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謀略

第332章 祁天凌死了

正文第332章祁天凌死了

軒轅蔦蘿聞言狂笑不止,在這樣陰暗的黑夜里,又是如此潮濕陰冷的牢房。她此刻的笑聲,在祁天凌的耳朵里,尤其駭人。

祁天凌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只感覺眼前的女人,是一個修羅一般,她的笑聲,意味著他離死亡更加近了一步。

似乎,她的到來,就是為了追魂索命。

死可怕嗎?或許,并不可怕。可是預知死亡的那個過程,還有對即將到來的折磨一無所知的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直到眼前的笑聲,讓他再也受不住的時候,祁天凌終于厲聲大吼道:“你個賤人,你給我閉嘴。”

軒轅蔦蘿果然佩服祁天凌的勇氣,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敢罵自己是賤人?從前那副隱忍的樣子,怎么再也不見了?

說起來,倒是也對,他已經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這一劫了,也就不必偽裝了。

見越泠然沉默,祁天凌還不甘心繼續辱罵道:“你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惡魔,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在這寂寞黑暗的夜里,祁天凌的聲音,變得尤其尖銳絕望而又凄厲。

軒轅蔦蘿似乎已然失去了與他對話的耐心,一個銀針飛過去,已然扎住了他的眼睛。

祁天凌顯然有些懵,當那鮮血留下來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了一股劇痛。

而當他用手撫摸著那溫熱的液體,拿到眼前看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全是黑血······

這銀針有毒,而越泠然,從小便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她倒是尤其喜愛跳舞,可是自從越泠然嫁給他之后,便再也沒有跳過舞了。

如今這樣的身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

這樣帶毒的銀針,這樣的身手,他從前只見過一個人用過。

而那個人,就是軒轅蔦蘿。

眼前的女人,怪不得眼神那么的似曾相識,原來她就是軒轅蔦蘿啊。

怪不得她恨越家入骨,殺光了越家全家。那是因為軒轅家的下場,都是越家所為。怪不得她那樣恨他,因為他也是害死她,還有軒轅家的罪魁禍首。

怪不得,她說天道有輪回······

因為她的回歸,就是回來追魂索命的。軒轅蔦蘿是他親自下葬的,下葬那一日,她早已經沒有了氣息。她不可能活過來,除非,她的鬼魂附身到了越泠然的身上。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這已經是祁天凌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又或許,祁天凌已然不忍再想。

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彌漫,祁天凌反應了許久,才終于啞聲道:“你是,軒轅蔦蘿······”

說完這話,祁天凌突然苦笑著,笑著笑著,眼角就嗆出了淚水。

“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明白了你為什么那么恨我,我也明白,你為什么會從一開始就報復我,這一切,都是你回來之后的復仇,可是你是如何做到的,你為什么會變成了越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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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修點了點頭,他能明白軒轅蔦蘿的恨,可是私心里,卻不知道為何,他不想再讓軒轅蔦蘿和祁天凌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想讓軒轅蔦蘿的雙手再一次沾染鮮血,然而只要是她的請求,他都會答應。

“我陪著你,我在宗人府陪著你,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只不過,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冷子修掌心里的溫熱傳來,軒轅蔦蘿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眼眶一熱,點頭道:“好,等這件事情一結束,我們一起回家。”

縱然家破人亡,可是她遇到了冷子修,又和哥哥團聚。又為軒轅家平反昭雪,如今,一切的傷痛已經過去,她的確是幸運的那一個。

祁天凌這件事情結束之后,她的確該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冷子修的身上了。

家在哪里?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啊。如今有軒轅天華,有冷子修,還有祁天美,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想到這里,軒轅蔦蘿和冷子修攜手去了宗人府,對于越泠然要連夜審訊祁天凌這件事,連老皇帝都沒有異議,那些宗人府的官員們自然也不敢多話。

剛剛走進去,軒轅蔦蘿便跟宗人府的李大人開口說了一句,“時辰也不早了,李大人回去休息就好,這里交給本宮,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案子便會結案了。李大人,不必憂心。”

軒轅蔦蘿的意思已然沒明顯,坐享其成就好,別多管閑事。

李大人為官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軒轅蔦蘿的意思。聽到他這樣說,他急忙開口道:“如此,便要多謝公主殿下了。”

軒轅蔦蘿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也沒看李大人,便走了進去。

李大人尷尬的一笑,隨后對著二殿下微微一拱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其實這個案子,他也不愿意接手。從前越鴻卓當政,那對祁天凌如何都能順了越鴻卓的意。可是如今,祁天凌就算是再不是,也是皇上的親兒子。輕了重了,他也不好把握分寸。

有人愿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軒轅蔦蘿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祁天凌才苦笑了一聲,聲音細若游絲,“你來了······”

軒轅蔦蘿嘴角微微一動,看不出是喜悅還是傷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是啊,我來了,來看看你這個階下囚。”

或許是已經經歷了剛剛那一幕,如今的祁天凌的神色,倒是顯得十分的平淡。他神色寧靜的開口道:“我剛剛一直在想,從一開始,我們的相遇,我承認的確是利用了你。之后,對你尤其冷淡,從你過門之后,我也的確納妾來故意氣你。但是我對你,似乎并沒有做過太過對不住你的事情。你為何,會對我恨之入骨?”

祁天凌抬眼看了一眼面容冷淡的越泠然,繼續道:“你總是很不對勁,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我便發現了這一點。你似乎,根本就不喜歡我,從一開始,你就是那么的恨我。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在和越家的一來一往的算計中,我是一個失敗者。這一點,我承認,但是對你,還沒至于讓你恨不得將我戳骨揚灰的地步嗎?如今,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問一句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你既然恨我,為何要嫁給我?難道那些年,你口口聲聲的愛我,都是做戲嗎?”

軒轅蔦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痛快無比。她俯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野心很大,卻愚不可及。能屈能伸,卻卑鄙無恥。他極度渴望著權力,甚至于為了權力可以不顧一切,可以忘恩負義。

可為什么前世,她卻偏偏沒有看清呢?

恐怕連越泠然本尊都是如此,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吧。

“從前的越泠然,對你的愛,對你的情,的的確確是真心的。她也沒有做戲,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愿意拿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做賭注。”

聽到她這樣說,祁天凌便更加不解了。他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

從她進門之后,他總是感覺怪怪的,有的時候,他總感覺她就是軒轅蔦蘿附體。可是有的時候,她又的確和越泠然從前一樣,任性跋扈,目中無人。做事情不考慮后果,永遠的自私自利。

祁天凌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問道:“可是,那為什么你突然變心了?為什么愛反倒是變成了恨?你從一開始進入息王府開始,便一步步的在算計我,起初,我以為你是生氣任性,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你有預謀的算計,不是嗎?”

軒轅蔦蘿嗤笑了一聲,用手摸了摸她的無名指。如今,她再也不戴什么指環,偶爾卻還是有這樣一個毛病。思考的時候,喜歡去擺弄一下指環,沒有指環,便去擺弄一下無名指。

祁天凌方才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卻不以為然沒有多想。

“是啊,你說的都對,也總算是聰明了一回。”越泠然的聲音此刻在祁天凌這里,無異于嘲諷。

他咽了一口唾沫,定神瞧著越泠然,似乎若是不知道真相,他根本死不瞑目一般,開口問道:“可是為什么?為了越鴻卓?為了越家嗎?”

軒轅蔦蘿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嬌嫩細長的手指,然而微笑著抬起頭看著祁天凌,神色冷凝道:“如今你都是案板上的魚肉了,我也不介意告訴你,越家如今的下場,也是我一手造成的。越鴻卓壞事做盡,更是和皇帝的嬪妃私通,生下了六皇子,害的軒轅家滿門,又害死了自己的夫人,他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真是因果輪回啊。所以,為了順應天命,我親手將匕首插入了他的要害,讓他死不瞑目。”

見祁天凌驚訝的盯著她,仿佛看著一個瘋子一般,軒轅蔦蘿更加得意了,她又緩緩開口道:“不僅如此,越君澤,更是被我送進了公主府的地牢,那個地方,可是軒轅家從前處置逃兵的地方,刑罰之多,想必你是十分清楚的。越君澤,就是活活被我折磨致死的。”

說罷,還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軒轅蔦蘿又緩緩笑道:“至于越君浩嘛,他自然也是死不足惜,可是到底,我還是善良了一回,留給他一副全尸。所以,祁天凌,如今你到我的手上,念在咱們從前的夫妻情分上,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特權······”

說到這里,軒轅蔦蘿故意拉長了音調,鬼魅一般的開口道:“你可以自由的選擇,怎么個死法?”

剛剛神情還十分淡定的祁天凌,這會子卻是徹底冷汗直流,他呆若木雞的瞪著越泠然,緩了半天才啞聲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軒轅蔦蘿緩緩一笑,淡淡道:“哦,我就當這話,是你在夸獎我了。”

“你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祁天凌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

越泠然,對待自己的親人都尚且可以那樣,那么,對他,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軒轅蔦蘿倒是也不惱,反而是不急不徐的開口道:“瘋子?惡毒?我做的這些,怎么及你和越鴻卓對我做的萬分之一呢?這些年,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的手上,又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難道你就不惡毒嗎?如今,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報應。天道有輪回,蒼天又饒過誰呢?”

祁天凌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半響才問道:“是,我從小到大,對不起很多人,為了上位,我鏟除了很多的障礙。但是我并不覺得那有什么?爭奪權力的道路上,必然是要有鮮血的。說到對不住,可能我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只有軒轅家,因為他們是真心的對我好,我卻恩將仇報。可是對于你,越泠然,我祁天凌自認為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你為何要如此殘忍?你個惡毒的女人,你居然對你的家人都能那樣做,你是不是瘋了?”

軒轅蔦蘿聞言突然狂笑一聲,她俯視著祁天凌,像是在看著一個智障一般,諷刺的開口道:“我的家人?越家從來都不是我的家人,我來就是為了報仇的。祁天凌,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想不到,事到如今,你還沒有認清我的真面目,我到底該說你是蠢呢?還是蠢到家了呢?”

祁天凌聞言,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許久,一張越泠然的臉,卻遠比越泠然還要狠毒。

那雙眼神,又總是覺得似曾相識,卻如何都記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驚詫的盯著越泠然,半響,也沒有看出了個所以然來,他只好顫聲問道:“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是誰?”(未完待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