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意無意的在妹妹耳邊灌輸,嫁給歷天明好處。姚桂玲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還有些虛榮的小姑娘,久而久之,也覺得能嫁給歷天明,是天大的好事。
至于他已經結婚的事,二人都選擇性的給忘了。其實要說忘了也不準確。姚桂珍給妹妹洗腦了,說是歷家連他結婚這么大的事都沒張羅,大家都不知道,那只能說明,二人不算真正的夫妻。
這年代,在小縣城里,國家頒發的結婚證,根本不被老百姓承認。只要不辦婚禮,就好像沒結婚一樣。所以姚桂珍才信誓旦旦的跟妹妹說,歷天明根本沒結婚。
姚桂珍還說,就憑妹妹一個初中畢業生,長的又漂亮,肯定比那個農村來的女人強百套,歷天明肯定會知道,誰才是最適合她的。
而她那個一根筋的妹妹,竟然相信了。
二人只跟幾個人說了這事,就是想得到對方的羨慕,再想著能謀點利就更好了。確實,有那認識歷天明,但并太熟悉的,知道這是他的對象,對她們姐妹的態度非常好,也讓她們占了些小便宜。
可女人的八卦什么時候都不缺,一傳十,十傳百,不說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聽說的。要不然,也不會傳到潘蕾的耳朵中。又告訴了鄭慧雅。
沒文化沒有法律常識,說的就是姚家姐妹。姚桂玲一聽要坐牢,害怕了,哇的一聲哭起來了,“姐,姐,我不要坐牢,我不跟天明哥好了還不成嗎?”
鄭慧雅聽了直想笑,也不知道這姑娘的腦子怎么長的,這么奇葩。
她一哭,姚桂珍的眼淚流的更快了,搖著頭楚楚可憐,“沒有,我沒有…”也不知道是說她沒散布流言呢,還是沒教唆她妹妹追求歷天明。
屋子里除了這幾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女孩,當然是姚桂珍的女兒,看媽媽和小姨都哭了,她也一邊哭一邊跳下地,撲到鄭慧雅身前,伸手朝她肚子上拍去,“我打你,我打你個壞蛋,讓你欺負我媽媽,讓你欺負我小姨,你個壞蛋……”
鄭慧雅根本沒防備一個孩子沖上來打她,被她打到肚子上一下,小孩子沒什么力氣,打的不重,但她還是臉色變了,往旁邊躲了一下,怒道:“姚桂珍,還不把你姑娘弄走,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再怎么樣,她也不能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啊。
歷天晨伸手,拎著這孩子的脖領子將她放到一邊,“一邊去。”
那孩子像瘋了似的還要往她身上撲,被回過神的郭秀麗攔住,“她姚嬸,我兒媳婦可懷著孩子呢,你把你家這孩子趕緊弄走,什么玩意這是,我孫子要是有個什么,你們陪得起嗎?”
姚母也看到了鄭慧雅微微凸起的肚子,忙上前抱住還在踢騰腿的外孫女,歉意的說:“真對不住,這孩子跟她媽親,一看她媽哭了,就……”
意思是鄭慧雅欺負了姚桂珍,所以孩子難護她媽呢。
鄭慧雅可不背這黑鍋,“你說錯了吧,要哭也該是我哭,我男人被人盯上了,死不上臉的,也不顧人家已經結婚了往上撲,我是不是該哭啊!”
之前說的難聽,可現在罵上了,姚母一聽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眼珠子轉了轉,干脆的一拍大腿,也跟著嚎上了,“哎呀死老頭子啊,你怎么這么早就去了,你這一蹬腿不管我們娘們了,讓人家這么欺負我們母女啊,什么臟水都往咱姑娘身上潑,哎呀,要逼死人了,不能活了啊…”
唱念坐打的,這出戲鄭慧雅看的目瞪口呆,這姚家人,真是一家子奇葩,也不知道,當初歷家怎么和他們家交好的?還想讓大兒子娶她家的女兒。
郭秀麗是個軟和人,偶爾強硬起來,像剛才那樣,可被對方這一弄,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鄭慧雅不慣著他們,回頭去就找條帚,這個家,老的老小的小,歷天晨雖是個男孩子,可從來沒見過這陣勢,何況對方是女人,他也不能去打他們,還是得她自己出面。
正好,她一肚子的火還沒發出來呢。
她拿了條帚就往姚母和姚桂珍身上打,她看出來了,姚母之前可能是不知情,但就沖她那話和她如今的作為,這當媽的就不怎么樣。還有姚桂珍,那就是個白蓮花,婊茶女,這事,根本就是這女人整出來的。至于姚桂玲,那根本就是個傻子。
條帚打在姚母身上是真的疼,她也顧不上哭了,伸手去搶條帚,姚桂珍也顧不上裝柔弱,她這些日子和男人打架打出經驗來了,也上前幫自己母親,那手好似不經意的就要往鄭慧雅的肚子上鎚。就連姚家那個小姑娘,都惡狠狠的上前去踢鄭慧雅,那股狠勁,如果認識她父親的人見了,準得說,跟她那渣爹一個樣。
歷天晨和歷翠霞怕大嫂吃虧,也上前幫忙,一個攔著姚母,一個去拉姚桂珍。郭秀麗在一旁大聲喊:“別打了,別打了,都快別打了。”可惜,沒人聽她的。姚桂玲只是在后面哭,也跟著弱辮的哭喊“別打了”,卻并不上前幫忙。
屋子里哭聲喊聲一片,亂成一圍。
一片混亂中,姚家母女沒得著便宜,不甘心的拉著孩子往外跑,姚桂珍走時還眼淚漣漣的看向郭秀麗,“嬸,我沒有,你相信我。你從小看我長大的,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她要是沒動手,郭秀麗被不住還不能這么厭惡她,可她剛才的表現,太大出郭秀麗的意外。
她臉色鐵青,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你是啥樣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娘們以后再也別登我家門,我兒媳婦懷孕了,你們也敢上手,真是一幫白眼狼。以后,咱們就當不認識吧!”
姚桂珍覺得自己很冤枉,可留在這里是不可能的,她只好又看向鄭慧雅,“嫂子,我真的沒有,你信我。”
鄭慧雅的頭發有些亂了,還好有小姑子和小叔子護著沒傷著,她厭惡的喝道:“滾,打輕了你們是不是不?”說著揮起條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