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士兵的心
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士兵的心
“一會兒我來端,你不愿意上桌的話,就先吃點別餓著自己。”說話間,宋墨已將藥膏均勻涂抹在林秋的手心和食指上,不僅如此,他還頗有耐心的輕揉著,讓皮膚將藥吸收下去,才停下動作,對著林秋的燙傷處,輕輕吹口氣,緊接著把燙傷膏放在林秋手中,“聽人介紹,這種燙傷膏挺有效果的,你看看,要是可以的話,我讓人帶幾支回來。”
林秋把藥膏揣兜里,推著宋墨往外,“你去招呼他們,這兒留我一人。”沒看見那桌子人都往這兒瞧,就差朝著這邊吹口哨,主人家全待在廚房里那叫什么事兒。
宋墨出去以后看著李鐵蛋一臉的揶揄,他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這樣一來,李鐵蛋倒是不敢開宋墨玩笑,他說的話,嫂子也是聽得見的,這個時候說那些話是不合時宜的。
他眼珠子轉轉,開始對著宋墨勸酒,宋墨的冷眼他全當沒看見,對著宋墨起哄,“團長,今天可是你請客,你不喝兩杯可不夠意思,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團長,喝一杯。”秦嚴站起來,滿滿一杯楊梅酒下肚,姿勢很是豪爽,“我先干為敬,這酒味道甜甜的,真不錯。”
宋墨笑笑不拒絕,給自己滿上,“喝,今天咱們把這兩罐楊梅酒喝完就差不離,別太拘束,咱們都是一家人,別客氣,今天你們想要灌我酒沒問題,盡管放馬過來。”宋墨一口悶。
“啥。”李鐵蛋掏掏耳朵,立馬反應過來,“團長,我再敬你一杯,先干為敬。”
“宋墨你這小子上回把我灌醉的仇我還記在賬上,來來來,我這杯你可是不能推的。”郝雷一聽宋墨這么說,他是半點不客氣,直接上來就是對準宋墨開火。
其他人也不干坐著,紛紛轉移陣地,本是灌秦嚴楊梅酒的,這下子全到了宋墨跟前,酒滿上,宋墨來者不拒。場面一時顯得很是熱鬧,都放得開。
這桌上的動靜,林秋自然是聽得見的,心里頭為宋墨擔憂,這么多人真要動起真格來,宋墨不得直接被灌趴下。她卻也知道她要是過去是破壞氣氛的,只得按捺自己心中的沖動,還是著手煮醒酒湯,等散場之后直接給宋墨灌下去。醒酒湯的味道絕對稱不上好,只是宋墨還是要喝的,誰叫他逞強。
“哎,秦嚴你這小子怎么自個兒捧著一罐楊梅酒,這都少了一半。”郝雷第一個反應過來,一群人圍著宋墨輪番敬酒,秦嚴這邊沒人看著。
他一轉頭看見秦嚴自顧自喝酒,喝得十分開心的模樣,抱著罐子不撒手,滿滿一罐的楊梅酒被他喝得剩下一半都不到,他立馬奪過來放在中央,難怪呢!說好的兩罐楊梅酒只看見一份,原來這小子靜悄悄地喝著酒,沒個響動。
眾人推杯換盞,大家難得能夠聚在一起放松地喝酒,酒過三巡難免有些微醺,看著喝得差不多以后,就不再動酒,吃起林秋準備的菜肴,不跟宋墨客氣。
心里還是忍不住夸贊嫂子會來事,這么實誠的請客真的是少見,魚啊肉啊都是可勁得夠,味道也是十足得好。
飯飽之后紛紛告辭離開,至于林秋靜心熬制的醒酒湯自然是無人問津,誰叫林秋往里頭添了中藥材,聞起來一股藥味。個個都說自個兒只是小酌幾杯半點不礙事。林秋最后給宋墨乘上滿滿一大碗醒酒湯,宋墨乖乖喝下去對我后果就是半夜起來上了好幾次廁所,今天攝入的水分實在是有點偏多。
“團長和嫂子看起來感情真好。”王程想著團長那樣的人也能變得那么,怎么說好呢!就是體貼溫柔,團長對嫂子的態度跟對他們的態度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好要是哪一天團長對著他們轉性,那也是會讓人感覺怪怪的。
“不用羨慕,你也會有的。”李鐵蛋哈哈一笑,“這要娶媳婦你心里頭緊張不緊張,我話說在前頭,你可不許對我妹不好,不然的話……”
李鐵蛋話還沒說完,看見王程的臉紅得滴血,“你的臉紅的跟辣椒似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厚臉皮,李鐵蛋同志。”王程惱羞成怒,怎么老是打趣他。
李鐵蛋訕訕一下,摸摸自己的鼻梁,轉頭看著跟在他們身后默不作聲的秦嚴說道,“秦嚴,你還走的動不?”
“我沒事啊!我還能再喝!”秦嚴看著十分清醒的樣子,眼睛亮晶晶的。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老酒鬼,平時看你滴酒不沾的。”李鐵蛋,“你也老大不小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媳婦。”
“不用,我不用別人介紹。”秦嚴拍拍胸脯,滿臉的自信,“追我的姑娘多著呢!不牢你費心。”
“這是幾根手指?”李鐵蛋突然伸出手指頭晃啊晃,
“三根手指,我沒醉。”秦嚴一把揮開李鐵蛋的手,再次強調,“你這手別在我眼前晃悠,看著眼暈。”
“真是喝糊涂了,這明明是兩根手指頭咋的就看成仨。”李鐵蛋搖頭晃惱。
“沒,沒喝醉,別胡說!”秦嚴有些大舌頭,眼睛瞪得大大的,“鐵蛋,這話可以亂說,飯不可以亂吃。”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喝醉了。”李鐵蛋看著秦嚴呆愣愣的模樣,有些好笑,“這喝醉了怎么也不見臉紅。”
“真的沒有喝醉,我腦袋清醒著呢!”秦嚴小聲嘟囔著,“我還能喝,不信的話,咱倆比比,看誰能把誰喝趴下。”
“這小子開始說胡話,咱們別搭理他。”李鐵蛋搖搖頭,扯著王程離開留秦嚴一個人慢吞吞往回走。
“還是把這小子扶回去,暈乎乎的,只怕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李鐵蛋和王程折回來的時候正看見秦嚴,原地轉圈圈,好家伙,真是不怕自己暈。
“我們先把他拉回去。”王程先上手,兩人一人架一只胳膊,把秦嚴架走了。好在秦嚴十分老實配合得很,這只要不提喝醉酒的事情,就老老實實配合著李鐵蛋和王程的動作。
李鐵蛋和王程很是替秦嚴捏一把汗,這要是因著喝酒,第二天起不來那可是要受罰的。結果是白擔心一場,第二天的時候秦嚴早早爬起來,精神抖擻。
“你小子還記得昨天晚上喝醉酒,答應下的事兒不?”李鐵蛋勾著秦嚴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鐵蛋哥,你可別誑我。”秦嚴把李鐵蛋的手給甩下去,“我沒喝醉,怎么會答應你什么事情!時間不早,我去吃早飯,你還是快點吧,這牙還沒刷臉都還沒洗,小心一會兒吃不上早飯。”
“這小子,真的是氣人!”李鐵蛋恨恨刷起牙,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把這小子拉回去,讓他一個人轉圈圈。
“你就別氣了,這小子就那樣,你剛剛沒看見他臉紅的樣子,說明……”王程笑笑
“說明什么?你這說話怎么就說一半漏一半的。”李鐵蛋看著王程變著彎兒的賣關子,心里頭癢癢的,跟有人在撓似的。
“說明這小子昨天還沒喝斷片,昨天發生的事情肯定是心里頭有數的。”
“那小子跟我耍心眼。”李鐵蛋計上心頭,“呆子,看來這段時間你變聰明不少,你把耳朵湊過來,我跟你商量個主意,到時候你就按我的拉來。”
哪曾料到王程是一臉的戒備,“你肯定沒打什么好主意。”
“我,沒打好主意。”李鐵蛋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被氣得不行,“我這回可是實打實的好主意,要不要聽隨你便。”
“那我就不聽好了。”王程十分不給面子,“小穎說過每次你這樣都是心里頭又有鬼主意,要我小心著點。”
“這媳婦都還沒娶進門,就被吃得死死的。”李鐵蛋搖搖頭,“真是沒出息。”
“你這變卦變得也忒快了點,是誰說我要是對小穎不好,到時候肯定是要給我點顏色瞧瞧的。”王程說著話,手頭的動作沒停,掃地不耽擱,“你先給我挪個地方,我把這兒掃一掃。”
“口誤,口誤,我這說錯話了。”李鐵蛋攔在王程前頭,“你先停下來,晃來晃去的看得我眼暈,先聽我說完。”
“你說吧。”
李鐵蛋湊上來在王程耳邊小聲說著他的主意,“你看,這回我沒坑你吧,我覺著這主意可行。”
“你確定就是這事?”王程將信將疑。
“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就是說你同意不同意。”
“不知道秦嚴的嘴巴緊不緊。”李鐵蛋看看一臉躍躍欲試,準備揪住秦嚴來場“嚴刑逼供”,別看秦嚴表情淡淡的看起來沒啥的樣子,心里的主意正著呢!兩人要是對上,不知道會怎樣。
只是他也想要從秦嚴嘴里問出點東西,團長這一走什么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團長是低調的性子,走的時候十有**不會告訴他們。
以后他們這些個士兵只怕是要歸到別人手底下,想想覺著很是不舍。這么長時間來,團長為人有些冷淡,這是性格使然。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對于團長是十足的敬畏,相處下來以后發現團長心里頭對于他們這些兵都十分上心,這所有的士兵團長名字都能夠叫的出來。
李鐵蛋還記著他來軍隊的第一個生日還是團長給他過的,一碗加大排骨兩個雞蛋的面條團長請的客,分量很足,吸溜吸溜一大碗面全部下肚,眼淚也跟著下來。
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他以為團長叫他出來,是要繼續罰他,他新兵蛋子一刺頭一枚,不守紀律,經常受罰,不過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點黑歷史。
沒想到團長說那天他生日,別的沒有一碗面還是有的。軍隊要是待不下去的話,時間到了,卷鋪蓋走人,要是喜歡的話,打起精神振作起來,遵守軍規軍紀。
軍隊不是一個發揚個人英雄主義的地方,每個人要發揚團隊精神,一個人不可能贏得一場戰役的勝利。個人的英雄主義更多的是應該表現在戰斗中的英勇頑強和不怕犧牲,而不是表現在一場戰術戰役。
除此之外團的榮譽,都是團長帶著他們闖出來的,能夠做團長手底下的兵,是他的幸運。
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團長這會兒要離開,他們也會被分派到其他長官旗下,這離開之前他想著大家伙兒能夠送團長一程。
李鐵蛋想著曲線救國,團長不說不是還有秦嚴,他們得想想辦法從秦嚴那里套話,把團長走的時間套出來。
“再緊的嘴巴也有辦法撬開來,你還不相信我?念在我們是戰友的份上,秦嚴應該會給咱們幾分面子的。”李鐵蛋挑挑眉,對于王程這樣不信任他的行為,感到有些小心塞。
“不是不相信你,這一時半會兒的也講不清楚。”王程覺著問話可沒有那么容易,“只不過可以試試看,這要是能行的話最好。咱們團長是位好團長,這次肯定能夠馬到成功。”
“是啊,團長,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李鐵蛋微微有些遲疑,說起來這是件美差,軍委重點跟進的任務,行動小組成員都是各大軍區送去的精銳精英,為的就是打擊跨國犯罪。可是這任務牽扯面廣,敵方又是分外兇殘都是在刀刃上過日子的。
“咱們團長能和別人一樣嗎?”王程對于宋墨一直是敬仰至極,看到李鐵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樂意,“咱們團長經歷風風雨雨,一步步扎扎實實走上去的,多少次咱們以為是死局,肯定贏不了,最后還不是贏了。”
李鐵蛋深有同感,團長肯定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凱旋歸來。
“哎,不說了,時間來不及了,咱們趕緊跑過去,不然的話,準被削一頓,這吃早飯已經來不及,咱們吃兩塊餅,墊墊肚子。”王程火急火燎地躥起來,兩人顧不得其他,看一眼東西整理得很整齊,關門鎖門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