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呵呵大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道:“等等,請問各大股東叔叔們,私自偽造原董事長印鑒是什么行為?”
整個會議室全都為之喧嘩了起來。
“什么?偽造董事長印鑒?那是違法的行為。”
“這怎么回事兒?怎么能這么做?那就是沒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啊!”
梅若雪心里已經翻了三百六十次白眼,尼瑪,我信口雌黃?今天我暫且不扒光你的皮,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臉就好。
想趁我叔叔不在,在這里為所欲為,門都沒有。
如果今天我就此和她撕破臉皮,以我現在的能力和契機根本也扳不動她趙碧秀。
只要她現不動李琛叔叔,我也靜觀其變。
不然,真的徹底和她對決的話,只怕梅氏內部會混亂不堪,真正損失的竟是梅氏集團,不是嗎?
只要你趙碧秀能退一步,我也不想惹你狗急跳墻。
我也不想爭一時的痛快,反正沒有多久,我就滿十八歲了,哪里涼快你就該去哪涼快了,有多遠你就滾多遠了。
我耗得起時間,你能嗎?
她在心里輕蔑的笑了。
“我想看看那文件上蓋的的印鑒,也讓我們這個十一位股東叔叔們看看。”
趙碧秀的目光如刀似的看了過來,心里突然明白了,那死薄和印鑒看來真的是讓她偷去了?
要不然,她怎么會忽然說出那樣的話?而且那么確定我手里的這個印鑒是偽造的?
那么死薄的秘密她都知道了?
一想到這些,趙碧秀的心里簡直要混亂崩潰了,心亂如麻。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了,小奸人既然得到了死薄,為什么沒用死薄殺死自己?
這說明什么?
就是說死薄和印鑒并不是她偷的?
可是.。
剛才她有那么確定地說印鑒是假的,她有什么依據說印鑒是假的?
是偷了印鑒和死薄的人泄漏出去的嗎?
趙碧秀腦袋里,又是一片凌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趙碧秀那涂了黑色指甲油的顫抖了一下,連忙把她剛才簽署的那個文件順手塞進了碩大的lv包里,故作鎮定地道:“這個文件先這樣吧,下回再議吧,我新來的生活秘書可能不熟悉業務,把我的印鑒都給弄亂了。”
說著,向梅若雪投來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假笑道:“這要謝謝小雪的細心提醒,要不我可要真的出大錯誤了。”
什么?這十一位股東都聽得莫名其妙,如墜霧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怎么回事?怎么你們在唱戲嗎?還是在耍猴?
梅若雪臉上表情淡漠,用手撫了撫披肩長發,臉上不動聲色地道:“是嗎?那阿姨可要你的生活秘書小心了。”
然后故作天真的樣子道:“我爸爸的印鑒是有防偽標志的,應該很好的辨認的,不該出錯的,是她太粗心了吧?”
趙碧秀最會這種裝腔作勢的把戲了,連忙順嘴說道:“是的,她是有些粗心,看來我還要換個秘書啊。”
會議室里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連俞江華都被搞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
趙碧秀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站起身來道:“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吧,解散,各位再見。”
說罷,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頭也不回地向辦公室走去。
眾股東也都站起身來,有意無意地都看了梅若雪一眼,慢慢走向會議室的門口。
梅若雪終于吁了一口氣,左右看了一眼,她真想大聲地笑出來,但是現在人多口雜,她可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大笑,不然,那狡猾的老狐貍看見了,又不知道怎么合計呢?
她現在要做的事,快閃!
現在已經達到了拖延時間的目的了,反正李琛叔叔也沒被革職,我就是勝了一局。
等叔叔回來,等我成年的生日的到來,到時你不隱身自退怕也不行了吧?
趙碧秀一走進辦公室,就把手里的lv公文包包狠狠地向桌子上摔去,臉色鐵青得嚇人:“氣死我了,亂成一鍋粥了!”
她本計劃,趁著梅榮庭不在國內,手也沒有那么長的情況下,把該做的都做了,沒料到又節外生枝了。
這還有多長的時間了,在不動手,我這不都坐以待斃了嗎?
梅榮庭剛下飛機就急匆匆地趕到巴黎的一家醫院,在候機的時候,他就和巴蒂斯特醫生通了電話。
巴蒂斯特醫生很鄭重地跟他說道:“現在,蘇菲的情況肯危險,需要馬上就做手術,孩子是保不住了,梅先生。”
梅榮庭聽了直接就愣了,喃喃道:“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真的嗎?”
巴蒂斯特嘆了口氣,抱歉道:“很遺憾,先生,現在這種情況下,蘇菲能活著就已是奇跡了,她現在還未過危險期呢?”
梅榮庭幾乎抓狂,手拄著腦袋又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巴蒂斯特道:“太太是被一個美國斗牛梗撲倒咬傷的。”
梅榮庭奇怪地說道:“哪里來的美國斗牛梗,怎么會咬傷蘇菲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梅榮庭像瘋了一樣,下了飛機就馬不停歇,來到那個蘇菲入住的婦產醫院,推來醫院明亮的大玻璃門就往外闖去,顧不得身邊和腳下,差點把正向這邊走來的一位護士小姐給撞倒了。
金發碧眼的護士小姐朝他不解地望了一眼,搖了搖頭,梅榮庭連忙歉意地道:“sorry,sorry。“
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一個鴨舌帽的男子,臉上帶著的墨鏡根本看不出此人的模樣,他見梅榮庭跑進了醫院,在一樓找了一圈,就按著電鈕上了電梯,立即也跟了進來,立即按完電鈕,也擠進了另一個電梯之內。
梅榮庭到了第十一層樓,那人也跟到了第十一層,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了走來走去,像是尋找著什么人。
那男人的機警地站在走廊里,像是想偷聽著什么,抬頭看看監控,然后就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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