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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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德滿腹心思的跟著同伴一起去他家了。全文字閱讀
“楊兄,剛才河邊釣魚的女子你認識么?”
這位楊姓秀才是他在徽州打算返回時遇上的,兩人比較談得來就一起結伴回揚州來了。
“哦你問的那位林娘子呀——認識。她在我們莊子買了幾百畝土地,一年中大多數時間都是住這里的,聽說城里也有宅院。她也真是個很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了?”姜明德問。
“不愿意嫁人呀!她來了我們小楊莊以后,村里的姑婆們沒事干,聽說她和離過還沒嫁人就想著幫她牽線,誰知道她是一概不搭理。你說女人不嫁還不奇怪么?”楊姓秀才搖搖頭道。
幾年前林家跟李家打官司的事情姜明德也聽說了。那天林玉娟去薛府打聽姜家住址,薛亭芳就叫人去打聽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費了不少勁,又在姜家下人那里使了些銀子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以后都寫在信里告訴了遠在他鄉的姜明德。
所以姜夫人跟林玉娟的所作所為他都知道個七七八八。當時他接到書信也是一陣頭疼,這兩個女人真是太讓人頭大了。他孤身游歷在外,有時也忍不住會想:林玉娟她堅持不嫁是為了我么?還是她根本就害怕成親?有時又因為他母親的干涉讓林玉娟的名聲更加不堪而感到愧疚。
“不嫁人是有些奇怪。”姜明德附和道。
“不過我倒是聽莊里的人說她家地里的出產都要比旁人高些,還是個能人呢!”楊秀才接著說道。
姜明德有點不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你看剛才長滿荷花的兩岸田地有什么不同嗎?”楊秀才想考考他。
姜明德仔細回憶起剛才的情景,可惜腦袋里光是想到剛才在河邊釣魚的林玉娟了。對了,她怎么還會釣魚呢?也沒聽她說過呀。
“姜兄?”
“啊?”姜明德一下子醒過神來:“我剛才沒注意到兩岸的田地,還請楊兄解惑。”
“嘿,她家土地周圍的大路小路能種樹的都種上樹了。到了春天這小河兩岸桃花梨花競相盛開,可是一景呢。她家水稻田里還養魚呢,據說這魚還能幫著吃雜草,水稻增產不說,魚也賣不少錢呢。現在我們莊子里的人都學上啦。”楊秀才說到這里也有些佩服起林玉娟來。
姜明德默默的聽著,有點想去見她一面的沖動。隨即又想起以前他離開時林玉娟連他信都不愿意接的情景。她在怨他,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不愿意再被他打攪。
他嘆了口氣,把心中的念頭強制壓下。
再說林玉娟,在河邊見到姜明德后也沒心思釣魚了。而且水桶里已經有好幾條魚,夠晚上所有人都大吃一頓的,于是招呼小梅收拾了東西回家去。
晚飯后,小梅帶著人把桌子都收拾完了,見林玉娟還做在椅子上發呆,出神就上前問:“娘子,你今天晚上還彈箏么?”
“不彈了,沒心情——”林玉娟懶洋洋的回道。
“哦——”小梅應了聲。
“彈,我今天晚上還要照常彈箏。”林玉娟說道。為什么不彈呢?難道看見他姜明德我就沒心情了?不,你不會影響我的心情的,我的生活一定會像往常一樣舒適安逸。
林玉娟坐到箏前,緩緩劃動琴弦,她彈的是前世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箏音悠揚動聽,林玉娟也輕輕的唱了起來。心里卻在念叨:我才不在乎誰呢,我只在乎我自己。
林玉娟強迫自己按照以前的作息習慣生活,不允許自己想起那個人來。不過卻不見什么效果,情緒還是有些低落,帶一點淡淡的憂傷。
晚飯后在村邊小路上散步的姜明德自然也是聽到了林玉娟彈奏的箏曲。
在楊秀才告知林娘子經常彈箏,鄉下人也愛聽之后就沉默了。只要在這個莊子里待著就不可避免的會聽人提到那位林娘子。
放羊的孩子說:“我給林娘子放了好幾年羊了,每年都給我家一頭大羊。平時還常常給些零食。”
村民們會說:“我們學了那林娘子的法子,每畝地里也多收幾十斤稻呢,魚也能賣不少錢。”
彈箏的時間出了門也會聽見村民們在聽她彈曲子:“林娘子彈的真好聽,她會曲子的可真多。”
姜明德覺得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再這么下去,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要找到林玉娟門上。然后呢?沒有然后了,只會再次帶給她傷害。
他匆匆的像楊秀才道了別,帶上小廝回了揚州。表哥薛亭芳說他近日會在揚州待一段時間,他想過去見一面打聽打聽情況再返回泰州老家。
薛亭芳見他回來少不得好酒好菜的招待,席間兩人東扯西拉的說了不少話,喝了不少酒。兩人都喝了個酩酊大醉,下人把他們都送到床上休息。
誰知第二天薛亭芳醒了酒正想過來找姜明德時,卻見他的小廝知書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薛大爺,我家老爺好像病了,到現在都還睡著不肯醒,嘴里還一直在說胡話。”
薛亭芳趕緊讓人去請郎中來,他自己也急忙去了姜明德床邊。
只見他滿臉潮紅,雙眼緊閉,口中不停的在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負了你,是我害了你。”
“這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說對不起?”薛亭芳問知書。
“我們老爺前幾天跟一個楊秀才去了他家小楊莊,誰知道林娘子也在那個莊子住著。我們老爺看見她之后就有些不對勁了。”知書一臉擔心的說著。
“林玉娟?”
“是的。”
“表弟他到現在還沒忘記那個女人?這都幾年了?”薛亭芳問道。
“老爺從來沒提起過林娘子,不過我們老爺一直不太開心。在外鄉也有人給老爺做媒,可老爺他一直都沒答應。”知書說著壓低了嗓音附到薛亭芳耳邊說:“我估計我們老爺還念著那個林娘子呢。不然也不會一見著人家就病倒了。”
薛亭芳聽著眉頭卻皺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