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他們很奇怪468他們很奇怪
何亭亭剛抱著被單被套下到一樓,就見劉家個人陸續從不同的房間出來。
她瞬間僵住了,反應過來之后臉色發燒,低頭看一眼手中的被套被單,飛快地沖向洗衣機方向,把被單被套扔進洗衣機里,然后按了啟動。
身后傳來年輕男女撲哧撲哧的笑聲,很快響起劉從言妻子也就是劉君酌四嬸的聲音,“亭亭,洗衣粉在洗衣機前面那個紅色的桶里,上次我們用完了忘了拿出來了。”
何亭亭才暗暗舒出的半口氣重新凝結,臉色燙得被火烤一樣,手腳僵硬地去拿洗衣粉。
拿洗衣粉、按停洗衣機、倒洗衣粉、重新啟動洗衣機,何亭亭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做得僵硬無比,幾乎沒臉待下去了。
但是劉君酌現在在沖澡,她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最大的勇氣轉身,“四嬸早啊,你起來了啊。”
“嗯,起來了,過來坐……”四嬸笑著招呼何亭亭。
何亭亭暗暗給自己打氣,移步走向客廳,沖已經起來的劉老爺子、劉定鈞兄弟、謝婉青妯娌還有劉君酌的堂弟堂妹們打招呼。
長輩們都笑瞇瞇地應了,喊她坐下說話。
劉君酌的三堂妹俏皮地問,“亭亭嫂子,你剛才洗被單忘了放洗衣粉,是不是因為緊張啊?”
熊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何亭亭心里吐槽,面上擠出笑容,“是啊,三妹不會笑我吧?”
“剛才已經笑了啦?以后不笑了。”三堂妹天真地說。
何亭亭暗暗磨牙,原來剛才那一群的撲哧撲哧也有你的份啊!
這時,劉從言的兒子,才五歲的軍軍奶聲奶氣地問,“亭亭嫂,床單是新的,你為什么要洗啊?我媽媽說才睡一天——”他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劉從言捂住了。
何亭亭望天,她覺得在劉家的僵局是絕對打不破的,太艱難了。
這時另外的堂弟堂妹一臉躍躍欲試,似乎也打算問問題。
劉老爺子看不下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快去跑步,跑完才準回來吃早飯。”
“爺爺,不是說今天可以不用跑嗎?”幾個想問何亭亭的大孩子小孩子不淡定了,紛紛看向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一瞪眼,“誰說的?快去跑——”
呼啦啦,屋里瞬間清場了三分之一。
劉老爺子看向和劉君酌歲數差不多的幾個,“你們還在這兒干嘛,趕緊跑步去?”
“不是,爺爺,我們都這么大了,怎么還要跑步啊?”幾個青年男女不解地看向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瞪眼,沒說話。
繼大孩子小孩子之后,幾個青年男女也離場了。
何亭亭卻還沒從尷尬中緩過來,但是也知道不能這么下去,便抬頭看向劉老爺子,“爺爺,弟弟妹妹們每天早上都去跑步嗎?”
“是啊,不讓他們跑步,他們根本就不鍛煉。”劉老爺子有些不滿意,很快又笑著問,“我聽從言說,你和君酌在鵬城,是每天早上都起來晨跑的,是也不是?”
“嗯,是的。我家屋前屋后都有花,我們每天晨跑,都能聞到花香。”何亭亭笑著點頭。
劉老爺子笑瞇了眼,“那夏天跑肯定是最好的,你們家門口和兩邊有個大荷塘,到了夏天肯定荷香陣陣。”
“嗯,夏天挺好。但就是太熱了,跑一圈回來衣服都濕了。對了,爺爺也喜歡聞荷香嗎?”何亭亭覺得慶幸,終于把話題引上了正軌。
“喜歡……每年都要去什剎海看荷花。”劉老爺子笑著回答。
談話正常展開,何亭亭松了口氣,慢慢地將話題引開,爭取誰也不冷落。
她雖然做不到像何玄白和慕容侍玉那么厲害,但是也比普通人會交際,很快就和劉家人聊了起來。
劉君酌出來時,看到何亭亭跟他的家人聊得很高興,當下自豪一笑。
謝婉青見劉君酌出來了,便道,“君酌,亭亭把床單洗了,你等會兒記得到三樓房間里拿一套回去,那都是新的,才洗了放那兒的。”
說著這話,她的目光湛湛地盯著劉君酌。
何亭亭覺得有些奇怪,不知是她多心還是怎么,所有人在謝婉青說出這句話時,都拿奇怪的目光看了劉君酌一眼。
她忍不住將目光看向劉君酌,卻見劉君酌也有些疑惑,“我房里還有一套新的,換我房間那套就行,不用再去三樓找了。”
何亭亭看了奇怪的劉家人一眼,又看向劉君酌,“那我等會兒去鋪床。”
“嗯。”劉君酌看向她,忍不住露出笑容,滿是柔情。
謝婉青等人看到劉君酌看何亭亭的目光,忽然想確定了什么似的,臉上神色輕松,喜滋滋的。
未幾阿姨做好早餐了,何亭亭便和劉君酌一起上桌吃早餐。
吃完早餐,何亭亭去洗衣機那里拿床單,拿到了忽然想到沾了血洗衣機估計是洗不干凈的,而且放公共洗衣機有些臟,頓時悔不當初。
但是她想起早起時在洗衣機處鬧出的笑話,半點不打算再和洗衣機有什么瓜葛了,連忙抱著床單被單走了。
劉君酌像大型犬似的,她去哪里他跟去哪里,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謝婉青和劉定鈞看到,仿佛放下了多年的心病似的,相視一笑。
回到臥室,何亭亭把床單往椅子上一放,翻開來看是否洗干凈了。
這一翻,就翻出一朵淡淡的血花來。
何亭亭盯著那淡淡的血色痕跡,臉色飛紅,陷入了困境。
劉君酌也看到了那痕跡,陡然想起昨夜的香艷旖旎,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一把從后面抱住何亭亭,“亭亭——”
“君酌哥……”何亭亭看著那痕跡,本來就羞澀得很,再被劉君酌一抱,身體頓時軟了,“你、你快放開我。”
劉君酌初初開了葷,又是面對著何亭亭,無時無刻不在激動,無時無刻不想著昨夜的銷魂滋味,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是白天,他如果真做點什么,何亭亭必定真惱了他,便深深地呼吸著,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何亭亭臉上滴血,覺得自己的呼吸和劉君酌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竟不比昨晚輕松。
過了許久,劉君酌的呼吸終于輕了下來,何亭亭連忙掙開他的懷抱,坐到一邊,“這、這床單怎么辦?”
“先放著,等會兒家里人都出去了,我再偷偷去洗。”劉君酌看著何亭亭雙頰暈紅,心中又是一動,恨不得把她抱在懷里狠狠親吻,再像昨晚那樣狠狠地要她幾回。
他連忙收攝心神,轉身去柜子里拿另一套被單和被套。
何亭亭見了,忙起身幫忙。
劉君酌忙道,“你坐著別動,我來就好。”
“剛在樓下我不是說我來鋪床嗎?你也應了,怎么這會兒不用我了?”何亭亭側著頭問他。
“好亭亭,你在我家人面前給我面子,我自然也要疼惜你的。剛才呢,不過是做戲給我爸媽和爺爺看而已,我哪里舍得讓你干活。”劉君酌說著,熟練地鋪上床單。
何亭亭抿著小嘴笑,“就你會哄人。”
“我只哄你。”劉君酌說得萬份自然,抬頭看她。
仿佛被灼熱的目光燙著了,何亭亭嚇得忙移開目光,抿了抿唇,嘴角卻翹了起來。
這時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何亭亭忙去拿自己的大哥大,尋思著去哪里接電話。
“就在這里接吧,我保證不偷聽。”劉君酌說道。
何亭亭想著如果下樓,估計還要碰見劉家人,便點點頭,按了接聽。
“亭亭,你起來了沒有?”陳惜顏興沖沖的聲音從大哥大另一頭傳來。
何亭亭見床已經鋪好了,便坐在床沿,“起來了啊,這都幾點了?我早就起來啦。”
“什么?你還早起?”陳惜顏吃驚地叫起來。
何亭亭不解,“我向來習慣早起的啊,這有什么問題?”
“你還問我什么問題?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別告訴我劉君酌不對你禽獸!我看他那體格,還以為他能把你弄得下不了床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陳惜顏喋喋不休的聲音傳來。
何亭亭驚呆了,半晌反應不過來,拿著手機石化了。
劉君酌眉頭豎了起來,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床單去拿何亭亭的大哥大。
這時大哥大里又傳來陳惜顏的聲音,“哎,亭亭,你老實告訴我,昨晚爽不爽?”
本來想搶大哥大的劉君酌停下了動作,豎起耳朵,目光湛湛地看向何亭亭,決定過會兒再搶大哥大。
何亭亭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發燙,腦袋幾乎要冒煙了,緊張得口不擇言,“什、什么爽不爽,你要不要臉了?你怎么問我——”
“那是很爽還是很痛?”陳惜顏又八卦地問。
何亭亭下意識就答,“痛死了,那么大,怎么會爽……啊啊啊啊……”她尖叫起來,“陳惜顏你不要臉!啊啊啊……”
劉君酌低笑著捂住何亭亭的小嘴,另一只手拿過大哥大掛了。
何亭亭嗚嗚嗚地叫幾聲,見劉君酌就在自己面前,驟然想起陳惜顏問的話,臉頰再度燒起來。
劉君酌心情愉快得很,低低地笑著,寬厚的胸膛震動,愛意萬千地摟著何亭亭,“寶貝兒,今晚我會輕點的。”
雖然何亭亭的很痛表示了他的技術有待長進,但是聽到“很大”兩個字,他被治愈得膨脹了!
至于初次體驗有點早就出來了這事,被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因為后來他十分驍勇,連戰幾回,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誰、誰跟你今晚……”何亭亭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被燒成漿糊了。
一地雞毛之后,何亭亭收拾了心情,跟劉君酌出去玩。
劉君酌駕車出門,帶著何亭亭漫無目的地轉,隨便找了地方便停下來坐在一塊說話。
兩人新婚,又才度過旖旎的一夜,此刻粘粘糊糊,恨不得連在一塊不分開。
到傍晚要回去時,兩人才想起,白天顧著說話,竟沒去過什么拿得出來說的地方,唯一可以說一說的是在前門那兒吃了全聚德。
“明天咱們逛京城的景點。”何亭亭扭著劉君酌的手說道。
劉君酌反手握住她的手,“聽你的。”說完緊緊地握住何亭亭的手,“我還不想回去,我只想和你兩個人在一起。”
“傻瓜,回家之后,在房間里還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嗎?快回去,不然爺爺要打電話來催了。”何亭亭笑著看了他一眼。
劉君酌馬上想到昨晚那香艷的一夜,連連點頭,“那我們回去。”
回去路上,何亭亭想起早上的事,忍不住道,“今天早上媽說床單的時候,我覺得大家的視線都很奇怪。這是什么原因啊?”
“我也不知道……”劉君酌搖頭,“估計是當時我在說話,所以大家才都看我?”
何亭亭搖搖頭,“如果只是看你,那目光怎么會這么奇怪。”說著托著腮冥思苦想,“真是奇怪。”
劉君酌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等我有空了,悄悄地問我小叔,他肯定不會瞞我的。”
“行,你問到了記得告訴我。”何亭亭笑著道。
兩人回到家,晚飯正要開始,忙去洗手幫忙端菜。
劉君酌吃飯吃得快,吃完了便坐在沙發上等何亭亭,等何亭亭吃完了,兩人一起回房。
謝婉青和劉定鈞回房之后,伸手撞了撞劉定鈞,“看小倆口蜜里調油似的,我就放心了。”
“老四早說君酌沒問題的,你偏不信。”劉定鈞口中說著,面上也帶上了笑容。
謝婉青含笑道,“我信是信,但是這不是要確認么。”
“哪里需要確認?君酌到了青春期,自然知道自己的事。若真的……咳咳,若真的有什么,他會求娶亭亭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亭亭有多好,哪里舍得害了她?”
“你這猜測也有道理……可我不是擔心嘛……”謝婉青笑著說道。
劉定鈞看向她,“我看亭亭這孩子很好,長得好又會說話,還是個高校教師,你以后啊,別為難她。”
“那不是以前嗎?她昨天進門,我哪里為難她啦?”謝婉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