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也不上車,嘴里還大聲說著難聽話,林穗兒可弄不動她,最后谷兒沖一個工人使個眼色,那個工人一把拎著陳玉,把她拎起來扔到了車上。
陳玉上了車還在罵。
“你再多說一句,我也塞了你的嘴,不過毛巾沒拿,我這里有襪子。”
谷兒實在懶得聽了,不明白這年輕一個閨女,那里來的這么多臟話。
陳玉瑟了一下,想想要是嘴被臭襪子堵上,她就想吐,還是算了,媽都沒辦法,她能咋樣。
就這樣陳玉老實下來,不敢再出聲了。
林穗兒卻不肯放過她,看她不敢出聲,使勁的掐了她幾下,疼的陳玉直叫喚。
到了車站,他們找到了李志,因為李志他們先過來拿票了。
“咋回事?”
李志低聲問著谷兒。
谷兒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我X,還有這樣的,早知道我們幫忙去了,釘子,走,跟哥們收拾他們去,谷兒你放心,就是捆,就是抬,我們也把他們弄上車。”
李志也覺得劉月梅太極品了,想要人家的大房子,還想要去商場,要錢,要人家幫著她兒子結婚娶媳婦,她的臉得多大。
釘子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么,他看著被孫家明壓著的劉月梅,沖孫家明點點頭,示意他接手,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劉月梅就老實下來,踢騰不了了。
孫家明走到了陳玉跟前,陳玉哆嗦了一下,生怕孫家明像對待她媽那樣對她,她很老實的走路,半分也不像在林家那樣了。
李志的手拽住了陳雙寶,陳雙寶吃疼,叫喊起來。
“你要是再敢喊你一聲,我就把你拉到山里去,扔山里喂狼。”
李志黑著臉嚇唬陳雙寶,不是他嚇唬小朋友,實在這個小朋友太不可愛了,竟然欺負林正。
陳雙寶害怕了,啪嗒啪嗒眼淚掉下來了。
等進了大廳,李志去找人,有人把他們帶進了站,谷兒幾人送劉月梅他們上車。
找到了他們的座位,車上不少人看著他們,這不像送站,好像押送犯人一樣,還扭著,嘴里還塞著毛巾,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干啥的。
“不好意思,有病人,羊癲瘋犯了,怕咬舌頭,大家多擔待一點啊。”
谷兒急忙對人解釋著。
“是不是真的啊,別是他們被人搶了吧?”
有人不信,這不像是對病人的樣子啊。
“我、我媽有病。”
陳瓶出面說了一句,她臉上通紅,那是臊的。
“我媽有羊癲瘋。”
陳玉也被逼無奈說一句,雖然現在人多,可孫家明站在她身后,她不敢說別的。
她們一說,車上的人多少都有些信了,至于等他們下車以后會如何,谷兒他們才不管呢。
“好了,該開車了,舅,舅媽就給你們了,你們一路平安,我們下車了。”
谷兒聽著廣播說馬上要開車了,他們該準備下車了。
陳大民點點頭。嘴角動了動卻沒出話來。
“谷兒,你和大姑還有姑父說,對不住了。”
陳瓶沖谷兒點頭道歉。
谷兒拍了拍她的肩膀,沖她笑了一下。
李志一臉兇惡的沖陳雙寶揮了一下拳,看陳雙寶又要哭,他急忙拉著林正往車下跑,一邊跑,一邊對林正說:“小正,以后哥和你釘子哥教你打拳,像他這樣的,下次再見揍他滿臉開花。”
林正點點頭,眼內閃著光,他要和釘子,和李志一樣,他不要再受這個表哥欺負。
下了火車,看火車鳴著笛嗚嗚叫著開走了,陳家一家人并沒有下火車,眾人好像送走了瘟神一樣,都松了一口氣。
回去的時間李志和釘子也開著車跟著谷兒他們去了林家,說晚上要和林山喝酒,因為林山吃完晚飯就要回鄉下了,不知道啥時候能見呢。
到了林家,看著李志和釘子,林山也挺高興,陳鳳嬌往谷兒他們身后看了看,沒有發現娘家的人,她就知道,娘家人肯定被他們送上了車走了,其實不用看,只看眾人回來臉上那一臉的輕松高興,她就應該明白,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可隱隱的她又有那么一絲的低落。
“大姐,晚上你幫鳳嬌準備飯吧,人多,我怕鳳嬌一個人忙不過來。”
林山對林淑英說著。
“我也幫忙吧。”
谷兒站了起來。
“你不用去,爸有事和你說。”
林山擺擺手,示意谷兒不用管做飯的事,
“行,我和杏花幫著做飯。”
林淑英點點頭,做飯不算啥,她也都會。
林山把谷兒,孫家明,包括李志和釘子叫到了房間,林穗兒想跟著,被林山看了一眼,她只能嘟嘟囔囔的坐在客廳里繼續看電視。
谷兒給他們一人端了一杯茶,然后鎖了門,她知道爸爸可能要和他們說大姑的事,現在看來,大姑的事應該不是很好辦。
“李志,釘子,你們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背著你們了,把你們叫進來,我想說的是我大姐,也就是谷兒大姑的事。”
林山開門見山的說著。
“叔,就像您說的,您沒把我們看外,我們也都不拿自己當外人,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您盡管說。”
林山首先表了態。
孫家明也點點頭,他本來打算沒人的時間問問老丈人的,現在老丈人主動說,那他就聽著。
通過林山的訴說,谷兒知道了自己大姑的情況。
原來林淑英下放到那個偏遠山區,開始并沒有想在那邊安家,她是想回城的,可她一個姑娘家,又長的挺好,到了陌生的地方,又是那樣一個身份,總受人欺負,加上想家,那日子真的無法想象。后來林淑英和一個當地的人結婚了,也就是鄭中山和鄭杏花的爹鄭大牛。
鄭大牛家里日子并不好,他的人也一般,可從林淑英到那以后,他就相中了林淑英,想讓林淑英當他媳婦,林淑英不干,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當地結婚。所以她基本上是不搭理鄭大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