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蕭玉軒,韓信芳不由自主地露出嬌羞的神態。
這些年,她和蕭玉軒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那個人溫潤如玉,她聽他說話的時候,感覺十分的舒坦。
只是,她和他的親事……或許成不了。
父親不喜歡他。
并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因為他不能行走。
韓信芳想到這里,心里漸漸的有些失落。
“二堂哥來的話!”蕭子魚笑,“他一定能破解的!”
韓信芳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蕭子魚,“你也這樣認為?”
在韓信芳的眼里,蕭玉軒便是如此完美無缺,哪怕他不能行走,也不影響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恩!”蕭子魚點了點頭。
韓信芳聞言也笑了起來,“我也相信他。我帶你去東街看皮影戲,可有意思了。”
說著,韓信芳便挽住蕭子魚的手腕。
她比蕭子魚高了不少,所以盡量放慢了腳步,配合著蕭子魚的步子。
韓信芳是個很溫婉又貼心的人。
結果,兩個人走了沒幾步,便聽見有個女孩子喊,“七妹!”
蕭子魚皺眉,停下腳步便看見不遠處站著的蕭子鳶。
蕭子鳶居然還沒有回去?
真有意思。
蕭子鳶疾步走上前,笑的溫順無害,“見過韓姐姐!”
“是四小姐啊!”韓信芳嘴角的笑意漸冷,“今兒你怎么也來了!”
蕭子鳶絲毫不覺得尷尬,連韓信芳眼里的不喜,也被她忽視的干干凈凈。
她走到蕭子魚身邊,如韓信芳一樣挽著蕭子魚的胳膊,說,“七妹你是來走花燈陣的吧?我自然要來看看!”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惹的周圍的人,又再一次看了過來。
韓信芳皺眉。
蕭子魚不過是個孩子,走什么花燈陣。
如果在燈陣走不出來,便只能等到天明才有人破開陣法,讓燈陣里的人走出來。
蕭子鳶自幼在姑蘇長大,不會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
一個小姑娘在燈陣里,一夜都沒有走出來,會被人傳成什么樣子?好一點的人家都不會娶這樣名聲有損的姑娘做媳婦。
所以這些年來,從未有一個閨閣里的小姐,敢去闖燈陣。
當年,丹陽公主設下燈陣,其實也是想告訴天下才子,這世上并非女子不如男。
“她只是看看,不闖燈陣!”韓信芳聲音冷冽,“我們要去東街了!”
然而,蕭子鳶拉著蕭子魚的手卻一直不肯放開。
蕭子魚皺眉。
蕭子鳶身上的臭味越來越濃了,讓蕭子魚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蕭子鳶顯然沒有注意到蕭子魚的神色,“我七妹是才女,方才薛家的琉璃燈燈謎都被她猜對了,區區燈陣而已,一定不在話下!”
韓信芳這次有些生氣了。
她伸出手扒開蕭子鳶扯住蕭子魚手腕的手,動作并不輕柔。
蕭子鳶吃痛,只能放開。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人群里,有人說了一句,“你們快看,蕭家小姐要來走燈陣了!”
“小姐?是個女的!”
“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在薛家拿了五百兩銀子彩頭的,就是這個蕭家小姐!”
“不是吧,是她啊!”
“對,就是她!”
人群,又再一次熱鬧了起來。
蕭子鳶眼里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她退后幾步,笑著說,“七妹你一定可以的!”
蕭子魚瞇眼,依舊沒有說話。
這下,連韓信芳都有些不安了。
她緊緊的握住蕭子魚的手,低聲勸道,“走吧!”
蕭子魚笑著回答,“再等等!”
她很好奇蕭子鳶要說什么話來刺激她。
果然,蕭子鳶很快便說,“二堂哥這些年來一直悉心研究燈陣,他肯定告訴過你如何破解,不如,七妹讓我們開個眼吧。據說這燈陣破了,會有特別奇異的景象!”
韓信芳斂目。
蕭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庶女都敢如此放肆了!
她握拳想要動手,卻被蕭子魚拉住。
韓信芳看著蕭子魚神色不改的樣子,微微一怔。
“四姐怎么會如此清楚?難道四姐你看見過?”蕭子魚說,“我才疏學淺,不如四姐你學識淵博。而且,四姐你說,區區燈陣而已,想必,是你有興趣吧?”
蕭子鳶有些微惱,而蕭子魚卻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
蕭子魚走上前,牽起蕭子鳶的手。
蕭子鳶頓時覺得手腕一麻,就被蕭子魚拖著朝著花燈陣的方向走去。
守在鋪子外的人一看是兩個小姑娘,一臉錯愕。
“兩位小姐,你們是不是走錯了?”他有些不安。
蕭子魚說,“沒有,我四姐想來試試!”
蕭子鳶終于清醒過來,她開始想要往后走,神情憤怒,“七妹你放開我,我不去!”
她才不想去碰什么燈陣,若是走不出來,便要等到清晨有人破陣。一個還未出閣的小姑娘在燈陣里待上一夜,外面的人會怎么說她。
蕭子魚笑,放開了抓住蕭子鳶的手。
蕭子鳶此時面色慘白,身子顫抖的厲害。
她沒想到蕭子魚居然敢如此待她,現在的蕭子魚像極了從前那個蠻橫又不講理的蕭子魚。
她雖然年紀比蕭子魚大,可論力氣,她是及不上蕭子魚萬分之一的。
“四姐都不愿意去,為何一直要讓我去呢?”蕭子魚說。
蕭子鳶哪里能回答的上來。
她總不能說,她想毀了蕭子魚吧?
她掙扎著往后退,用足了力氣。
突然,蕭子魚放了手,她便如被甩開了一般,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韓信芳見蕭子魚的樣子像是生了氣,但是蕭子魚的臉色卻依舊平靜。
她走上前,握住蕭子魚的手,“我們走吧!”
蕭子魚神情溫和,聲音不急不躁,“四姐既然不去,那么我們先走了!”
說完,蕭子魚便離開了。
她沒有和方才一樣,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便去嘗試走燈陣。
這下,圍觀的人群,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的笑聲落在蕭子鳶的耳里,卻帶了十足的諷刺。
賤女人。
蕭子魚這個賤女人。
韓信芳帶著蕭子魚走了一段路后,便在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
她一臉擔憂,“我方才怕你逞強,執意要去走燈陣。燕燕,那燈陣你不能去。這燈陣沒那么簡單,是誰都能破的!”
蕭子魚語氣淡淡的,“我能破!”
她能。
韓信芳皺眉,看著蕭子魚若有所思。
“你真的能破?”一個少年的聲音,從樹上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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