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東和陸戰國也不忍拂了陸松原的興趣,跟著喝了幾杯。
一頓晚飯,直吃到月上中天,顧小北和文秀清撤了桌上的飯菜,又切了水果和西瓜上來,擺上月餅,泡上茶水。
一家人坐在葡萄架下喝喝茶,聊聊天。
陸松原感嘆道:“現在過的日子,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啊,世道安穩,吃穿不愁的。”
靳向東點頭:“看政策發展,以后會越來越好啊。”
周思平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小北,你那生意做的不錯,要不要考慮下,讓曉蘭也跟著你一起干。”她的私心里,還是希望閨女以后過的更好,不能在三個妯娌里,落了面子。
顧小北愣了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周思平突然提出了,讓她有些措不及防,如果拒絕,顯得自己這個人無情無義,如果同意,她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以后的關系,像秦莉做錯了,她可以直接說,但是白曉蘭不行,她是自己的大嫂,怎么也說不出口啊。
周思平見顧小北沒有開口,心里有些不滿意,笑著說:“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當我沒說。”
白曉蘭沒想到自家媽這么存不住氣,尷尬的說道:“小北,你也不用考慮,這合伙的生意,就像你說的,做不成,我想著你那天說的,在省城連個像樣的飯店都沒有,我想開個飯店。”
顧小北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白曉蘭說:“開飯店不是件容易的事,廚師啊,特色啊,都要考慮的。”她心里想著,如果白曉蘭愿意做生意,她可以把批發那一塊分給白曉蘭做,自家專門做茶葉好了。
白曉蘭皺皺眉頭說:“我可以把飯店開在機關單位邊上,他們不是請客多嗎?”
靳向東搖頭:“他們很多吃飯都是打白條,你到時候拿著一堆白條,賬都不好要,有的吃了兩三年都不給錢,你得虧死。”
顧小北想了想說道:“你要是對飲食敢興趣,不如開家火鍋店吧,就那種銅爐涮鍋,到時候就是配菜,也不用請那么多炒菜的師傅,就去請一個熬火鍋底料的師傅就好了。”
白曉蘭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啊。就整東來順那種銅鍋,生意肯定能好。”
顧小北接著說:“你可以去川南那邊找個川菜火鍋師傅,那邊的火鍋口味要更受歡迎。”
靳向東也認可這個,點頭說道:“這個確實不錯,我去川南學習的時候,吃過那邊的火鍋,麻辣鮮香,讓人欲罷不能,比起京城的,口味要重一些。”
周思平有些不滿意,開飯館,多累啊,但是看幾個年輕人說的高興,也沒阻攔,只要閨女有個事干就好。
一直聊到小胖在陸戰國懷里睡著了,大家才散場。
因為靳向東回來了,周思平跟著陸戰國和顧小北去家屬院住。
靳向東洗了冷水澡回屋,又趴炕上專注的看了會兒熟睡的兒子,忍不住用食指探了探豆豆的鼻息,小聲說道:“他呼吸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曉蘭鋪好床,也趴過來,小聲的說:“我每次看他睡著了一動不動,也忍不住摸摸他的鼻息,我媽說我有神經病。”說完吃吃笑起來。
靳向東又摸了摸孩子的小臉蛋,細細軟軟,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曉蘭,聲音帶著魅惑的說道:“謝謝你。’
白曉蘭臉一紅,趕緊低頭摸著孩子的手,掩飾自己的羞澀,干嘛那樣說謝謝,太討厭了。
靳向東看著白曉蘭難得羞澀的低下頭,當了媽后,身上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忍不住隔著孩子,伸頭親了媳婦一口。
白曉蘭扭捏了一下:“你不嫌我胖啊?”
“不胖,剛好。”靳向東干脆小心的越過孩子,把白曉蘭摟在懷里:“有肉摸著很舒服。”
白曉蘭倒在靳向東的懷里,才看見他胳膊上臂內側劃了個大口子,已經愈合,但是還泛著紅,蹭的坐起來:“你這胳膊怎么了?打架了?”
她覺得像是匕首什么利器劃到的。
“不是,是火車在小草湖的時候翻了,所以才耽誤了兩三天回來。傷口很淺,現在都好了。”靳向東又把她拉進懷里安撫道。
白曉蘭有些心驚的說道:“火車翻了?死人了嗎?受傷的肯定多吧?這也太嚇人了,還好你沒事,要不我和豆豆可怎么辦啊?真是太嚇人了!!”想著都覺得脊背發冷。
靳向東親親她的額頭:“放心吧,我現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有事肯定會先自保,再去救人的。”
“對了,靳老怎么跟著一起回來?我還沒買院子呢,我想等你回來一起去。”白曉蘭摟著他的脖子,換個話題聊到,剛那個話題容易讓人心情不好。
“靳老會晚一些日子再過來,他舍不得他種的那些葡萄,院子不急,咱們慢慢一起找。”靳向東說著,身體僵硬起來,現在自己的自制力真是越來越差了,摟著白曉蘭什么都沒干,都要把持不住了,想想白曉蘭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啞著聲音趕緊說道:“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這一晚上,靳向東才知道當了媽的白曉蘭有多不容易,一晚上起來四五次,孩子一會兒哼唧哭著要吃奶,一會兒哼唧哭著尿濕了尿布,半夜還拉了次臭臭。看著白曉蘭忙碌又熟練的給孩子喂奶,洗屁股,換尿布,心疼的說:“以后晚上你只管喂奶,我負責換尿布。”
因為靳向東回來了,周思平開始琢磨著買票回京城,才想起來,自己來這么長時間,程齊家沒來看過自己,問陸戰國:“齊家最近很忙嗎?中秋節那天也沒來看看我這個舅媽。”
陸戰國正在給小胖剝葡萄皮,聽了這話,手頓了一下,說道:“他們最近的研究項目是高度保密的,估計一年半載都不能見到。”他不敢說程齊家現在還在幾千米的高原上養病,身體要等恢復好了,才能經得起長途顛簸。
周思平抱著豆豆,有些不滿的說:“什么工作,還一年半年的不讓家人見面,又不是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