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燕歸來

第152章 新事端

正文第152章新事端

正文第152章新事端

第二更

李萍他們回到京城,安太太身邊的嬤嬤正在等他們,看到他們疲憊的樣子,忙下來行了一禮,“曾大爺,大奶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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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嬤嬤怎么來了?”李萍忙提振起精神,笑著行了半禮,這半禮敬的是安嬤嬤的年紀。

“老太爺把海哥兒打得下不了床了,老太太來請澤哥兒他們去看看海哥兒。”安嬤嬤有點不好意思了,都知道他們今天一早就要去送長輩返鄉,一路來回,這就折騰到了下午,人家家里只怕是人困馬乏的,連口水都沒喝,就讓去安府,實在有些不近人情。

李萍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了什么,自己今天應該派人去安家一趟的。不過現在似乎想起來也沒用了,忙說道,“那我們一塊去看看吧!”

“是!”曾凡也明白,因為昨天的事,安相必會罰海哥兒的。所以怎么說也是因他們而起,他們也得去看看的。

安嬤嬤并沒有阻攔,笑著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安府。小溪兒沒跟以前一樣沖進去找安太太,而是跟著父母,兄長們一塊,跟著安嬤嬤去了安海的院子。

安太太在那兒,倒是沒抹淚,只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無可奈何的跟安海聊天。而可憐的安海趴在床上,胸口墊著個大枕頭,手撐在枕頭上,面前有一碗腌的梅子,他正在吃。看這樣,李萍還真是同情不起來了。

“腌梅子上火吧?”李萍對著安太太行了一禮,皺眉問道。都把屁股打爛了,還敢吃上火的腌梅子?

“啊,你們來了。”安太太忙站起,而可憐的安海也準備跳下來,主要是被李萍嚇得不輕,現在李萍在他心里,顯得更加有威懾力。他差點沒把梅子扔了,好湮滅證據,不過最終也沒敢。

“你趴著吧,現還站著做什么。”李萍按了他一下,不過拿起了腌梅子放到一邊,“這會兒是不是應該吃點別的。”

“他說口苦,要吃這個。”安太太拿這個孫兒也沒法子,看看小小溪兒,“怎么不說話,哥哥現在可憐不?”

“不可憐,他亂說話了,娘很生氣。”小溪兒憤憤的說道。雖說小歌兒聽不懂,所以并沒受傷,不過小溪兒知道意思之后,也很生氣,覺得海哥兒實在太不聰明了。

“妹妹!”安海無語了,他覺得自己對妹妹一直很好,結果現在妹妹這樣對自己。

“好吧、好吧,哥哥,你以后要聰明點。”小溪兒看他樣子好像很可憐,又心軟了,看看桌上的小食盒子,拿了些桂花糖爬上床,喂進他嘴里,“口苦吃這個吧,這個甜!”

“我們溪兒真是太乖了,奶奶喜歡你。”安太太輕輕捏了小溪兒的小臉一下,笑著起身:“你們跟哥哥在這里玩,我讓人送點心上來。”

李守、李安、小猴子忙一齊站直了齊聲應了。安太太見這三個實在不多,不過這會兒看他們站得好好的,一齊行禮的樣子,心里暗了暗,自己難不成真的太溺愛孫子了?

帶著李萍他們出來,李萍支開下女,自己扶住了安太太手臂,這也是這些年的習慣了,出來時,李萍會慣性的扶住安太太,她可不像自己老娘,天天干活,身體扎實,每天走兩步都是要喘的。

“恩師生這么大氣?傳出去不好吧!”李萍沒道歉,而是小聲的問著安太太。安相打孫子這是必須的,作為安曾兩家牢不可破關系的一種代表,此時曾家一齊到安家,也是這種目的,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曾家打了安海,就是小事一椿,曾家打了,安家還要再打一遍,表達曾家的正當性。不可不說,安相夫婦都是千年的狐貍了。

“是該打了,細想想,我們其實對海兒還是嬌慣了些,弄得他如此的不知輕重。昨兒這事我細想想,只怕真不簡單。”安太太帶著他們一塊回了主院堂屋,喝了一口茶,才輕輕的說道。

“不簡單?”李萍怔了一下,這個她真的沒想過。要知道,昨天家里請客,也沒有外人,借的下人都是安府的,請的都是家里關系最親近的。難不成,下人里還有別人家的細作不成?

“我問了海哥兒,他跟我說,他們請完安從書房出來,在花園玩時,他有聽到有人路過說‘小歌兒不過是傭人的孩子’。他并沒有看到什么人,不過看看好像其它人并沒聽見,所以他想想,覺得他想問一下,為什么你們那么喜歡小歌兒。”安太太解釋道。

“我們家就兩個下人,一個我娘帶來的,一個在灶上的。那天我們四個一直在廚房里忙。在外頭招待的都是問您借的人。再就是各家帶的下人了。”李萍怔了一下,忙用上排除法了。當然也是跟安太太表白,自己家昨天下人們的去向。先自清一下。

昨天自己家里的兩個下人都因為知道滋事體大,根本就不敢出來。而外頭幫忙,都是安家的人,安家的人為什么這么做?再就是各家太太帶的下人,人家自然就更沒有理由這么做了,只是為了挑唆曾家和安家的關系?有意義嗎?

“也有可能就是各種巧合了。”曾凡笑了一下,看安太太在看自己,忙解釋道,“老汪太醫玩笑時,書房里并沒有外人,也沒有下人伺候。孩子們出去之后,也沒人走動。兩件事,并就沒有關聯,怕是覺得歌兒跟著他們一塊玩,外人總會有些懷疑,幾件事連在一塊,就成這樣了。”

安太太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曾凡,又回頭看看李萍,“你們就沒想想,當初老汪太醫跟你說,以為黃歌是你在外頭偷生的;現在在你家又說一次,不會真的以為,他無聊,是在開玩笑吧?”

“老汪太醫說過兩次?”李萍真不知道,其實昨天外面的事,她都沒問清楚,此時她的眉頭都皺起,盯著曾凡。

“我送歌兒去汪家學藝時,老汪太醫曾笑言過。”曾凡尷尬的一笑,當時沒跟李萍說,是覺得這種男人間的玩笑,用不著說,現在看來自己又錯了。當時老汪太醫顯然并非是玩笑,而是探尋,還有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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