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了聲響,谷兒也知道小李完了,可她并不同情。
“袁書記,我錯了,您饒了我吧,尤區長,陳哥,尚經理你們幫我求求情吧。我往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小李哀嚎,為什么倒霉的人是他啊。
“閉嘴。這有你說話的地兒嗎?袁書記說啥是啥,再多話你給我滾出去。”
尤區長吼了一嗓子。
小李嚇的一哆嗦,不敢吭聲了。
“尤區長,管好你的人,若是這人有什么報復的心,若是谷兒閨女有什么事,或者是有人找她的麻煩,我唯你是問。”
袁書記又說了一句。因為他看出了小李眼內那仇恨的目光。
“是,是,您放心,他不敢。他要是敢有壞心,我讓人弄死他。”
尤區長急忙點頭賠笑。
陳奎眼色暗了下來,他知道這事定了性,沒法更改,沖小李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鬧了,小李傻傻的站在那里,自己的工作這是沒了?還不能報復。
谷兒看了袁書記一眼,他這是替自己撐腰?還是因為他不讓爸爸做區長,心里過意不去,現在又給一個甜棗哄哄?
“你是區長,說話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好了,我還要去下面一個鄉里視察,就先走了。”
袁書記對這個尤區長心里更不滿意了,他都這樣說話,怪不得他手下的那些人,一張嘴就是弄死人呢,都是上梁不正。
“這天下雪呢,袁書記您可真是老百姓的好父母官啊,這天還要辛苦的去視察工作,要不我陪您一起去吧。”
尤區長拍著馬屁,想著一起去,和袁書記接觸的多,多說說好話,套套近乎,那他這個區書記就更有希望了。
“不用了。”
袁書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拒絕。
尤區長想說什么,袁書記卻沒有給他機會,他邁步到了林山面前:“你也在屯子里待過?槐樹屯?”
“是,年輕的時間被分配到了那里,在那里待了五年。”
林山如實說著。
袁書記點點頭,此刻他對林山的印象更好了一些,林山和他一樣,都算是被下放到屯子里的,待幾年走了出來,和他更像。
況且這個林山看著很有擔當,自己站在這里他并不巴結,對尤二,哪怕是因為自己站在這里,他也不怕,這人的能力肯定要比尤二強。
“要是有機會讓你回屯子里去當個村官,你愿意嗎?”
袁書記到了林山跟前的時間低聲問著他。
雖然是低聲,但不少人也聽到了。
林山一楞,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他點了點頭。
袁書記沖他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手藝不錯,哪天我要是上門去吃頓便飯,你歡迎嗎?”
袁書記又和藹的問著谷兒。
谷兒也正為袁書記剛和林山說的話愕然呢,他怎么會讓爸爸去當個村官,村官的級別很小吧,再說要當村官,爸爸也不能在城里待著了,那是她害了爸爸嗎?
“歡迎。”
谷兒說了兩個字,神色稍微有些落寞,雖然她不在意身份,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借爸爸的勢什么的,但她不想自己害了爸爸。
“呵呵,看來有點小情緒。行了,我先走了。”
袁書記笑了笑,沒再說什么,邁步離開,他后面的人急忙跟了上去。
“林山。”
尤區長卻恨恨的喊了一句。
“怎么?你要和我比試比試?那你就過來,我不在乎多寫一份檢討。”
林山瞪著尤區長。
尤區長氣的直喘氣,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林山,卻沒有說什么,一甩胳膊,領著人離開了。
陳奎幾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小李也跟了上去,這里不要他了,還會有處分,他現在只能巴結著陳奎,至于他心里的怨恨,肯定有,但他不敢對谷兒動壞心思了,因為袁書記發了話。他只能把恨裝在心里。
“林區長,這事真是不好意思了,都是我們的不對,今個這頓算是我們請了,給您賠罪。”
人都離開了,尚經理笑著上了前。
“不用了,一頓飯我還是吃的起的,再說,吃飯不花錢這是可違反了規定。尚經理以后識人清楚些即可,畢竟這賓館代表著咱們市里的臉面。”
林山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是,是,林區長說的是,往后我一定好好抓抓素質。”
尚經理賠笑。
等林山和谷兒離開賓館,谷兒回頭看了一眼,賓館在現在是市里的龍頭,沒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可進,可也紅火不了多少年,再過幾年,各種酒樓林立,賓館的輝煌也就沒有了,再后來,更是沒落。
其實人生也是這樣,輝煌到頭,沒落是肯定的。
谷兒嘆了口氣。
“爸,您和那姓尤的有過節?”
回去的路上,谷兒挽著林山的胳膊,問著他。
林山點點頭。
“我和你媽是在屯子里認識的,我比她早到屯子一個月,她到屯子的時間,她們一起好幾個人,其中你媽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嬌弱的,不少人都看上了她,又一次干完活回去的路上,我看到尤二白話,對了,他叫尤二,因為他那張嘴能白話,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尤二白話,他攔住了你媽、的路,你媽害怕,和另外一個閨女一起求著他,他卻不肯讓路,我看不過眼,就上前幫著你媽解了圍,我們這算是認識了。”
“有一天半夜正睡覺呢,我聽到好像有人在喊,就喊了兩個人人一起過去看,尤二白話那不是人的竟然在夜里摸到了你媽她們住的院子,也幸好是一鋪炕睡了幾個人,他一去,就被人發現喊了起來,我當時生氣,就揍了他一頓,告訴他,他往后要是再敢半夜偷偷摸來就打死他,他跑了。”
“后來我和你媽處上了,可尤二白話不甘心,他也看上了你媽,想逼著你媽做他媳婦,你媽不肯,他就領了一伙人,想直接把你媽拉到他們家,你媽她們幾個斗不過他們,有人告訴了我,我就領著幾個人,拿著獵槍過去了,他仗著人多,還不服氣,說要他們打死我,再把你媽拉走,那一次打的很厲害,很多人都見了血,不過最終我打贏了,那次我差點一槍嘣了他,他怕了,他說往后他再也不打你媽、的主意了,后來我和你媽結婚了,而和他,也算是坐了仇,哎。那個年代啊。”
林山說到這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深邃,像是在回想著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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