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九章勇氣
第九一九章勇氣
“我不是讓他們自己種田地嗎?每個人都有一塊田地。種田就是一種測驗。”錢汝君無所謂的回答道。
“可是這有些不公平吧?有些人是農家出生的,他自然會種地,但是很多金麥城的孩子卻不會種地呀?就好像有些孩子會識字,有些孩子不識字。
如果考慮他們識字或者是算術的能力,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學堂島負責的學生,此時的確為公平而煩惱著。
“我只是要用種田來考驗他們的腦袋的靈活度,以及他們對這些工作的反映,還有品性人格吧……這算是第一階測驗。”
“可是我們不知道,所以都沒有在旁邊觀察著呀,何況我們大部分時間在金麥城也不能夠看他們的表現如何。
如果只是看他們的表現,我們也沒有辦法,二十四小時監督。”
最重要的反對理由,學堂島學生沒有說,應試的考生太多了。他們看不過來。
“你忘記學堂島上面有一些平常會照顧你們,他們也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人了。
這些人知道你們平常是什么樣子的,自然會看這些孩子哪些像你們,像你們的就是最好的孩子,不像你們的孩子,就不是最好的孩子。
這是一種直覺,他們就是考官,當然我也會做一些其他的測驗,給其他人一些機會。
不過如果在第一階段就通過的人,他們就算考試不合格也會通過。”
對錢汝君來說,一個人的品性性格決定了一切,因為錢汝君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非常重大的例子,如果要一個人強迫改變品性,的人來說也非常痛苦。
錢汝君懦弱的性格,可以說改變不來的。
如果要讓她挑戰,估計會非常困難。
一輩子痛苦,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他陷入這個痛苦回圈。
雖然考試失敗會讓一個人感到非常的痛苦,甚至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但是你進入了學堂島,一輩子會遭受的痛苦,比起來,其實一次的痛苦還是比較短暫的。
當然,錢汝君非常有良心,但是她的良心這個時候參加考試的考生來說,卻不一定能夠感受到。
在這一刻,每一個人在面對挑戰的時候,只想要通過這個挑戰,至于通過這個挑戰的事情,其實大部分的人并沒有辦法感受到,也不能夠去思考。
只有在面對的時候,大部分的人才能夠知道自己的感受。
錢汝君帶著野人村收集的學生,直接讓他們飛回了學堂島,只是路經金麥城。
或許他們曾經看過金麥城,不過他們看過金麥城的時候,卻是在空中看過的,因為錢汝君并不怕他們把這件事往外宣傳出去,因為錢汝君在他們的腦中下了禁令。
而他們全部都是洗腦的人,五六歲的孩子。
錢汝君不怕他們,因為經過洗腦與否,錢汝君能夠感受到,不會魚目混珠。
在空中看金麥城,只不過是規劃整體的整潔房子,對于這些孩子來說,他們會感嘆這個城市是多么的偉大,但是他們并沒有感受過城市的氣氛,不知道生活在這個城市里面是多么幸福,多么方便,多么自在。
或許他們以后會感受到,不過那時候他們已經是學堂島學生,而身為學堂島學生,他們已經沒有辦法感受到金麥城的自由自在。
因為他們成為學堂島的正式學生開始,他們就會面對一個壓力,就是必須當錢汝君感到滿意的學生。
并且讓錢汝君開心,這個時候他們的生活已經不是為了自己,可以說錢汝君剝奪了他們的快樂。
不過錢汝君會給他們另外一種快樂。
這種快樂不是平常時候能夠感覺到的。
因為只有學習的快樂,能夠透過學習而成長,而變得更為快樂,他們的快樂和痛苦,漸漸會轉變成另外一種快樂和痛苦,不是讓平常人能夠感受到的。
說到底,成為學堂島學生之后,他們就開始遠離平常人。
平常人對于學堂島學生這種超人的快樂,其實不太能夠感受到,對他們來說,美妙的食物,已經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對學堂島來說,真正的學習到并且自我突破,才是他們真正的快樂。
“公主,你回來了。現在大部分的人已經到達了學堂島,我們是不是要對他們說一些話。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
而且家長放在金麥城,似乎也有一些怨言。”
“他們能夠有什么怨言?難道我們給他們少吃少喝了?還是他們在金麥城里面已經過不下去了。
基本上他們竟然千里迢迢來到金麥城,金麥城也沒有拒絕他們成為金麥城的市民,如果他們想成為金麥城的市民,只要通過一般的程序,就能夠成為金麥城的市民,畢竟大漢到現在還沒有對我們實施禁止令人民的遷移。
只要我們愿意招收他們,他們就可以進來。”
“一些家長或許想靠著兒子女兒的關系,獲得一些豁免。
所以一直不肯在金麥城落戶,金麥城也只能夠提供他們一個月的所需,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月了。他們卻也不肯離去,他們怕他們兒子女兒會被滯留在這里,沒有辦法回家,當然我們知道他們說的是借口。”
“當然是借口了,難道你們沒有安排這些落選的孩子回家的通道嗎?”
“公主,你可不能夠冤枉我們,我們當然替他們安排了通道,他們如果落選了會有車子送他們回去,如果有軌道交通經過的,我們會把他們送到軌道交通最近的車站,然后再專門派他們送他們搭車,以及各種交通工具回家。
如果他們家沒有交通工具可以搭乘,我們還會把他們送到家里,但是最怕的是他們已經是沒有家了……”
“你是說有些孩子的父母會虛填他們家的地址,甚至跟孩子說錯誤的家庭地址?”
錢汝君不笨,馬上就想到他們可能使出來的招數。
“對呀,我們就是擔心他們可能會跟家里的孩子說錯誤的家庭地址,然后他們留下的地址也是錯誤的。
當我們把他們送回去的時候,他們卻回不了家,這個時候我們可能必須把他們帶回來。”
“無所謂吧!我們金麥城不是也招收一些孤苦幼兒,讓他們可以學習,并且成為金麥城人嗎?”
“的確是可以這樣,而且基本上這些孩子只要一年就能夠回饋金麥城。
但是總覺得這些父母如果這樣做,實在太對不起這些孩子了。”
錢汝君沉默的想了一會,說道:
“其實你們也都懂的,他們如果這樣做,也不見得是對不起孩子,相反的,他們替孩子選擇了一條光明的道路。
而他們會回家,而不是留在金麥城,應該也有他們的考慮。
真正會把孩子在帶回家的應該只是那些世家大族。
至于其他的孩子,大部分的父母把他們帶來之后,大概不準備回家了。
如果孩子已經知道父母不準備帶他們回家,就直接讓他們留下來,送到金麥城的學堂里面去。”
“我們要不要干脆多招一點學生啊?”
“你這是同情他們了,想說在金麥城,還不如留在學堂島,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
“他們好可憐呢……”
學堂島學生也沒有否認,因為他們就是覺,的這些學生太可憐。
要知道成為學堂島學生,能夠接受到的待遇,還是跟金麥城一般學堂的學生,還是有非常大的不同。
“你們要知道,得到就是要付出,你們得到非常多,相對的,你們對我的付出也非常的大。
但是如果這個孩子以后不適合付出,我們是不可能招收更多的學堂島學生的。
的確,學堂島學生雖然說要招收三千名,但是我們不一定要招收三千名學生。
我們的學生可以多可以少,但是他們的性格還是必須要管控,個性還是最重要的,我不想讓這些孩子進了學堂島,再被踢出去。
這些其實被踢出去的學生,還是會受到傷害,雖然他們之前并沒有感覺,但是現在應該已經看出來了。
他們旁邊的人其實都在看著他們被學堂島抹除,自然會被認為他們是不好的人。
而事實上他們會被學長抹除,就代表他們性格上有一些缺陷。
那還不如在招生的時候,就讓這些性格有缺陷的人不會被接納進來,如果他們在學習過程中性格發生改變,導致于缺陷,那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會給他們比較大的補償。”
“性格缺陷?”
老實說,在大漢不太在乎一個人的性格,聽到一個人的性格有缺陷,這些學堂島學生都覺得很莫名其妙,他們當然能夠感覺到每一個學堂島學生都有一些性格的差異,而且錢汝君在指導他們的時候,從來沒有想要抹除他們的性格,所以他們生活得特別自由自在。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學堂島學生并不是能夠接納所有的性格,某些性格的人,真的不適合進入學堂島。
“可是后來的人,并沒有來得及種田,那么他是不是就會被剔除掉了?”
“的確,這些人的性格還來不及觀察出來,只好用別的方法去觀察,這個時候就必須更多的人出動去,把他們的性格呈報上來。
而且來到學堂島,要接受考驗的人,性格多多少少會加隱藏,想要表現出最好的性格。因為他們不知道學堂島到底要什么樣的學生,而且大部分的人大概猜想得到,我們不會把認識字和不認識字當成唯一的標準。”
不過說到底,我還是必須要求每一個人要種田,他們在學堂島學習的這段時間,這塊田就必須一直種下去。
因為我們必須從田來看出這個人的性格有沒有發生改變。
如果他的田發生比較大的變化,那么他或許也會跟著發生比較大的變化。
這時候我們負責心里的人就必須視情況加以處理,必須在她的情況還非常輕微的時候把它拯救回來。
“我們這些人里面有擅長心理的嗎?似乎有……”
“你們每天備多力分,大部分的心里都很正向,沒有經過沮喪或者其他的情緒,負責心理的人,其實你們也都認識,就是平常負責照顧你們的人。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影響到你們的心里,這些人必須是平常就非常關心你們的人。
你想想看,在你的學堂島生涯里面,哪些人對你來說是最溫暖的,是不是就是平常照顧你的人呢?”
“我特別懷念那一個平常總是會給我多一顆饅頭的人,雖然饅頭在學堂島里面不算是特別的飲食,但是我總是想要多吃一點米糧之類的東西。
尤其是饅頭,柔軟又好吃,雖然它的味道不是非常的特殊,但是特別能夠帶給我飽足感。
如果是他說的話,大概就能夠聽得進去,不過她比平常也沒有跟我說什么話,就是比較常稱贊我,讓我更有勇氣面對學習的壓力。
在那時候其實學習的壓力還真的很大,因為身邊的人都實在是太強了,而且我身邊的人那么強。
我學習不突出,甚至可以說是掛尾巴,我也時常感到非常的著急,想要進步又不能夠進步,其實是非常憋屈的。
后來我慢慢的學會不配去重視這些,而是重視我有沒有學習的突破。我想我身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跟我一樣的學習歷程吧!”
“那你已經不知不覺之中就接受到心理輔導了,像你們這么聰明的人,也許都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是自己想通的。”
“難道那個饅頭,就是對我的心理輔導嗎?我之前都沒有發覺到呢?”
“你現在想到了,那么就該對那個給你饅頭的人好好感謝,那可不是我叫她去做,而是她發覺了你心里的變化,主動去做的事情。”
“公主,我會去好好感謝的,相信他們現在其實也再度開始輔導所有的學生了。在學堂島生活的時候,有這么多人在身邊照顧我們的感覺,其實才是我們最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