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名很奇怪,就叫‘我的店’。鳳\/凰\/更新快請搜索//ia/u///
店鋪不大,就在一條街的巷尾,上面只是隨便地掛著一個青鐵牌子,前面也沒什么客人。
這樣的店名真是太簡單太隨意,倒是讓陳墨有些奇怪。因為這店名很像地球上的店名,倒不怎么樣這個修仙界的店名,當然,修仙世界很大,什么都有。倒也沒什么特別。
走進店鋪,里面也狹小的很。當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寬闊的柜臺,那個柜臺真的非常大,竟然直接占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二的面積。
柜臺后面有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正側著身體,懶洋洋地坐在柜臺后面看著自己的指甲,時不時的拿著一個玉板挫上兩下,然后繼續看。
那老者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歲的年紀,渾身都懶懶散散,但唯獨看著自己手的樣子,透著一點溫柔。看到人來,也不抬頭。仿佛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手上。
陳墨看不出那人的修為,也不敢大意。她隨意地打量了一眼店鋪里的環境,這家店鋪除了那個巨大的柜臺和那個老者之外,什么都沒有。陳墨想了想,最后問道:“道友,您這里有飛行法器嗎?”
那位老者沒抬頭,只是淡淡地說道:“你想要什么樣的。”
聽到那老者這么說,陳墨才眼睛一亮,她猜的果然沒錯,這里竟然真的是一家練器坊。其實一般坊市里的店鋪,所賣的法器都是練器師提前做完,供人挑選的。但也有人會有特殊的條件自己找練器師專門練制。當然,能夠單獨練制法器的,肯定都是資金雄厚的,要么也是身份很高的。
定制法器,陳墨以前雖然想過,但無奈她一直很窮。如今她總算有了點錢。再加上對飛行法器報有很大的期待,倒是不愿意就那么馬虎地隨便買一艘。本來她就有意想去練器閣看看的,現在既然遇到了這么一家店鋪。倒是可以先試試。
想到這里,陳墨走上前去,站在那個巨大的柜臺前面,閉上眼睛,手上微微聚了一點靈氣在桌面上畫了起來,
然后,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一個自己想要的飛行法器的模樣慢慢清晰起來。而隨著腦海里的成形,一個由靈氣的光芒聚成的圖形也漸漸現形。卻是一個很簡單的梭型船的模樣。
看到陳墨的表現,那位老者終于停下玉板轉過頭來,仔細地看著陳墨手里的圖型。
陳墨這才開始說自己的條件:“我希望它能用精鐵和髓木打造,我也有一份蛟龍骨,若是可以融入最好,展開之后最長能達一丈,最短能到一尺,控制臺可以用神識控制也可以在有靈石的情況下手動控制,上面的陣法……”
陳墨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形容,完全是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說出來。而隨著她的說法,那個由靈氣組成的圖案也在慢慢地變化。說的一半的時候,她就停下來,看著那老者。
那老者卻盯著陳墨畫出的圖案,笑了起來:“對對,就是這樣,還要有可收縮的探測臺,預警臺。你的靈氣精純已經達到玄級,所以在制造上,應該做多節構造,在材料上,也可以選擇最精密的精玄絲做鏈接……”
那老者竟然直接就這么自說自話起來。
陳墨一愣,她原本以為這老者修士是個不喜說話的高階練器師,做為高階練器師,都有自己的脾氣。其中大部分都不怎么愛說話。沒想到這老者卻正好相反。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愛說話,但是等著陳墨開始畫圖形的時候,卻仿佛一下子開啟了他的什么機關,竟讓他一下子興奮的喋喋不休起來。
“還要有導靈法器,可以讓你無障礙地施展神識攻擊……”
聽他這么說,陳墨竟一下子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忘掉,也跟著說起來:“這樣其實可以做壁窗設計……”
那老者卻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壁窗構造突然出現弱點區域。不行不行。要用法器陣才行,對了,你的神識是幾級?”
說到這里,那老者竟然一下子祭出神識一下子扎進了陳墨的腦子里。
那老者的神識非常強大,那神識一攻過來,竟如同一根針扎進了陳墨腦子里一樣。而且那針又快又猛,竟完全不像是試探的樣子。
陳墨一驚,竟瞬間使出全力,做出防御的姿態。
自己的神識和那老者的神識一撞,竟讓陳墨連退數步,臉色蒼白起來。
然后,不等陳墨再有反應。
那老者卻再不管她,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那桌面上,原本那桌面上的圖案是陳墨手里的靈氣暫時成形,根本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消失的。但是此時卻在那老者的手上似乎凝固起來。不止凝固,竟然還能隨著那老者的動作進行擺動,就如同實物一樣。
陳墨看的心駭不已,如此實力,這老者是得是什么修為?若是和他對上,白芒之擊不出,她怕是沒什么勝算。
結果那老者似乎并沒有與她為敵的意思,反而再次喋喋不休起來:“嘖嘖,神魂資質竟然只有三級,很普通嗎?不過品質倒是不錯,竟然是地級魂,這樣的話,這法器就不能這么造,應該這么改。對了,你是什么靈根?”
聽他這么問,陳墨竟然下意識地做出防御的姿態。果然,很快,就有一道袖風吹了過來。陳墨體內靈氣一動,硬抗住那道靈風,但卻又倒退了數步。
“原來是五行缺金四靈根,這樣的話,攻擊力就該這么改……”
陳墨接連受了兩次攻擊,而那老者現在似乎一心只在那法器圖形上,聽著那人的嘮嘮叨叨,陳墨竟也將之前的恐懼之心暫且拋開,反而說道:“不止是四靈根,我現在只獨修了火系,法術也只有火球術火焰井兩個,恐怕還要再改,另外,之前的時候,我去過水澤龍城,曾對水火交替之術有點見解……”
那老者眉頭一挑:“啊?原來還有這樣的情況,這樣的話,確實龍骨最適合……”
“不止這樣,我曾經還用飛行法器對戰過,當時是神識將整個飛行法器覆蓋。提前判斷方向來操控。所以,它的器身在我需要的時候能夠達到越薄越好,越小越好,另外,就是控制臺最好也不要單獨設置在一處……”
陳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那巨型桌子的近前,細細地解說起來。那老者也是越說越興奮,一臉的興致勃勃。
兩人越討論越高興,越討論越熱烈,最后竟然爭吵起來。
那老者大聲地說道:“你倒底懂不懂什么叫空間利用?只是在器身上加幾個儲物器,就可以多伸出數件法器對敵,最后還能聯成法器陣。有什么不好?”
陳墨也有理有據地說道:“但是儲物器并非沒有副作用,它會增加神識的損耗,減緩飛行法器的靈活性。我的特長就是靈活性。如果這點削弱了。那么就是增加再多的攻擊也是無用。”
那老者不服道:“但是為什么會削弱?我從未聽說過儲物器會增加神識的損耗。事實上,如果你不使用儲物器里的法器,就不會有損耗。這完全是可以選擇的事情。你想要靈活性的時候就關閉所有法器陣,想要攻擊的時候就開啟,這并不矛盾。”
陳墨搖搖頭:“不,這是矛盾的。因為當我的神識覆蓋全身的時候,它的每一個不同都是矛盾的。就算儲物器沒有使用,但我知道它在那里,就是矛盾的。”
那老者氣呼呼地道:“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沒有根據的事。事實上并沒有,這只是你的心理感覺,這是病,得治。我絕對不會修改我的構造,一塊金屬板都不會改。”那老者堅定地說道。
“可是這是我的飛行法器。”陳墨也堅持道。
“但它是我做出來的。”那老者也非常堅持。
兩人相持不下,越爭越高。
陳墨突然一指外面掛的牌子:“你不是寫了這是‘我的店’?”
“沒錯啊,確實是我的店。所以我說了算。”
陳墨卻說道:“難道‘我的店’的意思不是最適合顧客的店,而是你覺得最合適顧客的店?若是那樣的話,又和制造師制造出來擺著賣有什么區別?”
這句話一出,那老者原來原本還非常堅持的神情一下子弱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陳墨一眼,突然一笑:“你說的不錯。”
突然得到他的認同,陳墨還有些不相信。
結果沒想到那老者真的不爭了,居然真的一副認同的模樣:“確實,這是你的法器,應該由你來構造。”
聽他這么說,陳墨才完全放下心來。
然后,只見那老者突然又慢慢地坐了下去,拿起自己的玉板,側著身子觀察自己的手指起來,然后,淡淡地說道:“中品靈石一百萬,先交三成定金,三個月后取貨。”
中品靈石一百萬?
陳墨一下子冷靜下來。只覺得剛才的那一場討論和爭持都沒有意義了一樣。這,這也太,陳墨簡直難以相信這是它的價格。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不可能拿的出來的。
陳墨揉了揉額頭,露出一絲苦笑。
那老者卻已經不再說話了,仿佛自己的手指又成了世上最重要的東西。
當然,陳墨也知道,這價格雖貴到她承受不起。但是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來看,那老者也并沒有訛她。如果真的按照她們剛才討論的來定制,這個價格,并非離譜。反而可以說一聲公道。
只是陳墨又怎么可能出的起?
這可是天文數字啊……
可惜那老者似乎只有在討論法器的時候才會精神奕奕,一到談價格的時候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任陳墨說盡好話,依然神情冷淡,除了他的雙手,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談的樣子。而陳墨也不可能拿出這么多靈石來,事實上,她連訂金都付不起。
陳墨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昨天才剛剛有了點錢,原本想著換件好法器,結果竟然是這么個結果。這個價格,別說陳墨,就是一般的家族子弟都出不成。或許昨天參加靖元閣交易會的人可以出的起這筆錢,但肯定也要大出血。更別說陳墨了。
無奈,陳墨只能離開了那家店,回頭又看了那家店鋪的招牌一眼,怪不得這里如此冷清呢,就這價格,就算東西再好,又有幾人能承受的起呢?真是可謂三年不開張,三張吃三年的類型。
只是若要陳墨完全放棄,又真的舍不得,那樣的飛行法器,完全就是按照她的想法制作出來的。無數是攻擊還是防御,無論是里面的聯合陣法還是各種材料,無論是神識還是靈氣,甚至連靈氣的側重點,都與她相合。這樣的法器,誰不想要?而看了這樣的法器之后,對于其它的那些飛行法器,她怎么可能會看上眼?
“道友想要飛行法器?請往這邊看看,由煉器師制造,飛行速度可達一刻百里,只要一萬二千中靈。“店鋪的侍者解說道。
陳墨看了看那一萬二千中靈的飛行法器,扇型,云型,花型,船型,花樣繁多,應有盡有,但是陳墨總感覺哪里都不對勁。當初那么羨慕別人的飛行法器,但是自己真的買的時候,卻已經不滿足了。
陳墨不禁有些苦笑,果然,有對比才有差距。
一連幾天,陳墨走了很多店鋪,但是都沒有發現讓自己心怡的法器,甚至她也向煉器閣去過了。而那些煉品大師,要么做不出陳墨想要的東西來,要么就是做出來了,依然是天價。還是陳墨承受不起的。
”如果我出一部分材料呢?“陳墨問道。
那老者打量了兩眼自己的指甲,拿玉板挫了兩下:”那龍骨的材料本來就該你出。“
陳墨沒說話,將自己之前在小世界里收集的鐵精,礦石,奇木等都全部拿出來,擺滿了整個巨大的桌子。
(不好意思大家,上個月太累,昨天更累,腦子混混沌沌,所以斷了一天,我一直以為今天能早點更呢。結果又糾結了一下。所以,又更到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