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325章 又又的母親(2)

正文第325章又又的母親(2)

鐘唯唯低著頭應承,鐘欣然見又又拿著玲瓏球犯難,便笑著指導他:“殿下是變不過來了吧?我來教你。”

又又不置可否,看著她拆分玲瓏球,鐘欣然突然小聲對他說了一句話,又又驚訝地抬頭看向鐘欣然。

鐘欣然的眸色前所未有的暗沉,又又盯著她的雙眼,目不轉睛,神色開始茫然。

鐘欣然嘴唇微動,又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聲音細小,低不可聞。

又又輕輕翕動嘴唇,無聲地重復了一遍鐘欣然剛才對他說過的話。

鐘唯唯雖然忙于應付韋太后,想要看看韋太后和鐘欣然母女到底想搞什么鬼,但也時刻關注著又又這邊。

見又又沒有再玩玲瓏球,而是盯著鐘欣然,像是在和鐘欣然低聲說話,就咳嗽了一聲,叫又又:“殿下?”

鐘欣然迅速垂下眼簾,又又如夢初醒,回頭看著鐘唯唯微微一笑:“唯姨?”

鐘唯唯招手叫他過去,摟他入懷,低聲問道:“剛才在和師姑說什么?”

又又想了片刻,覺得自己好像是說了什么,卻又記不起來,就道:“沒什么,師姑教我拆分玲瓏球,我謝謝她呢。”

因為只是片刻功夫,想來鐘欣然也不能對又又做什么,鐘唯唯就不再追問,照舊笑瞇瞇地聽韋太后和鐘夫人在那兒互相吹捧放臭屁。

韋太后停留了大半個時辰,覺得累了要走,要求鐘唯唯:“本宮不舒服,得回去歇歇。

陛下繁忙,你就帶著皇長子在這里好好替他盡孝,也讓皇長子好好學學做人的根本。”

這話說得不好聽,就好像又又不懂得怎么做人似的。

又又不開心,拉著鐘唯唯的手往她懷里蹭,想要鐘唯唯幫他說兩句話。

鐘唯唯卻只是含著笑,淡淡地道:“謹遵太后懿旨。”

韋太后挑不出任何毛病,瞅一眼又又,傲慢地抬著下巴走了。

又又郁悶地噘起嘴,小聲說:“我想回去了。這里不好玩。”

鐘唯唯也沒有為難他,和鐘欣然打招呼:“我們該走了。”

鐘欣然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再留客的必要,熱情地把二人送出去。

回過身就說鐘夫人:“阿娘要知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您說你總和阿唯對著干做什么?得罪了陛下對咱們又有什么好處?”

鐘夫人也很郁悶:“她不過就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女罷了,若不是你爹把她撿回來,給她衣穿飯吃,還教她本領,她哪里有機會結識陛下?

再說了,這份婚約原本該是你的……鐘袤還要繼承咱們的家業呢,這樣的大恩大德,難道她不該感激涕零?

憑什么她對著我高高在上?我還要看她臉色說話行事?”

鐘欣然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你總說這個,是唯恐陛下想不起那件事來?

還是唯恐別人忘記當年是咱們逼她入宮的?陛下本來就不喜歡咱們,心里敬重的唯有父親,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捏他。

不要再提往事,就說是咱們錯了,老實規矩一點,這樣,他才會看在父親的面上給咱們留點余地。

你要病,就病得真一點,徹底一點,陛下才會相信你是真的病了,而不是拿捏他,不至于厭惡了咱們。

你和氣些,阿唯也樂意多帶皇長子過來,我也好趁機和皇長子拉一下關系,對咱們只有好處沒壞處。”

鐘夫人知道女兒說得在理,再不服氣,也只好忍了。

她年紀大了,要聽女兒的,最怕就是獨女不高興,唯唯諾諾地道:“你別生氣了,我聽你還不行?”

鐘欣然點點頭,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窗前想心事。

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教她的那一套有沒有用,能不能讓鐘唯唯上當?

唉,真是害怕事情敗露啊!不管了,反正事后如果重華追究起來,她死活不認就是了。

鐘唯唯帶著又又離開天璣閣后,又帶著他去看胡紫芝。

胡紫芝臉上的青腫已經消散了,只是要避風頭,這幾天都沒怎么出去走動。

見鐘唯唯帶著又又來看她,十分開心,拿出渾身解數討好又又,鐘唯唯也不干涉,安靜地坐在一旁看她和又又互動。

又又蔫蔫的,做什么都沒興趣,就連胡芝芝教他舞劍,他也不感興趣,頻頻回頭看向鐘唯唯。

鐘唯唯見他實在沒什么興致,就帶著他回去。

又又低著頭,牽著鐘唯唯的手,小聲說道:“唯姨,我不開心。今天太后娘娘說我不好,您沒有護著我。”

鐘唯唯摸摸他的頭,笑著說道:“你有沒有少一塊肉呢?”

又又搖頭。

鐘唯唯又問他:“其他人是不是也因此認為你不好呢?”

又又再次搖頭。

鐘唯唯就道:“那我們要不要把她的嘴縫起來?”

又又為難道:“這不好吧?她是太后,是阿爹的親娘,人家會說阿爹閑話的,而且她還很兇,沒那么容易縫。”

“這就對了。”

鐘唯唯蹲下去,扶著又又小小的肩頭,注視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道:“你要記住,這世上總有人比你更厲害。

你斗不過的時候,忍一口小氣,把他們說的話當成放屁,不要放在心上。等你強大了,他們自然會匍匐在你腳下。

今天,我是故意不幫你說話的,你得知道這種滋味,并且學會忽視它,不把它當回事。

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氣,是最不明智的行為。”

她就要走了,再不能像從前那樣護著又又,重華也不可能一直把又又帶在身邊,讓他嘗嘗人間百態,對他沒有壞處。

又又似懂非懂,摟住鐘唯唯的脖子:“唯姨,我總覺得你怪怪的,好像明天醒過來,就會看不見你了。”

小孩子的直覺,總是那么準。

鐘唯唯摟緊又又,低聲道:“你要記住,這宮中,唯一可信的人只有父皇和你自己。”

又又非要她抱不可:“那唯姨呢?阿爹和我說,唯姨也是可以相信的人。”

鐘唯唯一咬牙,把他抱起來:“我當然可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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