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第一百六十一章惶急
本章出自《》
“原來是這件事。”二皇子轉身出門,兩婢女也都跟著到了門廊下,說話這才自由了一些。
二皇子道:“母妃既然愛屋及烏,為了給你們夫人體面而賞賜了紅珊瑚,便說明對你家夫人是真心喜愛的,今日遇上這種意外若是母妃知道了關心還來不及,哪里會怪罪這種事?這又不是故意去砸壞的,性質不同。”
聽聞二皇子這樣解釋,問蓮和冰蓮當真覺得溫潤儒雅的二皇子當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說起話來和藹可親又毫無架子。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的主子是好人,主子的朋友也是好人。
兩婢女再度給二皇子行了大禮。
“多謝二殿下體恤。在就是夫人說擔心世子爺知道了擔心,不想告訴世子爺,不過此時既然已經無恙,唯恐世子爺久久不見夫人回去反而擔憂,還是要將此事策略的告知的。”
“這事你們不必多管,就好生伺候你家夫人吧。”
“是,奴婢們謝謝二殿下。”二人感恩戴德,千恩萬謝了一番,便回了內室里去伺候齊妙。
二皇子留了兩名侍衛外頭聽吩咐,就帶了其余的隨從往白家趕去。
白希云一上午就覺得心緒不寧的,總覺得似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可是風和日麗的,家里也沒有人鬧出什么幺蛾子,著實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他便勉強自己定下心神來,與管鈞焱下棋。
誰知道棋盤上的常勝將軍,今日竟然連輸給了管鈞焱三盤。
管鈞焱贏了棋卻也不覺得開懷,將手中握著的棋子一丟,無奈的道:“二哥這般心不在焉的,若是能贏了才乖呢,就是我贏了二哥的都不覺得開懷。”
白希云抱歉的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心里像是長了野草一般,無法靜下心來,今日的勝負不算,就只當是你陪著二哥消磨時間了,可好?”
白希云難得這樣的神色說話,又心神不寧的,管鈞焱自然不會追究。
一旁默默地看賬冊的駱詠聞言,道:“若是擔心,就在讓個人沿路去看看,迎一迎吧。”
“也好。”白希云擰著眉點頭。
才剛他就心慌,安排了人沿途去看,回來卻說齊妙的馬車還都沒離開宮中呢,可見是他胡思亂想。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白希云便安排了小廝在快馬加鞭的跑一趟:“注意沿途仔細看著點,仔細詢問,別與世子夫人錯過了。”
“是,世子爺放心。”
小廝領命,去馬廄欠了一匹快馬出去了。
管鈞焱打趣道:“這樣你也就放心了吧?要不要小弟再陪著你下一盤?”
白希云搖頭,“罷了,還是不用了。”
駱詠拍了拍賬本:“來看賬?”
“算了,我完全靜不下心。會不會是妙兒在宮中那一句話說的不對了,開罪了萬貴妃,或者是得罪了宮里的哪一位貴主,被責罰了?”
駱詠將賬冊放下,想了想,笑著安慰道:“不會的,弟妹為人穩重謙恭,并不是個不知進退的人,她又哪里會做出開罪宮中貴主兒的事?莫說她本身不是惹了麻煩的人,就是她對你那樣的關心,知道你如今也是要走仕途的人,而朝廷中的關系盤根錯節的,也不可能去開罪了人叫你難做啊?”
“是,我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白希云蹙眉道:“可我還是擔心。若是他為了我而不得不去受委屈,那怎么辦?”
管鈞焱瞧著白希云平日里那般清冷的人物,如今竟變成嘮嘮叨叨的話嘮,不免感慨起來:“感情這東西還真是叫人捉摸不定,竟然能將二哥這樣的人都變成了老母雞。”
他是真的感慨,不過也是故意要逗白希云開心的。
白希云果然白了他一眼:“說的什么話,什么老母雞。”
“還不是二哥,將二嫂疼的心尖兒似的,如今不過是去宮里給貴妃娘娘請脈,晚回來那么一小會兒,就已經急的像是母雞丟了蛋,你這模樣難道不像護崽子的母雞嗎?”
“臭小子,你倒是打趣起你二哥來。”白希云用力瞪了管鈞焱一眼。
駱詠與管鈞焱陪著白希云閑扯消磨時間,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那個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廝回來了。
誰知道他并不似第一次出去時的面色平靜,這一次竟然是餐白著臉。
“回世子爺,不,不好了。”
白希云聞言心里咯噔一跳,“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小的才剛出去,在經過集市時聽人說五城兵馬司的人這會子都出動了,正往內河方向去,說是那里才剛有土匪出現了,還打劫了富貴人家的馬車。”
白希云已是聽的面色煞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用強悍的心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千萬不能亂了心神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越是有事,他就越是要穩住心神,這樣才能有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對齊妙也是好事。
“后來呢?”管鈞焱卻比白希云沉不住氣。
小廝道:“小的去了內河邊,過真瞧見了械斗的痕跡和血跡,有附近洗衣裳的婦女遠遠地瞧見了,說是有一波蒙面的漢子追著一輛華貴的馬車,兩邊兒打了起來,聽著吵嚷,好像是土匪說要綁走什么女子。后來又來了一位貴公子帶著人,將那些綁匪給擊潰了。”
“那么被搶的女子呢?”
“似是那女子身子不大好,后來來的那個貴公子,帶著那女子去就醫了。”
白希云面色慘白如紙,拳頭緊握,雖然這般復述無名無姓的,甚至容貌都沒有形容出來,可是他就是知道那個女子是齊妙。
白希云強迫自己沉住氣,問:“怎么知道是去就醫?”
“好像是那公子的人去打探了附近是否有醫館來著。小的覺得事情蹊蹺的很,就連忙回來回世子爺了。”小廝垂著頭等著白希云下一步的吩咐。
而白希云只是擺擺手,“你下去。玉蓮。”
“是。”玉蓮會意,憂心忡忡之時也不忘了笑容滿面的送上了封紅,“世子爺賞這位大哥吃茶。”
“多謝世子爺,小的暫且告退。”小廝行禮去了。
白希云深呼吸幾口氣,才平靜的問:“大哥,三弟,你們覺得呢?”
駱詠道:“情況不妙,三弟教程快,還是請三弟去那處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什么蛛絲馬跡,順道再打探一下事發之處附近的醫館。要留意擅長千金科的,畢竟……”
駱詠說到此處,忐忑的看了一眼白希云,才道:“畢竟弟妹懷著身孕。”
“是,我知道了。”管鈞焱拍了下白希云的肩膀:“二哥別擔心,小弟這就去,一定將嫂子給您找到。”
“有勞你了。”白希云真誠的道謝。
管鈞焱快步往外頭奔去,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白希云則是黯然的靠在椅背上,手捏著眉心。
今日的事情前世是沒有發生過的,所以他才會掉以輕心,看來用記憶去判定一些事情是越來越不可行了。
如果齊妙這一次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是好?
若是齊妙不在了,他活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如果齊妙好好的,孩子不在了呢?那齊妙是否會傷心欲絕,畢竟這是他們第一個孩子。
可是這么一想,若真的要失去一個,他是寧可保留齊妙的。身子虧損了可以慢慢去調養,可是人沒了,他在到哪里去找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好老婆?他唯一愛的就是齊妙,而唯一肯為了他默默付出的也只有齊妙。
白希云不敢在去想了,他怕還沒有等到齊妙的消息他就會崩潰了。
而白希云今日也才是第一次知道,原本心目中就很重要的人,在經歷了這樣的事之后,其實是更重要的。
好在管鈞焱并未讓白希云就等,不過才出門就回來了,還待會了二皇子。
“二哥,是二殿下來了。”
白希云見了二皇子,當即站起身來行了禮:“二殿下。”
駱詠也起身行禮。
“不必如此多禮。”二皇子還了禮,隨即言簡意賅的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后道:“弟妹雖動了胎氣,但是胎兒無恙,這會子人在醫館里休息,我這才來告訴你一聲。”
白希云仔細聽著二皇子的話,隨即就看到了二皇子袖口上暗褐色的血跡。
“我知道了此番還是多虧了你。”指著他袖子上的血漬:“你受了傷?”
二皇子搖頭道:“這是弟妹的血。”想起方才抱著齊妙時的感覺,二皇子未免有一些心虛。不過他為人坦蕩,這種事自然是會與白希云說明白的。
“當時情況緊急,弟妹在馬車里昏過去了,我情急之下也沒顧上許多,就將她抱進了醫館,這血跡就是當時沾上的。”這種事與其將來有心人了胡亂加減言語告訴了白希云,還不如他自己將話說明白,也好過于讓人鉆了空子去。
白希云現在注意力已經不在是否抱過上,而是在于,只是將人從馬車抱進屋里的距離就已經染上了這么多的血,怕是齊妙的情況很糟糕,不過是二皇子怕他擔心才沒有直言相告的。
二皇子見白希云的臉色一瞬變的難看,連忙解釋道:“一開始弟妹不讓告訴你,說是怕你擔憂,她的婢女忠心耿耿的,便聽了她的吩咐,不過醫婆確定了她沒事,我們商量來告訴你一聲,你不必胡思亂想,孩子保住了。”
白希云搖頭:“我擔心的不是孩子,只要妙兒沒事……是哪一家醫館?咱們現在去接人回來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在議也不遲。”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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