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提起,無論是克妻,亦或是傅嘉善的仇人做的,任誰聽了不害怕,這種情況下上趕著將閨女嫁過去的,能有什么好人家。
當初鎮國公府內,傅家門里面的事情,鎮國公世子夫人就算真的因為傅嘉善與丫鬟茍且動了胎氣,還是這個云氏身邊的貼身丫鬟,隨便編個什么幌子都可以將事情瞞下來,多得是大宅門,老世家里有這種事情,偏偏就傅嘉善這次傳的滿城風雨。
傅嘉善未必是個好的,但是這位賢良的后媽,也未必真是如她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賢良。
看到眼前的鎮國公夫人的做派,寒香便想到了宮里的云貴妃,還真是親姐妹,當初不知道給太子上了多少眼藥,若不是父親身為太傅,在朝中根基穩固,只怕太子早已折損她手了。
到頭來,還是抵不過帝王心中的疑心病。
暖閣中的人說說笑笑,自有近身服侍的丫鬟伺候在自己主子的身邊,寒香站著始終低著頭,余光中,寒香看到衛嬈走了進來,只她一人,衛曉并沒有跟著。
衛嬈進來后走到衛老夫人跟前,曲膝行禮,她模樣姣好,禮數周全,還總是笑臉迎人,得了無數的贊譽。
凡事有在座的夫人問起她在揚州的事情,她總是妙語連珠,惹得一眾夫人笑聲不斷。
就是這邊云氏也多看了兩眼。
陳氏看到衛嬈進來后,左右看了一下,沒有看到衛曉,見衛嬈一個人大出風頭,便起身走了過去,
“四丫頭,后頭廚房那邊都安置好了嗎?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你三姐呢?”陳氏開口問著。
衛嬈笑著的表情一凝,陳氏看著她明顯的愣了一下,之后道:“也是了,你年紀小,廚房的事讓你三姐先忙著吧,你在這兒陪你祖母說說話。”
衛嬈的表情就尷尬了,就是一旁坐著的衛嬈的母親,二夫人周氏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衛曉也只是比衛嬈大兩三個月,什么叫年紀小,分明是指責衛嬈躲懶。
只是周氏卻不能開口說什么,現在暖閣內都是外人,真要是去說點什么,給人看到盡管是惹笑話。周氏心中埋怨著陳氏捧衛曉埋汰自己的閨女,偏又不能不顧全大局,不能與她去爭執,便忍了下來。
衛曉隨后恢復了剛剛的笑意,笑意中還帶著微微吃驚的語氣道:“三姐沒有回來嗎?半個時辰前三姐說怕大伯母這邊的客人沒人陪著,便提前回來了,大伯母沒有看到嗎?”衛嬈說著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衛曉的身影后,又笑著掩飾道:“許是三姐臨時有事呢,大伯母你找三姐有事嗎,我去幫您找找?”
衛嬈說的天真爛漫,仿佛不知剛剛陳氏擠兌她一般。
陳氏被衛嬈一番話說的十分的沒面子,心中腹誹著:死丫頭,分明是故意的!就算曉兒沒在廚房,幫著遮掩一下也不是什么難事,非得把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
周氏聽了閨女的話后渾身的舒坦,這時候站出來說道:“你大伯母能有什么事,不過是隨口一問,那邊有一些你們的小姐妹,去玩吧,你三姐可能一會就回來了。”
“是。”衛嬈福了福身,之后去了暖閣的西側。
寒香在一旁聽著,心想,衛家大房跟二房可差遠了。
陳氏上來就像擠兌二房,也不顧周圍有人沒有。后來衛嬈說明了情況,還幫著衛曉說話,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在外人看來,高下立現。
衛嬈走到暖閣西側這邊的時候,便看到了靜立在一旁的寒香,盡管她低著頭,衛嬈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到她臉色暗黃無光澤,這樣垂首而站,安靜的樣子,梳著雙丫髻,穿著衛府統一的丫鬟服飾絲毫不起眼,心中知道她來之前必定是在臉上妝扮過,原來的膚白如玉,樣貌過人,站在這里必定扎眼的很。
衛嬈心想,自己能認出,只怕見過她的人也能認出,只是現在沒有留意到而已。就算別人不去注意一個小丫鬟,萬一等會衛曉來了,發現了她可怎么辦?衛曉的脾氣可是不懂的收斂的,萬一在這里為難她,或者是做出什么引人側目的舉動,可就麻煩了。
衛嬈想著心事,面上不顯,笑著與眾人打招呼,等著過了一會才低聲附耳囑咐了身邊的丫鬟,之后又跟身邊的人攀談了起來。
衛嬈身邊的丫鬟來到寒香身邊,低聲說道:“寒香姑娘,你回去吧,我們姑娘讓我替你當差呢。”
寒香聽著那丫鬟的話有些驚訝,隨后認出她是衛嬈身邊的丫鬟,之后明白了衛嬈的意思,寒香靜默了一下道:“替我謝過你家姑娘。”
那丫鬟笑著嗯了一聲,之后寒香就從一旁的小門離開了暖閣。
外面的天兒很冷,在暖閣里微醺的暖意,一下便被寒風驅散了。
寒香快步出了出云閣,出云閣在衛府景致最好的地段,出了門往南走便是前院宴請賓客的地方,院落前不遠處有一處假山林,正是那夜里被黑衣人脅迫的地方。
寒香往里走著,是回永壽居的路。遠遠的看到了衛曉和一人并肩走著,丫鬟都遠遠的跟著。她身邊那人竟是一個男子,看著年紀在十七八歲,寒香看了一眼他的穿著,猜著應該是今日赴宴的客人,許是跟衛曉認識。
可就算如此,衛曉這般見外男,也是不合禮數的。
寒香想到了之前在廚房處挨得那一巴掌,這要是迎面遇到了,還不知道她會怎樣。于是,在衛曉還沒有發現她的時候,她便閃身躲到了一旁的紅冬青后,紅冬青一年四季是綠油油的葉子,如今已經長得很高,寒香閃身躲在紅冬青后便蹲下了身子,只等著衛曉離開后再回去。
隨著衛曉越走越近,原本聽不清楚的話,寒香漸漸聽清楚了,只聽那男子開口說道:“我爹說正在托關系,想著調到京中,吏部右侍郎與我爹是同年,我爹找的便是他。加上外祖父和舅舅幫襯,想來不是問題。”那男子說著,干咳了一聲,略顯尷尬的說道:“表妹,雖說我家門第與衛府來說是高攀了,但有些話我卻是不得不說的。等著我,明年春闈,若是我金榜題名,定然前來提親。”
這時,只聽著衛曉羞惱的嬌嗔著:“誰要你說這個”之后又低低的說了什么,寒香沒有聽清楚,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寒香蹲的腿都有些麻了,聽著他們還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情形,不由得想這衛曉也著實大膽,這是沒人出來,要是有人出來豈不是撞了個正著。
又過了一會,聽著外頭沒了聲音,寒香往外探了探頭,見他們已經走了,才松了一口氣。
她站起身來,剛轉過身子欲往永壽居走,便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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