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終歸田園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老人

溪邊就是山林,加上人煙稀少。傅清淺根本沒有走動多遠,就拾回了不少的干柴。

倒是看到大師兄熟練的清理魚的動作,讓她驚訝了不少。“看不出來,大師兄你還這么熟練啊!”

本來她以為大師兄廚藝不好,動作也應該很生疏才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

聽到小師妹那話,溫子初只是淡然的洗著手。那魚腥味染在手上,讓人格外的不喜。

“我只是廚藝不好,并不代表不會這些基本的。”

他和師傅以前出門在外,在荒郊野外的次數自然不少。而且有些時候,時間還很長。自然不可能,一直都吃自帶的干糧。

所以,他這點技能還是有的。

有傅清淺在,烤魚的味道自然不會不好。幸好她抓的這條魚足夠的大,不然她覺得肯定不夠吃的。

吃了午飯,傅清淺終于覺得自己恢復過來了。她不可能真的用走的去,所以心里就算再抗拒。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乖乖的上車。

溫子初看到她那一副大義赴刑場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反正時間還早,我趕慢點應該就不會那么顛簸了。”

聽到大師兄的話,傅清淺也只能這樣希望。往回走的路上,看到大片的干草。立刻想起了什么,激動不已的指著它們。

“我把它們放下面,會不會好些啊?”嘴上雖然是這樣問,不過傅清淺還沒有等大師兄回答就開始動手了。

還有遙遙無期的路,她可不想到的時候自己連車都下不了了。所以剛才的問,她心里直接就做了決定。

溫子初看到她著急得動作,只好幫忙。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抱回了滿滿一車的干草。

覺得可能差不多了,傅清淺才戀戀不舍的停手。將那些干草稍微理順了一些放在最底層,再將之前的棉絮和涼席放上去。

小黑拉的這架牛車,是她后來重新找車行的老板買的。和牛車只有一塊木板不同,它的形狀則更像馬車。

不過人家的馬車都是完全封閉了的車廂,而她這個則只是封閉了左右兩邊。以及,有一個遮雨遮陽的頂。后面,則是加了半高的圍欄。

因為加了厚厚的干草,傅清淺坐進去覺得比往常高了許多。但是啦,坐上去卻是也軟了許多。有一種,陷進了棉花糖里面的感覺。讓原本非常擔心的傅清淺,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過至于最后的效果到底怎么樣,這個還有待見證。

“感覺怎么樣?”溫子初駕著牛車走了一段路,停下詢問她的感覺。

“現在還不錯,就不知道等會兒怎么樣。”聽到大師兄的話,傅清淺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能讓她現在覺得不顛簸已經很不錯了。反正她現在對牛車有了深深地抗拒,能少那么一段路被顛簸也覺得是天大的喜事了。

因為溫子初故意放緩了車速,傅清淺又墊上了厚厚一層的干草。后面的一段路,終于沒有讓傅清淺覺得太難過了。

不過因為牛車的速度太慢,原本預計下午就能到達卻拖到了傍晚。幸好及時,正好趕在了管城門之前。

“原來進城都是要交錢的啊!難怪那么多人想要當知州啊什么的。”傅清淺在牛車里面看到大師兄給了那衛兵十文錢,等一進城就忍不住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加上出城再收十文錢的話,一個人進城一次就要收十文錢。這每天來來往往的這么多人,想想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一個州最大的官,就是知州了。這些錢,也是知州讓收的。傅清淺覺得,以后二哥當個知州什么的也是不錯的。

溫子初聽到她羨慕的話,無奈的勾起了嘴角。“這些錢又不是都進了知州的口袋,不是應該當皇上。這樣的話,所有的錢都進了他的口袋嗎?”

“你還真敢想哦!”聽到大師兄大言不慚的話嗎,傅清淺覺得就是十個白眼都不能表達自己內心對他的鄙視。

看不出來,大師兄還有這樣的想法。她都想法都還只停留在知州上面,大師兄則直接看上了最高的那個位置。

溫子初沒有再多說,反正他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當今圣上,實在是沒什么可取之處。如果非要找出他那么一兩天可取之處的話,大概就是生了那么幾個兒子。

這天下,還是交給他那幾個兒子去操心吧!

溫子初對溪州城不是還算比較熟悉,輕車熟路的帶著小師妹到了一條小巷。

“大師兄,你不會是想把我給拐賣了吧?這個地方,怎么看也不覺得會有客棧啊?”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大師兄走的這條小巷又沒有燈。幸好是夏季,月亮倒是圓又大的。讓原本寂靜的小巷,少了一絲可怕,多了一絲清幽。

因為巷子比較窄,溫子初忙著趕車根本沒有回答她的話,過了一會兒,從巷子里面出來停到了一扇朱紅的門前。

“是啊!知道我要拐賣你,你不應該早點跑嗎?”想到她之前的話,溫子初就來氣。

他擔心溪州城的許多客棧可能不愿意照看牛車,想了很久才終于想起師傅在溪州城好像有個院子。

只是因為時間有些久了,有些記不住路了。天色又暗,左拐右拐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現在,她還好意思說要把她拉去賣了。

看到大師兄板著的臉,傅清淺一臉討好的笑容。自己這幾天可是都還需要大師兄幫忙的,怎么能夠把大師兄給得罪了啦!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

看到她那狗腿的樣子,溫子初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去敲門,也不知道以前那個負責看管的人楊老伯還在不在。

“誰呀!”聽到敲門聲,楊正最開始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聽錯了。

后來發現是真的有敲門聲,卻非常的疑惑。這個時候了,誰會來敲門。

倒不是說這個院子很偏僻,不過因為院子外面只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和鬧市,隔著那么一截路。來往的人很少,有點像死角一般。

而且院子的主人已經幾年沒有來過了,他一個看守的人住在這里然也很少有人來往。

經常是一年都不會有人來的院子,這時候忽然聽到敲門聲,楊正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聽到里面的疑問聲,確定還有人在溫子初就放心了。

“楊老伯,是我,子初。”

楊正聽到回答,原本的擔心馬上沒有了。因為年老滿是皺紋的臉,也露出了一個少見的笑容。

去開門的腳步,也從來沒有的快了起來。打開門,看著眼前略帶熟悉的臉。楊正終于喜極而泣,拉著溫子初的手痛哭。

“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我死之前,你們都不會回來。”

“對了,你師傅啦!”

楊正一邊拉著他的手流淚,一邊感慨的說著。

溫子初聽到楊老伯的話,一改之前冰冷的臉。臉上反而帶著安慰的笑容,給他解釋道。“您說的什么話,就你這身體。活到九十九也是沒有問題的,再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師傅他還在小師妹家,這次沒有過來。這是師傅新收的小師妹,傅清淺。”

溫子初騰出手,將身后的人往前拉了幾步。

“小師妹,這是楊老伯。”

傅清淺本來還興致勃勃的站在大師兄身后看著,忽然被大師兄給扯到了前面。愣了幾秒,趕緊露出笑容。乖乖的問好,“楊老伯好。”

“是個小姑娘啊!”楊正見前面不過十歲左右小姑娘,慈祥的看著她。

心里倒是疑惑,白神醫居然收了一個這么小的小姑娘。

聽到楊老伯的話,傅清淺并沒有回答。只是站在大師兄旁邊,一副乖巧的樣子。

“小師妹現在可是師傅的心頭寶,連我都比不上了。”溫子初半開玩笑的說著,卻讓楊老伯知道他這小師妹可是不簡單。

楊正讓他們兩人先進去,自己則把牛車從另外一個門趕進去。

傅清淺跟著大師兄的后面,疑惑的詢問他。“這是師傅名下的”

“就是你想要見得那個知州大人送的。”溫子初聽到小師妹的話,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看起來,師傅和那個知州的關系應該還不錯了?”既然能送一個院子給師傅,這樣的話那個知州肯定是受了師傅恩惠的。“不過,為什么送在這里偏僻的地方?”

“應該還不錯吧!師傅在幾年前曾救過他的命。”溫子初點了點頭,救命之恩應該算是大恩了。

聽到小師妹后面略帶鄙視的話,溫子初無奈的說道。“師傅本不愿意收的,最后大家退了一步。知州送一個不顯眼的院子,師傅也就收下了。”

雖然溫子初已經好幾年沒有來過這里了,不過看的出楊老伯把它打理得很好。

至少房間什么的,看不出任何灰塵。而且之前他路過前院的時候,借著月色好像還看到了不少的蔬菜。

當時知州把這個院子送給師傅當作一部分謝禮時,師傅本來是不打算收的。畢竟他們常年飄忽不定的,誰知道還沒有有可能來這里。

當然,后面的事情誰也不能猜想。誰都沒有想到,師傅會收小師妹為徒。而且,他和師傅會在溪州呆這么久。

收下這院子,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知道楊老伯沒有住的地方。

楊老伯也是師傅隨手救下的人,他因為得了怪病被家里的兒子趕了出來。遇上師傅這個喜歡研究怪病的人,把他給醫好了。

當年他們走的時候,因為不確定還回不回來。所以特意給楊老伯留了一大筆錢,讓他不用為以后的日子擔心。

楊正將牛車從后門趕了進來,便準備給他們準備晚飯。

平日里他一個人住在這里,每天都是早早的就吃了晚飯。幸好他在院子里面種了不少的蔬菜,廚房里面也還有肉。

不然的話,這個時間點了根本地方可以買了。

當年白神醫走的時候,給了自己不少的錢。那個意思,自己自然也是明白的。他也知道他們行蹤不定,對能在自己死之前還能見到人也算是放心了。

不過他一個孤寡老人,哪里有什么需要用錢的地方。這次子初過來了,自己也正好可以把那些錢還給他。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再見白神醫一面。

溫子初本來打算他去準備晚飯的,結果被楊老伯從廚房趕了出來。他那廚藝,也就沒有打算再丟人現眼了。

不過趕了一天的路,又是這種天氣。溫子初便在旁邊熱水,隨便陪著楊老伯說說話。

“幾年不見,眼看你也長這么大了。”

“白神醫,在傅丫頭家。隔得遠嗎?”他想要見白神醫一面,又擔心離得很遠。

聽到楊老伯的話,溫子初搖頭。“不是很遠,大概半天多的樣子。”

“我們這次要在溪州呆上幾天,到時候楊老伯就和我們一起走吧!”知道楊老伯的心愿,溫子初自然想幫他完成。

而且楊老伯的年齡也大了,一個人的話恐怕到時候生病或者出點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人發現。

溫子初想著,到時候和小師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楊老伯去她家住,也好有個照應。

而且明年他們就會離開,到時候也只有清文一人在家。楊老伯在的話,也能給他看看家,做飯什么的。

心里有這個想法,不過溫子初沒有急著說出來。畢竟傅家是清淺做主,自己不能不告訴她一聲就把人給帶去了。

“好!好!”聽到子初的話,楊正激動的點頭。這本就是他內心的心愿,怎么可能拒絕。

“你師傅他身體還好嗎?這么多年不見他還是那么喜歡吃嗎?”楊正對白神醫,是即崇拜又像自己的兄弟一般。

他當年被白神醫所救,一起住了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得了那怪病,家里的人早就不愿意和他說話了。最后,也被趕了出來。幸好遇到了白神醫,救了他還愿意和他說話解悶。

這些年,他也一直惦記著這個唯一的老友。

聽到楊老伯懷念的話,溫子初笑著說道。“師傅還是老樣子,能吃能睡的!”

“之前聽師傅說,有先要安定下來的打算。不過小師妹還小,需要帶她出去歷練一番。”

“想來也不過幾年的時間,楊老伯你照顧好自己。等師傅收心回來了,你們兩以后還能見天的一起釣魚啊什么的!”

他從楊老伯的臉色看,知道他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健朗。但因為早年的那場病,恐怕內里并不是很好。

不過好好地調養幾年,再活過一二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師傅確實有那么樣的想法,以后他們兩人也正好可以作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