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覺得情況不對啊……”胡浩天拿著望遠鏡往前觀察了會兒,說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在站在黃土地里也在四下里張望,之前的這里是些小型丘陵地帶,曾經綠瑩瑩一片是個難得的城市后花園,如今植物枯萎后,變成一片黃澄澄,腳踩下去,鞋子還能染上一抔黃土。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啊,30公里的地方居然比前面10公里的喪尸還要少?”
“再去40公里以外的地方看看?”
“白少,我們不如再去遠一點?”
大家雖然覺得自己都已經不是等閑之輩,比起基地其他異能者平均數已經強大不少,但是依舊不敢粗心大意。
如今社會,世界充滿兇險,每一處都有可能發生他們狩獵與被喪尸狩獵之事,這不是游戲,生命失去一次就無再復活可能,當然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白七拿著望遠鏡看了一下四周,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前世,他到a市已經很晚,這個時間還在h市,自然不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又或者,這里曾經a市的人員也都根本沒有過來。
唐若有心想釋放個精神力觀察一下,看見曹博士就站不遠處,那樣子明顯就已經釋放精神力去探查了,也就再等了等。
曹博士感受了一會兒明顯沒有感覺到異常,站了一會了,還是走過來站在唐若與白七面前,看著唐若說:“我沒有感覺到這里異常,你能感覺到么?”
唐若站在那里,倒是沒有多大反應,潘曉萱猛然轉過頭來,震驚的看著曹敏:“你……”
所有在一旁的隨便團隊眾人都駭然的看著曹敏。
太他媽的了!
即使是高學歷的博士也真的是太他媽的了呀!
這人居然可以心細至此,幾個月都見不上幾次面的人,竟然可以探查出這么多的資料。
唐若注視著曹敏,良久,她說:“你知道我的異能了。”
“嗯。”
“什么時候的事情?”
“什么時候么?”曹敏回想,“第一次出任務時候吧,你對著一個姓蘇的姑娘使用……不過那時候只是懷疑而已,后來真正確定的是你的dna,研究你的dna之后,我才確定下來的你的異能……”
唐若沉沉靜靜的站著:“還有呢,所以你現在奇怪我的水系是從哪里來的?”
曹敏毫不避諱:“嗯,我確實想知道你的水系異能是哪里來的,因為……”
“因為我的dna中顯示沒有水系異能么?”唐若笑,輕浮、悲哀、茫然……混雜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笑是為了什么,“原來這才是你上演自己為了衛少傷心欲絕,然后邀請我去實驗室的真正目的?”
曹敏不語。
“所以……曹博士,我對你來說,我們之前只有利用與被利用,沒有一點點的朋友之情?”唐若如墜霧中,四周不清,“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拿到我是什么異能的手段?”
對于自身的秘密,如果曹敏釋放出百分百的信任度,她真的不介意想告訴隨便團隊的隊友一樣,告訴她。
因為對于這個秘密,她也沒有弄明白為什么,如果曹敏愿意幫助自己,把秘密告訴她又何妨?!
但是,如今才知道,從一開始,她的接觸就是一場騙局,一個卑鄙的圈套!
釋然?!
如何能夠呢?!
曹敏繼續沉默著。
唐若再次看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把頭轉過去,釋放出精神力去感受周圍的環境。
像曹敏一樣,也是感知不到周圍的異常,她便把精神調成一股,往更深的西方去探索。
過了10分鐘,唐若收回精神力向著白七道:“前面有大型的不明物體,應該是一只變異昆蟲,具體是什么,因為太遠我也感知不到。”
胡浩天聽完之后,看了下面所站的曹博士一眼,站在高地拿著喇叭,下達命令讓眾人上車繼續前行。
對于剛才她們的對話,胡浩天等人也聽得清楚明白,但是白七站在一旁,都沒有說什么,他也就不再過問。
唐若與白七經歷眾多事情,不可能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
而且,前面就算是大型的變異昆蟲,他們這次出門這么多人,也不怕對方,不去一探究竟,總是不會釋懷的。
他們這里十幾個人圍城一個圈,之前唐若與曹敏說的話異能者們都沒有聽到,有心斷斷續續的聽了一點,也只能猜到唐若與曹敏不和了而已,其他也聽不明白。現在聽胡浩天的指令,都紛紛上車,準備往前走。
唐若準備上車時候,曹敏終于開口:“唐若……”她抬首注視著唐若,目光不瞬,“我想請你幫幫我,我想救梁賦生,只有你能幫助我。”
唐若看她。
曹敏繼續說:“對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鄭重表示道歉,但這件事情,請你一定幫助我。”
“呵……”唐若站在車旁,冷冰冰的沒什么表情,緩緩道,“不,我拒絕幫助你,再則我想我也不能幫到你什么,如果你想知道我水系異能,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說著,她伸出手,水球迸然而出,速度極快的砸過去,讓曹敏根本沒有辦法避急的撞擊到。
曹敏胸口如被實體大力的撞擊,站立不住,蹌踉跌退,退了數步,衣服濕透的跌坐在地上。
“曹博士……”唐若說,“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一顆玻璃心,害怕受傷,又渴望被理解。你在讓我理解你的同時,可想過我的玻璃心,你可知道被一個自以為好朋友欺騙的滋味么……這種感覺就好像睡了一覺,起來才知道自己被一個卑鄙之徒給奸污一樣惡心。如果你真的不放棄對我的探究,那么帶著你的陰謀詭計,繼續吧。”
跨步上車的時候,她終于低聲道:“自己保重,曹敏。”
曹敏看著車門被無情關上,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滴落。
果然就是唐若,從第一眼開始就讓自己羨慕到討厭的唐若。
坦然到不屑于用任何手段來反擊的一個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