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醉酒
第七十八章醉酒
歷天明有些心虛,他過完元宵節回去正好假期結束,之前想回去,也是惦記著部隊。不過這話可不能再說了,之前說了,二人的親事差一點黃了。要不是當時的情形,逼著媳婦不得不嫁,他還真未必能娶得到佳人!
“沒事,我假期沒結束呢。”怕她盤問,忙轉了話題,“晚上我叫幾個朋友來家吃飯,你看著弄幾個菜。”
“知道了,沒看那雞我昨天晚上就拿回來了嘛!”鄭慧雅琢磨起菜式來,也沒空理他,他跟她商量,“要不你陪我走一趟?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干。”
去姚家?她才不去呢,沒看那姚桂珍都不拿正眼瞅她,那一雙眼睛,光盯著他看了。也不知道這男人是真遲鈍沒看出來啊還是故作不知,好享受這種愛慕的眼神。
這么一想,心底的那種酸意又冒了出來,“你快些去問了趕緊辦完利索,大過年的成天讓人家跟前哭哭蹄蹄的鬧不鬧心啊……”
歷天明道:“我這就去。”想了想又沒忍住,以自覺很溫和的語氣道:“這大過年的是挺不讓人消停的,不過,她也是怪可憐的,估計也實在是沒人求了,要不然也不能找到我這兒來……”
鄭慧雅的心里不好受,這是啥意思,嫌我沒同情心?可怪誰呢,那么明顯顯的柔弱女人往自家男人面前一站,誰看了都得鬧心。“我知道,我就是這么說說。你快去吧,我還要準備晚上的菜呢。”
歷天明看她神色淡淡的,猜不出來她是不是生氣了,忙陪笑,“晚上的不著急,不著急。那我先去了。”
等他離開,鄭慧雅才長出一口悶氣,算了,看在他平日表現尚可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她覺得,得給自己打點事做,人忙起來,哪那么多的亂七八糟的心思啊!
從結婚到現在,吃了幾頓小雞燉蘑菇了,雖然好吃,可架不住天天吃啊!這時候的老百姓,也不會別的做法啊,大多數的菜都是燉菜,她就想做點花樣出來。
干脆做燒雞得了。
前世大家都不太喜歡吃燒雞了,可她記得,在二千年前,燒雞可還是挺受歡迎的。還有烤雞,現在條件不允許,不過燒雞還是能做的。年前她可在江城買了不少的調料呢。
說干就干。
她腦子里想著燒雞的做法,把調料都準備齊全,剛把雞腌上,歷天明的朋友,那個幫他們租房子的李國慶來了。同行的還有兩個人。
不是說晚上才來的嗎?怎么上午就過來了?這么想著,還是熱情的把人往屋里讓,“快進來,天明出去了,你們先坐,一會他就能回來。”
三人一看鄭慧雅的詫異樣,就知道這人誤會了。“不了,我們是來送東西的。正好有條水庫的大魚,先拿來,晚上咱們燉了吃。”
他們知道,歷天明這才結婚,手里沒啥錢,兩口子家里的東西不能多了,這才先過來,拿些食材給他們。
鄭慧雅有些感動,也有些尷尬,扎著手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接。“看你們,家里有魚,這魚你們快拿回去吧,不用的,我們都準備好了。”雖然家里的魚比較小。
三人忙擺手,撂下東西就走,“家里還有,這哥幾個好容易湊到一起,正好一塊喝一盅,就麻煩弟妹給做了。”
等人走了,鄭慧雅翻了翻那裝魚的麻袋,好家伙,足有五六斤重的大胖頭魚。除了魚,竟然還有一只兔子。不用想,肯定是誰上山套的。兔子沒啥肉,不如和小雞一起做燒兔肉得了。
中午歷天明沒回來,她一個人也沒啥胃口,就著咸菜把早上的剩粥喝了。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歷天明才晃晃悠悠的進了家門。“媳婦——我回來了。”他晃著身子,滿身的酒氣,瞅著她傻笑,一看就是喝多了。
鄭慧雅正在做菜,這人一天沒回來,她本來心里就焦躁,現在還喝多了回來的,她心里的火氣再也控制不住,噌噌的竄了上來,朝他吼道:“歷天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要請客?你喝成這樣,讓你朋友們怎么想,啊——”
她累死累活的這一天是為了什么?
歷天明笑嘻嘻的過來抓她的手,“媳婦,媳婦,別急,別急啊。我沒事,沒醉,我照樣能喝,別擔心啊——”
他越是這副笑嘻嘻不當回事的樣子,鄭慧雅的火氣越大,這人怎么能這樣,能不能心里有點數啊!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也不瞅他,拿了一個碗,里面放上緩好的凍梨給他,“先吃一個解解酒吧!”
歷天明接過,笑嘻嘻的“還是媳婦心疼我。”
她感到很無力,本不想搭理他,可又不甘心,“你在哪喝了這么多的酒?”
“噢,在姚桂珍家。”歷天明吃著凍梨,老老實實的回答。
鄭慧雅的怒火又上來了,提高了聲音,“你在她家呆了一天?”要是敢說是,她就把他攆出去,既然這么喜歡姚家,跟她家過去吧!
此時的她說不出內心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她要瘋了,要她被氣了。她的男人跑到別的女人家里,一呆一天還喝的酩酊大醉,怕是早忘了家里還有媳婦,晚上還要請朋友吃飯的事了。
歷天明擺手,“哪能呀,我不是,去找那個姓王的嘛,中午才過去的。”又湊過來,把咬了一半的凍梨往她嘴里送,“媳婦,這個好吃,你也吃點。”
中午開始喝的,喝到現在,喝成這樣子回來了。鄭慧雅怔怔的看著他,已經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歷天明還笑呵呵的一個勁的把凍梨往她嘴里塞,“吃啊媳婦,怎么不吃呢?要不我喂你?”好像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大口咬了一口,然后充然酒氣的嘴湊過來,她這才霍然驚醒,厭惡的把他推到一邊,“滾,誰要你喂!”誰知道你那嘴干不干凈。
最后這句她忍了半天才強行憋了回去。
歷天明本就喝多了,搖晃著身體也沒站穩,又沒提防,被她這狠勁一推一下子往后面倒去。正好,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和木門親密接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