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悠哉的畫著鬼畫符,剪著小紙人,像玩兒似的,偶爾和上官浩然斗句嘴,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凌晨時分。
一天之際,陰氣最重的時候。
自從上次試煉副本完成后,她繼承了副本中上官安心的神棍本事,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呢,由于有點小緊張,她畫廢了好多張。
上等的黃符紙和朱砂都不怎么好買,用的是普通的材料,不過用來小小的整一下劉曉蘭,是綽綽有余了。
剛開始的她的確是老好人個性,被人欺負成那樣,也不敢反抗,但現在的她可不是。
她的任務是來阻止何磊死亡,化解兩家人累世怨恨,可不是來受劉曉蘭氣的。
再說了,劉曉蘭這崩潰的三觀呀,的確要好好的幫助引導一下,否則就算何磊能平安長大,有這樣一個老娘,生活中恐怕也是諸多不如意。
安心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烏云蔽日,微微勾唇笑了笑:“時間剛剛好。”
將買來的便宜法器一一擺好,紙人和符咒都放在指定位置上,安心跳起了大繩舞,嘴里也喃喃有詞起來。
平靜的夜,猛然就起了陣陣冷風。
這股冷風,轉著旋兒,從何明亮家開著的窗戶飄了進去。
劉曉蘭猛然一驚,莫名打個寒顫,這才發現桌上的飯菜都冷光了,哪里還吃得下去,簡單收拾一番,先去看了下孩子,發現孩子睡得很香,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曉蘭躺在床上,原本是很心煩,根本睡不著的,但不知為何,卻眼皮漸重,慢慢合上了眼睛。
“這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兒?”劉曉蘭走在一條漆黑的長廊上面,只有前面有一點光源,她趕緊跑了過去,光源越來越大,她逐漸走出黑暗,卻發現這兒是醫院。
“我不管,你撞了我兒子,你要賠償,你們不但要賠償五萬塊錢醫藥費,還要孩子的精神損失費,一共十萬塊錢,你如果不給我錢,我就去警察局報案,你們到時候要坐牢的。”劉曉蘭驚訝的看見了自己,對,就是她自己滿臉理直氣壯的叉著腰,在那兒說得口沫橫飛。
而跪在對面苦苦哀求她的,赫然就是周常發夫妻倆。
周常發的妻子姚紅額頭都磕破了,流出鮮紅的血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大姐,我們家實在拿不出那么多錢,能不能分期付呀,你看這樣行不,我去下井,我周常發就算是賣血,也給你把孩子治病的錢湊齊了。”
劉曉蘭想,不對呀,明明丈夫阻止了她,周常發夫妻已經回鄉下了,怎么又會出現在醫院,而且她為什么能看到自己?
“行,分期就分期,你們先寫下保證書,要不然到時候跑掉了,我上哪兒找你們去。”醫院里的劉曉蘭拿過紙筆,非讓周常發夫妻倆寫了保證書,還按了手印。
周常發答應回鄉下賣地賣房,保證最快一個星期內,先給送一萬塊錢過來。
劉曉蘭看見“自己”得意的拿著保證書彈了彈,笑起來:“鄉巴佬,沒見識,活該被人騙!”
劉曉蘭本來想走向“自己”看看倒底什么情況,結果根本身不由已,像是被人生生扯著似的,一直跟在周常發夫妻倆后面。
姚紅一直凄凄哀哀的哭著:“當家的,你真要賣房賣地啊?”
“要不然呢,上哪兒弄那么多錢去,我們家房子都舊了,地的質量也不是太好,不知道拼拼湊湊能不能賣上五千塊。”
“當家的,這地和房都賣了,我們住哪兒呀?”
“就先暫時在親戚家借住一陣子吧,然后我再去跟礦上簽十年的合同,應該可以提前支取出點工資出來,不管怎么樣,先把一萬塊湊起來,人家娃等著治病呢。”
“當家的,我看那娃根本沒事,你說他們城里人,會不會是騙我們呀?”
“胡說啥,都是親爹親媽,誰會詛咒自己娃有病?這話以后不要再說了,的確是我們辦錯了事。”
說到這兒,夫妻二人便沉默了下來。
劉曉蘭聽到這樣的話,心里莫名的難受起來,揪疼揪疼的,尤其是那句,都是親爹親媽的,誰會詛咒自己的孩子有病?
她可不就是干了那樣的事情嗎?劉曉蘭心里涌上一點羞愧,沒想到自己自認為是有文化的城里人,居然連兩個鄉下人都不如。
從城里到鄉下那么遠的路,仿佛瞬間就到了,劉曉蘭看見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眼睜睜看到周常發把家里那兩間破磚屋和七八畝地給賣了,還有那輛二手農用車,也一起賣了。
不過因為土地質量不好,屋子和車子都破舊的很,別說賣上五千了,高于三千塊,人家都不肯要。
周常發尋思著三千也是好的,只能咬牙賣了,接著便拖兒帶女的想去親戚家借住,誰曾想,那些親戚一聽說,他在城里撞了人,避他如瘟疫一般,根本不給開門。
大雨傾盆,一家四口就只能躲在樹底下,渾身淋得透濕,凍得瑟瑟發抖。
周常發家的孩子,大的才四歲,小的才兩歲,又餓又凍,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看得一旁的劉曉蘭心酸的要命。
鄉下的親戚都不愿意借地方給周常發一家住,周常發只能帶著婆娘孩子進城,找到一家工地,進去打工。
只是工地上的宿舍并不是單間,而是大通鋪那種,男和女人之間只是隔了一層布簾而已。
周常發為了給劉曉蘭家湊錢,白天在工地搬磚,晚上就去下井挖煤。
姚紅則帶著兩個孩子住在工地的窩棚里,白天替工地做飯,晚上替那些沒有老婆的單身漢縫縫補補賺點外快。
這天晚上,周常發又去下井了,兩個孩子也睡著了,姚紅出來解手,卻被兩個黑影給捂住了,隨即被拖進了另一個窩棚里。
都是工地里干活的單身漢們,他們集體把姚紅給了。
劉曉蘭飄在半空,看得渾身瑟縮發抖,她拼命想要喊人,但是哪里有人聽得見她的喊聲,她不管做什么,都沒有人看得見,都根本無濟于事。
姚紅拼命的掙扎,想要喊人,想喊救命,那些老光棍怕引來工地管理人員,便你一耳光,他一拳頭的把姚紅給打得嘴角冒血,直接暈了過去。
然后這一群畜生,直接把姚紅的衣服扒光,開始輪流玩了起來。
有些人喜歡動手動腳,又喜歡掐隱秘的地方,姚紅便被疼醒過來,又疼暈過去,一直被折磨了大半夜,到后來直接眼神呆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