,屋頂上的人頓時不動了,她按之前說好的演,揉著眼從腳踏上跪坐了起來,低聲問:“縣主,渴了?”她輕輕的撩開帳子一角,故意聲音大了些:“縣主,你怎么流鼻血了。”

梁姑姑也裝著做鬧醒了,急忙過來,“我就說嘛,晚上不要吃得這么燥,這只怕是補過頭了。”

“怎么辦?”青柚和石榴裝做束手無策的樣子。

梁姑姑壓低了聲音:“別出聲,鬧醒了公主就不好了。”

屋里一片慌亂,屋頂上的人欣喜。晚膳的時候特意往三公主這邊送了比較燥熱的食物,結果沒聽到什么動靜,還以為又失敗了,只能想著半夜偷偷來下個藥,強行取點血,沒想到,那燥熱的食物還是有用的。

屋頂上主事的人悄悄的揭開了一片瓦,從空隙里看進去,梁姑姑坐在床邊替縣主擦拭著鼻子流出來的血,最后用一塊新帕子替她塞住了鼻孔,之前擦拭血的白帕子就隨手搭在了旁邊的臉盆上。

梁姑姑沖著石榴青柚道:“你們替縣主按摩一下穴位止血,我去提壺水過來。”

“嗯,奴婢知道。”青柚石榴應下,梁姑姑端起了臉盆出了屋子。

屋頂上主事的那人松了口氣,這出來的人是不懂武藝的梁姑姑就好對付得多,要是那兩個會武藝的丫頭,那就棘手了。他使了個眼色,旁邊人用小刀劃破了手指,將血沾在白帕子上,然后悄悄的在屋頂上跟著梁姑姑。

梁姑姑到了角房,將臉盆放下,彎腰去爐子上提熱水。她提好水轉過身時,瞧著搭在臉盆上的沾血的帕子被人換了一塊時,她的眼神不由的一暗。

果不然,魚兒上勾了。

梁姑姑裝成什么也不知道,將帕子洗干凈,提著熱水回到了屋內,沖著若伊她們微微點了點頭,事已成。

梁姑姑替若伊清洗了一下,說她的鼻血止住了,伺候若伊躺下,吹滅了屋內的燈,一切都恢復了安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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