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作者:劉兮子書名:
因為沒找到人通報,錦瑟便徑自走進了正殿,但見沿路都是泛黃的墻皮和有些破舊的家具,錦瑟抬頭望了望,發現墻角都是蜘蛛網,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了。
在這樣的環境里,身體能好才怪呢。錦瑟腹誹著走進了正廳。
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錦瑟覺得再往里走便有些不合適了,便在正廳里來回踱步,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相比于外面,正廳里的環境顯然要好很多,看來是因為老在這里接待外人的緣故,但是錦瑟還發現這里的門窗都是緊閉著的,這讓錦瑟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封閉的環境不適合病人的病情,尤其是哮喘,更需要流暢的空氣。
錦瑟這么想著,便走上前決定把窗戶都打開,才打了一扇,背后突然出現的聲音把錦瑟嚇了一跳。
“你是誰?”
錦瑟驚魂未定的回頭看去,只見逆光中站著一個人,雖然高卻很瘦弱,臉色蒼白,有些陰邪,樣貌和宇文長極長得有幾分相似,甚至比他更漂亮,但是那幾分乖張和陰邪硬生生的給他拉了不少分。
“四皇子?”錦瑟有些猶疑的叫到。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他并沒有應下,直直的朝著錦瑟走過來。
“我是太醫院的醫女錦瑟,被派來照顧您的。”雖然他沒有回應,但是錦瑟已經肯定他便是四皇子了,隨著他離錦瑟越來越近,錦瑟已經能漸漸看出他小時候的樣貌了。
“太醫院?”宇文長淵輕笑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屑,“我用不著人照顧。”他的眼中似乎在一瞬間閃過了些什么,隨后便有些控制不住的輕咳起來。
咳嗽聲在空曠的正廳里回響,格外的清楚和令人心疼。出于一個醫者的考慮,錦瑟走上前輕拍了拍宇文長淵的后背。
然后宇文長淵一甩手便掃開了錦瑟,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到,“都說了我用不著你們照顧。”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咳嗽聲一直伴隨著他漸行漸遠。
錦瑟一個人留在了偌大的正廳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繼續把窗子都打開。
當天下午,錦瑟便著急來了念云殿里所有的下人,清點了一下,總共是六個人,其中四個都是老人。
錦瑟皺了皺眉,“為什么念云殿的人手這么少?這不是一個皇子配備下人的數目。”
其中一個老臣上前一步說到,“四皇子他不喜歡人多,而且下人們都不愿意留在這,所以一有機會便離開了。”
“那也不行,明天你去內務府要幾個人過來,身為一個皇子就該有皇子的樣子。”錦瑟沖他說到,隨后看向了其他人。
“至于你們,最近你們要干的事情就是打掃衛生,今天先辛苦你們了,等到明天來了人手可能就會好一點。四皇子有哮喘你們都知道,所以必須保證環境干凈,這樣才能預防他哮喘的發生。”
幾位老臣理解的點點頭,只有那兩個年輕的宮女有些不情愿。雖說到了念云殿沒什么好的出路,但是好在每天的工作都很輕松,錦瑟今天一來就下達了命令,她們能樂意才怪呢。
“你又不是四皇子,憑什么支使我們啊?”兩個宮女其中一個就耿直的說到。
“因為我是個大夫,我知道怎么對病人是有利的。所以我認為我也有權利命令你們去做有助于主子健康的事情,如果你們不樂意,那么我想你們可以回內務府了。”錦瑟微笑的說到,卻沒有一絲笑意。
這話讓兩人不敢再把怨言寫在臉上了,因為宮里的人都知道,一旦作為下人被退回了內務府,那等待他的就是出宮走人。因為被退回和調任是不一樣的。
前者回去要受到懲罰然后走人,后者等待他的是一條晉升之路。
幾個人開始忙活了起來,錦瑟就自己一個人到了小廚房,準備先給宇文長淵做點補品。
宇文長淵的哮喘是從小便有的,所以不可能被醫治,只能慢慢的調理,讓他減少發作的次數,以此來延緩他的壽命。因為哮喘多發也會致人死亡的,尤其是他的性格又這么暴戾易怒,錦瑟突然覺得心很累,這真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啊,但是這麻煩還是不得不去接受的。
因為這里什么東西都沒有,錦瑟勉強找出了兩顆梨,便燉了個雪梨湯。
雪梨湯潤肺止咳,很適合在秋天食用。簡單的處理之后,錦瑟端著雪梨湯一路摸索著找到了宇文長淵的寢室。
輕扣了幾下門,錦瑟便直接推門而入,把雪梨湯放到了桌子上。
“四皇子,來喝湯,可以止咳的。”錦瑟說到,攪拌著梨湯,讓它快速變涼。
“滾!”一個枕頭被扔了出來,錦瑟趕緊閃身躲過,隨后便傳來了強被壓抑的咳嗽聲。
“誰咳咳,誰讓你進來了?咳咳,你咳,給我咳咳,滾出去!”隨后便是一長串連續不斷的咳嗽。
“四皇子,我勸你最好喝了,不然你這么咳嗽下去很容易引起哮喘的,雖然我是個大夫,但是不保證一定能救活你,所以為了你自己能多活久一點,也把梨湯喝了吧。”錦瑟撿起地上的枕頭撣了撣土放到了椅子上,然后便轉身出門。
言盡于此,錦瑟沒話再多說了。
錦瑟出了宇文長淵的寢室,便向念云殿外走去。錦瑟發現念云殿的物資實在是太少了,要什么什么沒有,這絕對不是一個皇子該有的配置,所以錦瑟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要回宇文長淵應該有的待遇,至少先在飲食這解決了,畢竟現在宇文長淵的病情只能靠藥膳調理,而不是一味地喝藥。
各宮殿的配置用度都靠內務府管理,所以錦瑟現在去的就是內務府,一路上錦瑟都在琢磨著念云殿需要的東西,準備讓內務府的人一下子配全了,但是錦瑟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現在的她,不是作為玉華殿的錦瑟,而僅僅只是太醫院一個小小的醫女,她,沒有任何的權力和地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