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年代

第二五四章:當愛在靠近(這個名字好長啊)

靳向東被自己腦海里閃過的影像驚到了,趕緊收回心神,不過他不是一個遇事輕易就過去的人,他需要好好想想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小胖這么一鬧,大家都高興起來,陸松原中午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拉著靳向東的手說:“向東啊,三十年了,我沒見你媽這樣高興過,回來了好啊,回來了好。”

因為靳向東說過靳老的事,陸松原拍桌子決定:“今后你也不用改姓陸,就姓靳,就叫向東,以后有了兒女也姓靳,那是你的再生父母啊,這恩不能忘了。”

下午時,劉紅兵和妻子田媛媛帶著兒子劉佳佳來了。

田媛媛見顧小北就說:“我帶著孩子回老家了一段時間,昨天剛回來,聽紅兵說你們都搬過來了,趕緊過來看看。”

已經一歲兩個月的劉佳佳一見陸戰國懷里的小胖,掙扎著要下來,嘴里喊著:“包包,包包。”

田媛媛笑著說:“就知道吃,那不是包包,那應該是妹妹。”說著把劉佳佳放地上,劉佳佳立馬顫巍巍的跑到陸戰國跟前,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劉紅兵也是聽說陸家的事,現在一見靳向東,還是嚇一跳,喃喃說:“真是太像了,不,這就是一個人嗎,戰國,我建議回頭執行任務,你和大哥一起去,可以迷惑敵人。”

眾人說笑了一會兒,劉紅兵示意陸戰國,他有話跟他說。

陸戰國把小胖給了顧小北,和劉紅兵進了小臥室。

一進屋,劉紅兵就一臉嚴肅的說:“你上次讓我跟那個小子,是你家親戚?”

陸戰國點點頭:“是的。”

劉紅兵說道:“上次我跟著,沒看出什么異樣,前兩天我又碰見了,跟了一次,我發現他和那種貨有關。”

陸戰國蹙眉,沉聲說:“你跟沈恒說一下吧,他們最近就在跟這個案子。”

“你不勸勸你家親戚,現在看,他也就是個普通的馬仔,還有救。”劉紅兵有些顧忌的說。

陸戰國一擺手說:“不用,他身上還有命案呢,要不是想著能從他身上釣到大魚,早在京城就把他扣下了。”

劉紅兵有些吃驚,嘆口氣說:“現在孩子怎么就不學好呢,你看看街上那些錄像廳,臺球案子攤,天天發生打架滋事的,全是些年輕小伙子,干些什么不好,怎么就把前幾年的苦日子都給忘了呢?”

“這就是時代發展的弊端,好的壞的全盤接受,不懂什么是精華和糟粕,一鍋端的都學了,人們往往接受壞的事物要比好的快。”陸戰國最看不慣的就是大街上,那些小伙子們,穿個花襯衣,喇叭褲,燙個老娘們頭,還美其名曰叫與時俱進。

客廳里,陸松原抱著莫忘,笑著看著劉佳佳非要去摸小胖,小胖一見劉佳佳靠近,眼睛瞪的圓圓的,小身子前傾著,兇巴巴的喊了聲:“啊”

嚇的劉佳佳站在原地一愣,然后哇哇大哭起來。

田媛媛無奈的說:“看看,我家這兒子多愛哭,被個小姑娘喊一嗓子,都能嚇哭。”

靳向東陪文秀清在廚房做飯。

文秀清每天幾乎都要問一遍:“吃辣椒嗎?愛吃甜的嗎?放這么多鹽夠不夠……”只要見靳向東,就恨不得把三十年的母愛一次性補上。

顧小北見白曉蘭一連幾天沒來,有些奇怪,抱著小胖進廚房說:“媽,你燉的雞湯挺多的,一會兒讓我大哥回去的時候,給曉蘭帶點吧,她一個人住宿舍吃食堂,肯定沒啥營養,回頭瘦了,我白姨看見,該心疼了。”

文秀清一聽,才覺得真是好幾天沒見白曉蘭了,剛來的時候,那丫頭不說天天來,隔一天肯定來一趟,點頭說:“行,向東,你知道曉蘭宿舍在哪,你就順路給那孩子送去,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不容易。”

靳向東點點頭,聽到顧小北和文秀清擔心白曉蘭,心里竟然有了一絲異樣。

顧小北滿意的抱著小胖出去,這愛情的小火苗還是需要有人在旁邊扇點風,才能著的更旺啊。

白曉蘭最近很郁悶,她在文化館里最不起眼的資料室工作,一共四個女人,那三個女人天天找各種由頭擠兌她,白曉蘭什么時候肯吃虧啊,一天兩天忍,半個月下來,白曉蘭覺得再忍下去,就不是自己了,她要報復這三個女人。

明里打架不好聽,來暗的好吧,其中有個辦公室副主任,天天讓她澆花,打掃衛生,讓她做開會記錄,她們逃班去溜達,讓她頂著。

白曉蘭一生氣,天天用開水澆花,掃地從來不灑水,干掃。開會做的記錄,連她自己也看不懂,她們三逃班前腳一走,她后腳也回宿舍睡覺。

然后辦公室的花全死了,評選最美辦公室,她們倒數第一。

掃地不灑水,灰塵飛的哪都是,檢查衛生的一抹門框上,好厚一層灰,衛生倒數第一。

檢查各辦公室會議記錄,翻開白曉蘭做的鬼畫符,又倒數第一。

某一天的出勤率,零蛋。

館長發火了,下次再這樣,都滾蛋回家。

辦公室主任過來,看見那三個都是多年共事的老同事了,就罰白曉蘭抄資料。文化館近年來,從民間搜羅上來的各種曲藝資料,都抄了。

白曉蘭想拍桌子不干了,可是想想自己在家人面前吹的牛,只能瞪眼忍了,這幾天幾乎天天抄資料抄到半夜,食指和中指都磨的變形了。

白曉蘭在辦公室委屈的啃著從食堂打的干饅頭,邊埋頭抄筆記,心里把所有人罵了個遍,等姑奶奶揚眉吐氣了,把你們全揍一遍。

靳向東拎著雞湯到白曉蘭宿舍,見沒人,同宿舍的女同志告訴他,白曉蘭在辦公室加班。

靳向東到辦公室門口,從虛掩的門里,看見白曉蘭一手拿個饅頭,一手拿著鋼筆在寫寫畫畫,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著。

昏黃的燈光照在白曉蘭身上,漂亮的臉蛋上透著滿滿的倔強和不甘,靳向東不由莞爾,這個姑娘永遠活的這么真實,不滿就掛在臉上,不去掩飾,不去偽裝。

靳向東心里突然生出了溫暖的感覺,輕輕叩響辦公室的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