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132章 深山相處(1)

正文第132章深山相處(1)

鐘唯唯試圖把又又遞給李安仁:“你爹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看小說請牢記)”

又又用雙腿緊緊勾住她的腰,雙臂吊著她的脖子死活不放。

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又可愛,軟綿綿的說:“唯姨您又不要我了嗎?”

鐘唯唯沒辦法,只好抱著他往里走。

重華正和幾個大臣低聲說話,只看了她們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鐘唯唯此刻最怕的就是和他私底下相處,見他忙著就松了口氣。

自覺地抱著又又去了里間,把又又放在床上陪他玩。

又又在床上滾來滾去,神情自在又可愛。

鐘唯唯拿一本書,坐在一旁看。

書里寫的是東嶺、酈國所有的茶樹種類,其中還穿插著歷代大司茶的傳聞軼事,偶爾還有重華的批注和更正補充。

他是真的很希望酈國的茶業重新振興起來,這樣民眾才能有飯吃,國家才能富強。

鐘唯唯翻看了一回,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就取了筆在一旁更正說明。

放了筆,就見重華站在門口,背對著燈光沉默的注視著她。

有些不自在地站起來,眼睛看著別處:“請陛下恕罪,微臣只是覺得原著不對,就忍不住想要修正,并不是有意要動陛下的筆墨。”

重華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書,垂眸細看。

他站得離她非常近,身上的熱氣和淡雅的微香匯集成一股細細的線,固執而銳利地往鐘唯唯的鼻孔里鉆。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揉揉鼻子,好像這樣就能把屬于他的味道弄沒了似的。

重華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嚴肅認真地看完了她修正補充的內容,道:“不錯,你不是說這邊有野茶樹嗎?明天朕陪你去找。”

鐘唯唯趕緊道:“不用啦,陛下國事繁忙,若是不用處理政務,正好和各位將軍一起行獵喝酒,聯絡聯絡感情。”

重華淡然道:“朕與祁王一戰之后,很多將士都想和朕比試一下。

朕已答應和他們比試,但比試事小,尋找茶樹事大,這是關系國計民生的大事,耽擱不得。”

他一錘定音:“就這樣定了,明早朕讓人來叫你。”

鐘唯唯反抗不得,只好應了下來。

又又湊熱鬧:“我也要去。”

重華捏一捏他的鼻子,親昵地道:“別添亂,乖乖留在營地里,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又又非常不情愿,勉強應承下來:“爹爹說話要算數。”

得了重華的保證還不夠,纏著鐘唯唯:“爹爹事多會忘記,唯姨替我記著。”

難道又要和他單獨相處嗎?

鐘唯唯心亂如麻,一整天都混混沌沌的,該做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重華果然早早就派人過來催促。

既然躲不過去,那也只有承受了。

鐘唯唯嘆口氣,精神抖擻地出去。

重華著了方便騎射的箭袖,仍然是玄色暗紋的衣料,干凈利落的款式。

頭上簡簡單單戴個遮陽用的笠帽,長靴長刀,馬鞍上掛著弓箭和水囊。

神色嚴肅冷漠,見著男裝的鐘唯唯,眼睛里才算是有了幾分亮色,微抬下巴:“走吧。”

干脆利落,一句廢話都沒有。

侍衛牽來胭脂馬,鐘唯唯踩蹬上馬,像個小媳婦似地老老實實跟在重華身后走。

營地里的人給重華打招呼,他冷冷淡淡地微微頷首,氣派十足。

玄色的箭袖袍服把他健美的身材襯托得非常漂亮,下巴又冷又硬,迎著初升的朝陽,動人心魄的美。

鐘唯唯跟在后面,又想看,又不敢看,滿肚子的官司。

她不出聲,重華也不出聲。

二人之間只隔著半個馬身的距離,倒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似的。

胭脂馬是在京城皇宮里長大的,又是半大的馬,難得有到野外撒歡的機會,一路上格外活潑。

東啃一口草,西扯一口葉子,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因為它而亂了節奏。

重華淡淡地道:“有道是馬如其主,原來是真的。”

鐘唯唯看看其他的馬都是規矩肅然,尤其重華騎的大黑馬烏云又拽又傲慢,再看看自家沒見過世面的胭脂馬,深覺十分丟人。

立即勒住韁繩,夾住馬腹阻止它亂來。

然而她平時脾氣太好,胭脂馬一點兒都不怕她。

我行我素,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還俏皮地打著響鼻,扭著脖子、翻著白眼瞅她。

鐘唯唯恨得咬牙切齒,十分想要狠揍這不爭氣的東西一頓。

重華鄙夷地瞟她一眼,騎著烏云過去。

拍拍胭脂馬的頭,低頭看著胭脂馬的眼睛,沉聲說道:“好好走路!”

胭脂馬居然立刻收了那副憊懶樣兒,乖乖跟在烏云身后,老老實實地走,再不搞怪。

重華得意洋洋地看了鐘唯唯一眼,再收回目光目視前方,坐姿前所未有的端正英挺。

“真了不起!”

鐘唯唯撇嘴,人見人怕,鬼見鬼愁,就連畜牲見了都害怕!

這也值得驕傲得意么?

她故意放縱胭脂馬,巴不得胭脂馬立刻變回原樣,看他還得意得起來么?

胭脂馬收到她的暗示,果然動了歪心思。

然而剛啃了路邊鮮嫩的青草一口,就被大黑馬翻起嘴唇狠狠一口咬來。

胭脂馬嚇得怪叫一聲,急速往后退了兩步,耷拉著頭不敢動。

大黑馬瞅它一眼,轉過身,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

胭脂馬老老實實跟在后面,目不斜視,再不敢偷懶耍花樣。

重華也瞅了鐘唯唯一眼,轉過身,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

這個臭屁王!

鐘唯唯討厭死他了,一連瞅她三次是什么意思?

她憤憤不平,使勁磨牙齒,重華突然停下來,遞一包東西過去。

鐘唯唯免不得要問:“是什么?”

重華十分嚴肅認真地道:“炒豆子。牙齒癢的時候來幾顆,方便又解恨。”

“……”鐘唯唯恨不得把豆子扔到他臉上去。

忍了又忍,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多謝陛下賞賜,微臣牙齒不癢。”

重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施施然往前面去了。

鐘唯唯深呼吸,如此美麗的清晨,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生氣就是中了二傻子的下懷,她才不氣呢!

于是換了一副笑臉,把豆子全都喂了胭脂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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