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第247章焦躁不安的陛下(4)
第247章焦躁不安的陛下(4)
類別:言情小說
作者:意千重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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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唯唯點頭,坦承:“我知道。”
“這件事功虧一簣,只差一點就成功了。若不是太后突然出來阻止,此刻你我已經姐妹相稱。真是可惜了。”
呂純想去拉鐘唯唯的手,鐘唯唯不露痕跡地躲開。
呂純也不勉強她,繼續道:“陛下之前曾經讓我和家里說,盡力促成此事。
但是現在不止是呂氏的事了,那些人鬧騰得太厲害。畢竟……”
呂純意有所指地一笑:“家家都有女兒在宮里,家世才貌都是要講一講的,你如此討得陛下歡喜,誰不害怕?”
“那還是拿我的出身說事。天色不早,賢妃娘娘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鐘唯唯打個呵欠,催促呂純不要再繞彎子。
呂純突然靠近她,輕聲說道:“家里的意思,是說,倘若我能有個孩兒傍身,不拘男女,只要一生有靠,那就不替我擔心了。”
鐘唯唯的太陽穴猛地一跳,目不轉睛地盯著呂純。
意思是說,韋氏現在消停了,呂氏卻要跳出來反對重華了。
“我畢竟只是個女兒,家里的大事我有心無力。”
燈光下,呂純的眼睛亮得嚇人:“小鐘,陛下不是你一個人的。
皇長子不是你生養的,也不是我生養的,他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弟弟妹妹,不可能全都是你一個人生養的。
青春短暫,帝王心意更是多變,何不你我聯手,你好我好大家好?
家里不知真相,想求一個皇嗣,而我,只求陛下讓我真正做他的女人即可。
在你未曾生下皇子之前,我絕不會懷上身孕。
這樣,朝政安寧,陛下也可以少操心,沒那么辛苦。你看如何?”
聽上去很正確,很有道理。
鐘唯唯無根無底,擁有的只是一手茶藝,以及重華的寵愛,其他什么都沒有。
如果她愿意和呂純聯手,在今后漫長的歲月里,如果小心經營,至少不會混得太差。
不過,鐘唯唯要的并不是這個。
如果她求的只是這個,那她也不會明明那么喜歡重華,卻要浪費了這么久的光陰,一直和他別扭生氣,反復糾結。
她笑笑:“陛下的事情,我做不了主。賢妃娘娘何不親自和陛下說?”
“這種小事,不太適合煩惱陛下。你就說樂意不樂意吧。”
呂純眼里閃過一絲憤恨,家里和她都明里暗里暗示過重華,但是重華根本不理。
不然,她哪里用得著半夜時候找這么個蹩腳的借口來找鐘唯唯?
鐘唯唯道:“所以,賢妃娘娘必須要下官給您一個肯定的答復?”
呂純點頭:“是。”
鐘唯唯拂一拂袖子,平靜而堅決地說:“不行。我不樂意。”
呂純勃然大怒。
她的謙卑只是對著重華的,早前鐘唯唯還是鐘南江嫡女之時,也還當得起她和顏悅色。
如今鐘唯唯不過是個冒名頂替、鳩占鵲巢、出身不明的低賤之人,還敢這樣不識抬舉,那就是欠罵了。
白嬤嬤恰到好處地咳嗽了一聲,提醒呂純小不忍則亂大謀。
呂純忍住氣,隱忍一笑:“這樣啊,那就算了。愿你得償所愿,長保帝寵。”
轉過身要走,卻被鐘唯唯叫住:“娘娘留步。”
呂純恨得咬牙,忍不住出言諷刺:“敢問鐘彤史還有什么吩咐?”
鐘唯唯的聲音不急不緩:“吩咐沒有,只有勸告。
人都是貪心的,貪字通貧,控制不住貪欲,同時又沒有與之匹配的本領,只能是被自己的貪欲所掩埋。”
呂純冷笑起來,言語尖銳:“何必說我!這宮里,最最貪心的人就是你!你妄想獨霸帝寵,有沒有與之匹配的本領呢?”
她本想說鐘唯唯最終也會被自己的貪欲所掩埋,但又害怕這話會傳到重華耳朵里去,最終招了他的厭恨。
就又定了定神,和緩語氣:“忠言逆耳,你愛聽不聽吧。
聽說你師姐就要入宮了,她才是先帝真正定給陛下的人,到時候,你難免尷尬。
只要你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答應過陛下,不會害你。”
鐘唯唯斂眉低頭:“恭送娘娘。”
這是油鹽不進,死也不肯低頭了。
呂純拂袖而去,鐘唯唯轉身回了清心殿。
錢姑姑把二人的對話都聽在耳里,卻不說什么,只默默遞了熱巾帕給鐘唯唯:“擦把臉,睡吧。”
寢殿里十分安靜,重華似乎睡得很沉。
鐘唯唯輕手輕腳上了床,一點一點挪到他身邊,挨著他躺下來,環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聽他的心跳。
“你妄想獨霸帝寵,那你有沒有與之匹配的本領呢?”
呂純的話猶自在耳,她卻不那么在意。
只要重華肯,她就能一直陪他走下去,不管有多艱難,她都能堅持。
如果他不肯了,離開就是了,她也不會過多糾纏。
究竟是不是妄想,總要先想一想,試一試才行。
重華翻了個身,將她摟進懷里,含糊不清地說:“你身上是涼的,去了哪里?”
鐘唯唯抱緊重華:“我剛去解手了。睡吧。”
重華不再說話,鐘唯唯也跟著安睡。
將要睡著,突然他又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去,低聲說:“你必須要夢見我。只許夢見我。”
孩子氣。
鐘唯唯本來想問他,你以為我會夢見誰呢?但是不忍心,就好脾氣地說:“好,必須夢見你,只夢見你。”
重華卻不肯停下,飛快把她剝了個精光,再把他自己也剝了個精光,再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去。
鐘唯唯不停抵抗,小聲反對:“不要命了!夜以繼日的,就那么想嗎?你不累我還累呢。”
重華輕吻她的額頭:“噓……不要說話,就這樣,睡覺。”
他果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僅僅只是像孵蛋一樣的,把她整個兒僅僅嵌進身體里去,緊緊霸著,半點不肯放松。
仿佛這樣,她就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了。
自從聽說大師兄帶著鐘袤離開了蒼山,重華就顯得很反常。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這樣“我的,我的,我一個人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鐘唯唯嘆口氣,由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