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平聽了最后一句,知道要壞事,趕緊一巴掌拍在白曉蘭腦后:“你個死丫頭,說什么呢?”
白明珠氣的直哆嗦,指著白曉蘭跟周思平說:“枉我最疼這個丫頭,你看看她怎么拿話懟我的?”
文秀清也有些生氣,板著臉說道:“她大姑,你們坐幾天車,不是來找吵架的吧?曉蘭和向東的事,在京城的時候,你就給我們甩臉子,現在又找上門來,還有點長輩的樣嗎?當著我的面說這樣的話,你覺得合適嗎?”
白明珠張張嘴,想想這次來的目的,臉一板,側身坐在炕邊,生悶氣。
周思平趕緊出來打圓場,跟文秀清說道:“秀清,你別介意啊,我們坐幾天車,大姐這也上著火呢。”說完又扯了下白曉蘭的胳膊:“去,跟你大姑道個歉。”
白曉蘭脖子一梗,只當沒聽見,問文秀清:“媽,小北呢?這么早就走了?”
“領著莫忘去前街買牛奶去了,你爸去黃河邊溜大黃和大兵,估計都快回來了,你們先坐著,我去做飯。”文秀清笑著牽著小胖出門。
等文秀清都出去了,白曉蘭才扭臉跟白明珠說道:“大姑,你能別老瞧不起人嗎?我剛說話是重了,可是你也不能當著我婆婆的面,那么數落向東啊。”
白明珠冷哼一聲:“我不都是為了你好,怎么不知好賴呢。”
白曉蘭直翻白眼,多虧這只是大姑,不是親媽,要不日子沒法過了:“我齊家哥哥真可憐,當我嫂子的更可憐。”
“你說什么呢?和齊家有什么關系,對了,這里離你齊家哥哥的研究所遠不遠?”白明珠生完悶氣,這會兒又開始操心兒子的事。
“不知道,好像是和陸戰國他們出任務去了,要好幾個月才回來呢。”白曉蘭心里還盤算著,等程齊家回來了,非找他算帳不可,怎么跟個長舌婦一樣,還會傳話了。
周思平看著閨女微微凸起的肚子,關心的說道:“這多會兒生啊?我干脆住著,等伺候完你月子再走。”
白明珠不樂意的說道:“哪有娘家媽到婆家伺候閨女月子的,反正向東不在,干脆和我們回京城得了。”
周思平和白曉蘭都自動過濾這句話,完全當沒有聽到。
顧小北牽著兒子,端著一小盆牛奶進廚房,就見小胖在小桌子上抱個大饅頭啃,文秀清在切菜,菜板邊上的碗里,還放著一塊凍成冰疙瘩的肉。
“不是說早上喝點牛奶,吃點饅頭咸菜嗎?怎么又切菜了呢?”顧小北把牛奶放下,有些不解的問。
文秀清邊切白菜邊說:“曉蘭她媽和她大姑一早到了,怎么也得炒兩個菜。”
顧小北有些吃驚:“怎么突然來了,我大嫂昨天還說去打電話呢。”
“誰說不是呢,你給莫忘拿個饅頭,讓他倆吃,你去菜地割把韭菜過來,一會兒再炒個韭菜雞蛋。”文秀清交待道。
顧小北先去西屋跟周思平和白明珠打了招呼,才去菜園里割韭菜,因為化雪的時候,陸松原就把韭菜地用塑料布蒙起來,現在正好可以吃。
白明珠笑著看顧小北出了屋,又問白曉蘭:“你們怎么不分家啊,天天攪在一個鍋里,像什么事啊。”
白曉蘭有些奇怪:“能有什么事啊?再說我住這,都是小北掏的生活費,我掏生活費,都攔著不讓。”
白明珠伸手點了下白曉蘭的腦門:“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她現在掏錢,是應該的,幫她看著兩個孩子呢,就是請保姆,一個月得多少錢?等你孩子生了,還住在這,你看她還能那么痛快的掏錢不。”
白曉蘭有些不信的說:“小北可不是那樣的人,每次吃的喝的都舍得花錢著呢,再說就算我們掏生活費,不也是應該的。”
周思平似乎也贊同白明珠的話,小聲說道:“要是向東能調回省城,你們就分出去單過,不能老這么攪合,一天兩天行,時間長了,誰知道會不會有想法。”
“你們都想的太多了,行了,別說這個,你們趕緊去洗臉,一會兒吃了飯,去家屬院那邊洗個澡,回來好好休息休息。”白曉蘭趕緊下地,推著親媽和大姑往外走,這天要是再聊下去,肯定要出事啊。
文秀清炒了白菜炒肉片,韭菜雞蛋,又煮了幾個咸雞蛋,跟周思平笑著說:“早上也不知道你們來,就湊合吃一頓,一會兒讓松原去買只雞,中午燉雞吃。”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有啥吃啥吧。”周思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明珠皺皺眉頭說道:“曉蘭也吃這個啊,她懷孕呢,怎么能吃這些。”
文秀清有些奇怪:“又不是坐月子,這會兒沒忌口吧,而且每天曉蘭還喝一碗牛奶,營養也跟得上的。”
白明珠不滿的說:“懷孕的時候,也該注意,這韭菜,孕婦能吃嗎?吃多了燒心啊。”
白曉蘭嘆口氣說道:“大姑,我要是覺得燒心,我可以不吃,但是不能全家人不吃吧,你能別每天沒事找點事嗎?難怪以前我奶奶都受不了你。”
“臭丫頭,我這不都是為你好。”白明珠氣的坐下吃飯。
顧小北終于明白,當初陸戰國為啥說秦莉不適合程齊家,不適合程家的環境了,這個白明珠確實是個能找事的婆婆。
好在吃飯的時候,白明珠非常注重飯桌禮儀,不再說話,小口小口撕著饅頭吃,看著小胖和莫忘把牛奶灑的桌子上,衣服上都是,皺皺眉頭,卻沒有開口。
吃了早飯,白曉蘭帶兩人去家屬院洗澡。
文秀清等人走了,忍不住跟顧小北抱怨:“她這個大姑,管的特別多,從小白曉蘭兄妹四個,都是她教規矩,周思平為了一家和睦,也忍了。這次曉蘭和向東回去補辦婚禮,白明珠氣的不行,覺得曉蘭找的男人,不是按她的要求找的,請客那天,她都沒去,事后還找上門說,向東和曉蘭不懂規矩,沒有去請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