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條狗

第232章 殉情

正文第232章殉情

說完他還得意的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媳婦兒夸他才意識到不對。

他好像,不打自招了!

“媳婦兒,我錯了,我不該騙你這兩天是跟哥們兒喝酒去了。我不告訴你和龍權一起不是怕你擔心嗎,你別生氣啊,媳婦兒”,賀錦東跪在床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做苦苦哀求狀。

“你啊,就不能消停兩天,要是讓爺爺知道你這兩天跟龍權混在一起少不得又要挨揍”,顧雨舟點著他的腦門警告道。

“所以啊媳婦,這事兒你千萬別跟老爺子說,我保證從今天開始老老實實在家,就是出去也絕對不往龍權身邊靠,行不行?”賀錦東舉手發誓。

顧雨舟總不能真的去告狀吧!

她決定放賀錦東一碼,可當天晚上,賀錦東又接到龍權的電話,吭吭唧唧求顧雨舟半天,又屁顛顛的出去和龍權鬼混去了。

顧雨舟在家獨守空房,畫畫看書刷微博,不知不覺就到后半夜了。

看樣子賀錦東今晚又不會回來,她坐在床頭長長嘆氣。

明天,說什么也不能放賀錦東出去跟龍權鬼混了。

可第二天人家賀錦東根本沒回來,直接到第三天中午才晃晃悠悠回來。

不僅一身酒氣,身上還掛了彩。

而且他運氣不好,回來的時候趕上老爺子在院子里溜達,逮個正著。

結果他又被老爺子揪進屋賞了一頓大棒。

等他哀嚎著回到房間的時候,整個人慘的呦,顧雨舟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媳婦兒……”

“活該”,顧雨舟直接打斷他的哀嚎,毫不同情道:“不讓你跟龍權鬼混你不聽,挨打也是活該”。

挨了打的賀錦東沒得到媳婦的摸摸親親和抱抱,只得到一頓冷嘲熱諷,趴在床上咬床單默默流淚。

他兩天晚上從龍權那里弄到五百萬,這么多錢啊,可都實實在在的打進他的賬號里了啊。

他賺了這么多錢,不是該得到夸獎嗎,怎么一個兩個都不給他好臉色啊。

他得了教訓,真的想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可損失巨款的龍權不消停啊。

龍權采用電話轟炸的方式,擾的賀錦東好幾天都睡不好覺。

因為領導也用這個號碼聯系他,所以電話不能關機,也不能調成靜音,每次來電話他都要看是誰的電話,這么折騰幾天,誰能受得了啊。

“媳婦兒,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等我這次擺平龍權保證以后都不出去惹事兒了成不成?”賀錦東苦苦哀求。

說實話,這幾天顧雨舟也被賀錦東的手機弄得腦袋疼。

她就沒見過龍權那么不要臉的人,號碼拉黑馬上換一個號碼接著打,簡直就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電話轟炸,對人簡直就是精神折磨。

“最后一次”,顧雨舟松了口。

賀錦東在她臉上留下一大溜的口水后顛顛的出了門。

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來了,這回沒傷也沒喝酒,神清氣爽的。

終于把龍權擺平了,至于怎么擺平的顧雨舟沒有問,不過賀錦東的電話終于消停了,賀錦東也不在大半夜遙哪亂跑了。

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日子,每天膩歪在一起,一起宅,一起去看三叔三嬸,一起逛街吃飯。

可這樣自在悠閑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四月伊始,三叔的病情突然惡化。

真的很突然,之前都還好好的,散步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送去醫院醫生就下了病危通知。

原來這段時間三叔一有不舒服就忍著不跟顧雨同他們說,他覺得早晚都要死,就不要折騰家里人了,最后這段時間讓家里人都快快樂樂的多好。

就這么忍著忍著,最后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暈倒,就是神醫都救不了。

“就這幾天,你們做好準備”,醫生委婉的告訴顧雨舟和顧雨同。

“要不要告訴三嬸?”等醫生走了,顧雨同頹然的問顧雨舟。

“告訴吧,三嬸最了解三叔,她肯定已經猜到了”,顧雨舟回道。

顧雨同和三嬸說的時候,三嬸特平靜,沒哭,眼圈兒都沒紅。

之后的幾天,三嬸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三叔身邊。

三天之后,一直出氣多進氣少的三叔情況突然有所好轉,竟然能勉強說上幾句話。

但是沒有人覺得高興,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恐怕就是三叔的最后一口氣了。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抓緊時間交代后事。

顧雨舟也被他拉著說了一會兒話,斷斷續續的,但是顧雨舟聽明白了。

他在囑咐她看好顧雨同,別讓他闖禍,拜托她照顧好顧三嬸,讓她繼續看病,輕松的生活。

和顧雨舟說完話,三叔又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顧雨同單獨說話。

他們說了很久,顧雨同哭到不能自已。

三叔耗費太多精力,短暫昏迷,再醒來時,就緊緊的抓著三嬸的手,在她耳邊絮絮的說著什么。

三嬸依舊沒有落淚,臉上甚至還掛著笑,聽三叔說話的時候整個人溫柔又嫻靜。

這樣寧靜而美好的時光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多小時候,三叔再度陷入昏迷,情況危急,醫生護士前來搶救。

所有人都被趕出去,只能透過玻璃看里面的醫生護士忙碌。

醫護人員竭盡全力,卻還是沒有把三叔從死神手里拉回來。

三叔走了,顧雨舟和顧雨同抱在一起淚流不止。

哭著哭著,她的腦袋忽然清明,想到三叔之前跟她說過的一句話——我走的時候,一定要看好你三嬸。

三嬸,三嬸呢?

所有人都圍在三叔的床前哭的時候,唯獨最應該哭的那個人不在。

“一人負責一層樓,找到打電話通知”,賀錦東指揮大家去找人。

顧雨舟就負責本層樓,她在幽靜的洗手間最里側的隔間里找到了三嬸。

三嬸她——自縊了。

鞋帶懸掛在掛鉤上,三嬸的腦袋懸在中間,身體擺出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臉也因為窒息的痛苦有些猙獰。

可三嬸的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是在笑。

顧雨舟又驚又嚇,就那么呆呆的站在三嬸面前,好久都沒有反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