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話說出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很難。
睡的正香的楚清塵被小張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問道:“小張幾點了是不是天快亮了,你交班了嗎?”
等了很久沒有聽到小張的聲音,就在楚清塵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時,小張突然說道:“離天了天亮還早呢,現在是半夜。”
“噢,那你可以睡一會兒了。”楚清塵迷迷糊糊的說道。
“不睡了,不瞌睡,清塵姐姐我真的很佩服你,能那么堅決果斷的對陳嘉學拉下臉。”小張說話的聲音氣勢不是很高。
“怎么啦深更半夜提那個渣男干嘛?他就是欺軟怕硬的賤貨,你硬他就會軟了,你軟他就會得寸進尺。”
“今天晚上陳嘉學一直在護士值班室,整整呆到半夜才剛走一會,困死我了。”小張一副疲憊的樣子。
“他在護士值班室呆著干嘛?他沒有去阿爾法的病房吧?”楚清塵蹭的坐起來,這個壞蛋到底想干嘛?
“就怕他去阿爾法病房,我一直沒敢離開,陪著他東拉西扯到現在。”小張邊說,邊洗涑。
“你走了誰在值班?”楚清塵不放心的問道。
“是毛毛在值班。”
聽到說毛毛值班,楚清塵躺著心里老覺得不踏實,楚清塵忙起來穿上衣服,毛毛值班太讓人不放心了。
“清塵姐你起來干嘛去啊?”
“小張你先睡,我起來去看一看,心里有點不踏實。”秦慕白臨走時交給她的任務,她必須要做好了,不能出什么紕漏。
楚清塵推開宿舍的門,此時夜空中繁星點點。北斗七星掛在天邊,啟明星也湊熱鬧般的閃爍著光芒,天就要快亮了。
夜里的氣溫比白天的氣溫舒服多了,涼涼爽爽,黎明時分,最是睡覺的好時機。
院子里靜悄悄,偶爾能聽到一些蟲鳴蛙叫聲,連這些昆蟲,鳥兒們都趁著涼爽貪睡著。
楚清塵朝病房區走去,他們宿舍里病房區要走幾分鐘的路程。
走到護士值班室時,楚清塵透過窗戶的玻璃,朝里面望了一眼,只見毛毛爬桌子上打瞌睡,連她走過來站在窗外,也沒有發覺。
楚清塵沒有推開值班室的門,而是直接朝阿爾法的病房走去。
還沒有走進病房她就覺得氣氛不對,因為她在走廊上就聽到沉悶,劇烈的喘息聲。
楚清塵聽到沉重的喘息聲音,不好,阿爾法出危險了。
楚清塵來不及思考直接沖進阿爾法的病房,只見阿爾法的身體劇烈的抽動著,因為痙攣扭身體變了型,不停的喘著粗氣。
楚清塵沖上去拔下阿爾法手臂上正在滴著的液體,隨手按下床頭的呼叫器,阿爾法情況危機她需要幫手。
此時阿爾法的嘴邊已經開始吐白沫,這是藥物中毒最明顯的特真。
楚清塵顧不得多想,爬上床開始對阿爾法最心肺復蘇術。
阿爾法只是腿部受傷,剛做完手術,把他就推到普通病房的單間,只是掛著最普通的抗生素而已,這張抗生素過敏的幾率為萬分之一。
因為阿爾法的情況特殊,給他用抗生素時還進行了皮試,這種抗生素也可以不做皮試,可是阿爾法怎么會突然過敏呢?
楚清塵沒有時間思考阿爾法過敏的事,最要的是要先救人。
被呼叫器驚醒的毛毛,揉著眼睛迷迷噔噔看了下呼叫器,是阿爾法病房在呼叫,小張走時還特意囑咐她多關照阿爾法,沒有想到她剛瞇瞪一會兒,阿爾法病房就有事呼叫。
也許是液體掛完了,毛毛看看醫囑,阿爾法掛完這瓶液體就沒有了,她要去把阿爾法的針撥,液體瓶子收了。
還沒有走到病房就聽到,楚清塵的聲音:“毛毛拿氧氣來”。
聽到楚清塵的聲音,毛毛嚇了一跳,是不是她夢游聽錯了,半夜三更怎么聽到楚清塵叫她拿什么氧氣?
毛毛揉揉眼睛提好鞋子才三步并成兩步跑到阿爾法病房,跑到門口一看她驚呆了,楚清塵正忙著給阿爾法做了心肺復蘇術。
毛毛一下嚇的腿都軟了,心道: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她才剛打個盹,阿爾法就出意外了。
毛毛在病房里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剛才楚清塵吩咐她的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
正忙著做給阿爾法做心肺復蘇的楚清塵,扭頭看,毛毛在病房里慌得六神無主的。
楚清塵果斷的說道:“毛毛去把氧氣拿來,把值班醫生和唐醫生叫來”。
聽到楚清塵的吩咐,毛毛這才醒過悶兒來,忙跑去做楚清塵吩咐的事。
當值班醫生和唐詩瑩趕到阿爾法病房時,一陣忙亂以后,醫生們停止了對阿爾法的搶救,楚清塵已經停止對阿爾法做心肺復蘇了。
唐詩瑩站在的阿爾法病床前,翻開阿爾法的眼睛,看了看瞳孔,又摸了一下脈搏,然后對楚清塵搖了搖頭。
值班醫生李醫生,也確認了一下唐醫生的診斷,搖搖頭。
楚清塵筋疲力盡的站在床邊,看著心電圖上的線條慢慢的成一條直線。
幾人都沉默地站在床邊,看著沒有氣息的阿爾法,誰也沒有打破沉默。
楚清塵的心里堵得像一坨棉花塞著般,讓她喘不上來氣,秦慕白臨走時特意囑咐她,要看好而法不能讓他出意外,可是偏偏阿爾法就出了意外。
“唐醫生,李醫生,楚醫生,阿爾法怎么會這樣?剛才我來看他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毛毛聲音里帶著哭腔,顫抖的問道。
“藥物過敏。”唐詩瑩看了下躺在一邊液體瓶子冷靜的說的。
“啊!怎么可能,阿爾法不是一直滴的這樣的液體嗎?”毛毛摸摸頭,心里非常害怕,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瞌睡犯迷糊把藥配錯了。
“今天晚上誰配的藥?”楚清塵冷冷的問道。
聽到楚清塵問道,幾個人的眼光一起射向毛毛。
“啊!我。。。我。。。不是我。是小張姐配好了藥,小張姐走后,我只是換了藥瓶,其他的我什么都沒有做。”毛毛嚇得直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