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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老實、華珺瑤和華鶴年他們三人等在了村口的石橋上。“爹,您可真神了?”華珺瑤朝他豎起大拇指道,“看這云層好厚啊?看著好害怕。”
華老實看著布滿天空的陰沉的如鍋底的云層道,“糟了!”
“怎么了,怎么了。”華珺瑤追問道,“還真要下冰雹。”她的麻花辮被狂風吹的亂舞。
別看她提出來的解決方案,她是真的不想用上。
“我現在無比的確定會下冰雹!”華老實看著天空的烏云道。
“爹,怎么看出來的。”華珺瑤追問道。
華老實抬頭看著天空著急道,“不怕云里黑烏烏,就怕云里黑夾紅,最怕紅黃云下長白蟲,黑云尾、黃云頭,冰雹打死羊和牛,因為冰雹的顏色,先足頂白底黑,然后中部現紅,形成白、黑、紅亂絞的云絲,云邊呈上黃色。從云狀為冰雹前兆的說法還有午后黑云滾成團,風雨冰雹齊來,天黃悶熱烏云翻,天河水吼防冰雹等。”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說明上面空氣對流極為旺盛,云塊發展迅猛,好象濃煙股股地直往上沖,云層上下前后翻滾,這種云極易降冰雹。”
華珺瑤到沒看出什么?只覺得黑云壓城城欲摧……白天瞬間變黑夜,好像末日似的。
轟隆隆……雷聲隆隆。
雷聲沉悶敲擊著耳膜,華珺瑤擔心地說道,“這雷聲聽著跟平常不太一樣啊?好像一聲聲不間斷。”
“這是拉磨雷。”華老實嘮叨道,“咱老百姓常說:響雷沒有事,悶雷下蛋子”的說法。”
這是因為冰雹云中橫閃比豎閃頻數高,范圍廣,閃電的各部分發出的雷聲和回聲,混雜在起,聽起來有連續不斷感覺。
雷鳴轟然而起,丈粗的閃電自天邊砸落。
“爹,這閃電是橫著的。”華珺瑤指著黑漆漆地天空道,“我記得以前的閃電是豎著的。”
一般冰雹云中的閃電大多是云塊與云塊之間的閃電,即“橫閃”。
“是啊!有道是:豎閃冒得來,橫閃防雹災。”華老實在村口踱著腳步,不停地望著回村的路,“怎么還沒回來,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華珺瑤本來想勸她爹別著急,看著他焦躁的樣子,自己說啥都不頂用。只有雷大膽現在回來才管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雷大膽趕著馬車急匆匆地去了公社到了民兵連的所在地。
把正在午休的連長從家里給拉了出來,二話不說提出要一些火藥。
民兵連長詫異地看著雷大膽道,“我說雷大生產隊長,你也是老革命了,你不知道這東西屬于管制品,各生產隊領取需要打申請報告的。還得寫明原因、用途、多少?”頓了一下又道,“你一上來就危險物品,沒有任何的手續,我敢給你嗎?”
雷大膽焦急地搓著手,“我不是干壞事?”跟他說明原因,告訴他自己要去炸天,不被當成瘋子才怪。
他呵呵一笑道,“我即便相信你的為人,可這是危險物品,沒有手續,這要是出了事,這責任我可擔待不起,就是你這老資格你也擔待不起。”
“不會連累你的,我真的有大用,如果用不上,我完好無損的還給你。”雷大膽放低姿態央求道。
他聞言狐疑地看著雷大膽,更加的不解了,“大膽叔,您到底要那玩意兒干啥?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敢給你。”
雷大膽看著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簡單地說道,“我看著這天不太保險,說不定會下雹子,我打算用炸藥把烏云給炸散了。”
“噗……咳咳……”他急嗆著了,咳個不停,“那個大膽叔,你沒生病吧!簡直是異想天開。”他指著天道,“大膽叔,您看這天多好啊?哪來的烏云啊?連雨都不會下,”
話音剛落,烏云翻滾著而來,“這個大膽叔,你……烏云?”他瞠目結舌地指著天空道。
“一句話你給不給吧!”雷大膽此時心急如火道,
“大膽叔,不是我不給,而是我手里沒有,這彈藥只有冬閑的時節,興修水利,才會打申請從軍營里弄來的。我們只是民兵,哪有接觸彈藥的機會。”他老老實實地說道。
“你手里沒有,你在這里跟我廢話那么多,這不是耽誤時間嗎?”雷大膽急得架上馬車,迎著烏云絕塵而去。
留下民兵連長站在長街上,這還真神了,這烏云說來就來,誰知道會不會雷聲大雨點小。
老天就是要下冰雹,擋也擋不住,他們還真能把天上的這烏云給炸散了,怎么炸?是個問題。
雷大膽焦急地趕著馬車,快馬加鞭的噠噠地往回趕,頭上的烏云鋪天蓋地,黑壓壓的壓過來,迎著烏云的他是心急如焚,看樣子真的要下冰雹了。
馬鈴兒響叮當,鞭花朵朵,催著馬兒全速前進。
“來了!”華珺瑤說道。
“哪兒呢?”華鶴年望著大路看過去,別說人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我聽見馬鈴兒聲了。”華珺瑤緊了緊草帽的帶子道。
“這雷聲如此的大,你還能聽見馬脖鈴兒聲。”華鶴年不敢置信地說道,掏了掏耳朵,“我什么都沒聽見。”
“你看,來了。”華珺瑤指著大路遠端的黑點,由遠及近地快速的飛奔而來,瞇起眼睛,眸光微微閃了下,雙瞳漸漸涼卻看來是無功而返啊!
雷大膽從車轅上跳了下來火急火燎地說道,“沒有弄出來,現在怎么辦?走正常程序,打申請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完了,完了。”華鶴年著急地眸光看向華老實道,“爹,怎么辦?”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下子沒有東風,誰也只是干著急,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爹,把做好的東西放到馬車上,我去借東風去?”華珺瑤當機立斷吩咐道。提高聲音,極有穿透力的聲音順利地將華老實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你上哪兒找東風去?”有些心灰意冷地華老實說道。
“爹,別管那么多了,先把東西放到馬車上。”華珺瑤語氣非常的平穩,平穩的讓人捉摸不透,催促道,“大哥快點兒,晚了,可真是黃花菜涼了,咱就等著喝西北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