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八章巧相看
第四五八章巧相看
姚穎怡:、、、、、、、、、
秦羅兩家成親時,常一凡是迎親老爺,三朝回門,他也巴巴地跑到羅家湊熱鬧。李青風是秦玨的舅兄,他當然早就見過,還在一起喝過酒。
因此,當秦玨向他說起這件事時,他也覺得不錯。
李家雖是商戶,可常家出身也不高,至今為止也只有兩代為官,在新樂還好,來了京城后,在那些世代官宦的百年世家眼里,常家就是寒門。
李青風是次子,不能承繼家業,但是他早就自立門戶,單槍匹馬闖下一份家業,就憑這份氣度和心胸,也足能令人佩服;而自家妹子雖然好,可畢竟是庶出。
更重要的是,李青風長得一表人才,為人也爽朗風趣,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他興沖沖地回到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妻子,莊芷樺笑道:“原來秦大奶奶說的是她表哥啊,我還擔心會是秦家的那些公子。”
常一凡搖搖頭:“秦家房頭太多,也太復雜,我還不是要靠妹子攀高枝的人,何必讓她嫁進去受磨磋。”
夫妻兩人想到一起去了,莊芷樺靠在丈夫懷里,喜悅溢在她的眼底眉梢,丈夫很少和小姑說話,她還以為是因為小姑是庶出,丈夫沒把這個妹妹放在眼里,現在看來,丈夫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他有情有義,比起那些靠妹妹女兒攀龍附鳳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讓夫妻倆沒想到的是,常老安人一口拒絕:“不行,李家公子比四丫頭大了九歲,讓新樂的鄉親知道了,還以為咱家四丫頭給人做了填房。”
常一凡好話說盡,常老安人就是不答應。
常一凡無奈,只好去和妻子商量,兩天后的清晨,莊芷樺的乳娘就去找常大太太:“奶奶這幾天就睡不好,閉上眼就是妖魔鬼怪要搶孫少爺,大爺昨兒個尋了些藥給大奶奶用了,倒是能睡著了,可大奶奶卻心悸得很。”
常大太太嚇了一跳,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子不但不告訴她,還私底下給媳婦用藥,媳婦是雙身子的人,哪能隨便用藥,藥用得不妥當,就要了她孫子的命。
終于,在常老安人和常大太太的連番數落下,常一凡帶著祖母、母親和妹妹去了廣濟寺。
和預想的一樣,常家人在廣濟寺“偶遇”了秦玨和羅錦言,以及表兄李青風。
回到家里,常老安人就改口了:“李家公子長得比四丫頭還要漂亮,這么大了還沒有成親,該不會是挑花眼了吧?對了,他家里有沒有姨娘和通房,有沒有庶出兒女?若是把四丫頭送到揚州去,我可不依,京城這樣的花花地方,他養了外室可怎么辦?”
莊芷樺想笑又不敢笑,推說讓四小姐幫她選襁褓的花樣子,把常四小姐叫到她的屋里。
“李家公子你也見到了,覺得如何?”她笑著問道。
常四娘雙頰如火,卻沒有半點忸怩:“聽說他做的是茶葉生意,不知道有沒有想過自己開家茶莊,有了自己的茶莊,就是年頭不好也能保本。”
莊芷樺就把常四娘說的話告訴了羅錦言,羅錦言也笑得不成。
她便把常四娘的話又告訴了李青風,李青風一愣,在廣濟寺時,他避諱著,沒有去看常家小姐,可是一瞥眼,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目光明亮的姑娘正在看著他,沒有江南女子的纖弱,是典型的北方少女,健康紅潤,明朗大方。
聽到羅錦言帶來的話,他怔了怔,繼而笑了起來,對羅錦言道:“我要販茶給各大茶莊,若是自己也開茶莊,勢必會引起各大茶莊的不滿,不過若是能和當地的官宦、商會搞好關系,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開一兩家茶莊也是好辦法,一來可做屯貨周轉,二來也能補貼日常開銷。”
羅錦言打發常貴媳婦去了常家,把李青風的這番話告訴了莊芷樺,她的話剛剛說完,常老安人的大嗓門就在一簾之隔的里間響了起來:“有見識,又想得周全,是個會做生意的,讓他們家請媒人來提親,都老大不小的了,早點把親事辦了。”
常貴媳婦回來說給羅錦言聽,羅錦言高興得不成,給揚州寫了信,把這邊的事說了一遍,六百里加急送了出去,她又去找羅紹,讓父親出面,請徐老夫人到常家提親。
舅舅和舅母沒在京城,父親羅紹就是李青風的長輩,這件事有長輩出面才是最妥貼。
次日,徐老夫人就去了常家,見是鳳陽先生的夫人親自來提親,常老安人高興得合不攏嘴,這門親事比想像中還要順利,揚州的書信一到,兩家人便下了小定。
李毅在信上說,李青風的親事由羅紹全權做主,李青凡不日會帶著聘禮來京城,但是必須要在揚州成親,成親后再讓小夫妻回京城來。
這也是情理之中,常家一口答應下來,這件事就這樣定來了。
與此同時,羅紹在吏部清吏司的任期已滿,考評為優,三月初官升四品,由常濟文舉薦,調任國子監祭酒。
除了羅家、張家和霍家以外,其他人無不大跌眼鏡。
去年也曾聽說常濟文屬意國子監祭酒的那個位子,卻又不知他要把這個位子給哪位高足,國子監祭酒雖然只有四品,卻掌控著讀書人的命運。常濟文舉薦的是羅紹,羅紹原是文選郎,除了和常濟文編撰過一部書以外,在仕林中并無才名,他甚至連翰林院都沒有進過。
不過,論起資歷倒也夠了,十七歲的兩榜進士,六年知縣,三年文選郎,不過三十二三歲,已官拜正四品,再加上他是霍英門生,鳳陽先生的女婿,又曾參于編書,他坐到這個位子上,好像也挑不出毛病。
已經進了三月,羅錦言開始為秦玨準備行裝,這是他們成親后第一次分別,而且要分開這么久,兩人都是難舍難分,恨不能整日膩在一起,堤上的桃花開得絢爛,她卻懶得辦宴會,有時兩個人在堤上一坐就是整個下午,灑了一身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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