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卒

第一百四十一章卒

第一百四十一章卒

正所謂……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向來是充滿著血雨腥風的,更何況是兩個已然失去理智的女人。

只見榮貴妃大受打擊,一時之間迷了心竅,瘋狂不已,腦海中機械的重復著一個命令,無論如何都要看到三公主的屁股,因而拋棄了偽裝了幾十年的柔弱外表,變著法兒的去拽三公主的襦裙,纖長的指甲在三公主的手上,腿上留下了無數的印記。

而三公主卻是因為害怕,仿佛是窮途末路中,將最后的恐懼都化為力量,不斷的攻擊來拽她裙子的榮貴妃,什么才女形象,公主端莊都被她丟到了腦后,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放著武皇那欲要吃人的眸光。

在這毫無章法的推搡打斗中,三公主終于緩過神來,自己跟這瘋女人亂打什么?我會武功的好嗎!

于是,三公主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將榮貴妃一掌推開,隨即便見她雙手背后,片刻后,右手前伸,毫不猶豫的按動手臂上的栝機。

只聽“砰砰砰”三聲,落葉的長劍快如閃電,將噴射向武皇的三根毒針全部斬于劍下。

“腐毒銀針!果然是你!”

幽藍色的銀針斷成幾截,靜靜的躺在漢白玉鋪就的地上,強烈的毒性,甚至讓漢白玉都慢慢腐蝕成了黑色,陶緊緊盯著三公主,心中千回百轉沉聲問道:“第一次,你利用元寶的藥瓶將我調虎離山,在西涼山埋伏與我的是你;第二次,還是在西涼山,你讓元寶暗中攔路要將我斬盡殺絕的也是你,我猜的沒錯吧!靈族之人?”

三公主卻仰頭狂笑起來,雙眸中閃爍著瘋狂和無窮的恨意叫道:“何止,十年前的殺手是我雇的,也是我,在半泉谷,看著慕天恩被人打昏帶走!十年后,我不想假借于人,我想要親自殺了你,感受你溫熱的血,從你身上噴涌出來的快感,讓腐毒將你寸寸腐蝕殆盡,最終化為一灘血水,可惜了,你這般命大,一次次都無法將你殺死!不過,你那個表姐,死的痛苦,也算彌補了一下我無法殺你的空虛!”

“喪心病狂,你真的是個瘋子!”

陶實在無法理解,從頭自尾,自己根本沒有主動惹過她,就算慕天恩是起因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也嫁人了,兩人只見根本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三公主這徹骨的仇恨到底哪里來的?

“我是瘋了!憑什么我得不到的,你區區一個賤人就能得到?慕天恩為了你不惜私定終身,還求了父皇給你們賜婚,鵬舉學院本該是我一個人獨尊,可你的出現,讓所有人都仰望著你,十年前,你奪走我的大滿貫,十年后你成為了上京第一才女,我卻被父皇急匆匆的嫁給榮迪這個慫包!我恨,我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殺了你!”

三公主紅了眼睛,無窮的恨意連綿不絕的從她的身上,眼中傳出只射向陶一人。

“書畫,書墨,離殃,我表姐,七喜,還有天恩,他們都因為你的嫉妒,死的死殘的殘,你的心太毒了。”

陶說著,故意朝三公主邁進一步,三公主瞳孔微縮,以為陶要趁機對她下手,因此被分了心神,卻在下一刻,下半身一涼,半身襦裙被榮貴妃一拽而下,雪白的屁股就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

而榮貴妃雙眼狂熱而迷茫,她滿手甘草汁,一個巴掌就朝三公主的屁股打了下去,一陣粗魯的涂抹,很快,屁股上原有的樹枝胎痣便隨著甘草汁一起流了下來。

“哈哈哈哈,不是,果然不是啊!”

榮貴妃慘叫一聲,腦袋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終于崩斷,只聽“咚”的一聲,她腦袋先著地的昏了過去,很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便起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紅包。

“啊!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蠢女人!”

三公主一把拽起地上的襦裙,慌亂的穿上,隨即便朝榮貴妃撲去,卻在下一刻整個人向后騰飛了起來,卻是已經暴怒的武皇,等著一雙猩紅的眸子,狠狠的朝她踹了一腳。

武皇本就是化勁入微的高手,這一腳去的又快又急,帶著無限的憤怒和恐懼,他根本沒有收力,全力一擊,瞬間便讓三公主的胸間肋骨斷了一片,整個胸腔都塌陷了進去,一口黑血吐出來,帶出了無數細小的碎裂內臟。

“父皇……你好狠的心!”

三公主的眼神漸漸有些游離起來,她的雙眸一遍遍的看著武皇,卻只能看到無盡的怒火,如同火焰中的兇獸,想要將她狠狠撕碎,二十多年,他從未教養過她,她也從未將他真心當作父親,天家無情便是如此吧!

而那個她叫了二十多年皇祖母的老人,卻是瞪著一雙冷冰冰的鳳眼,二十年如一日的厭惡她,沒有一點祖孫之情。

而自己的駙馬榮迪卻不知何時,退到了太后身后,一雙好看的鳳眼中帶著無盡的厭惡,仿佛她是世間最臟的東西,他看一眼都難受一般,這一刻只恨不得能離她遠遠的,擺脫一切和自己的干系。

而那個從小便利用自己邀寵,對自己揮之則來,呼之責去,自己宛若是她手中的一個爭寵玩偶,二十多年根本沒有盡一點母愛的母妃,卻在最后時刻坑了她一把,將她徹底的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三公主慘然一笑,最后將眸子鎖定了大殿中挺拔的身姿,那個倩影慢慢的化為慕天恩的模樣,她不由得看到了十五年前,從梨花樹上掉落時,將恰巧路過的他壓在身下,他錯愕又無奈的笑容,真的好看……

“你們都不得好死,我死了,大祭司會立刻知道,靈族就要來了,等待大武的只能是……覆……滅……”

三公主最后的聲音消弭在她一口狂噴的鮮血中,她孤零零的躺在漢白玉的地磚上,嘴角留下的血色,慢慢的浸染了她的發絲、衣裳,最終瞪著那雙帶著無盡怨毒的眼睛看著陶,失去了神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