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鸝鶯館西北角的房間里站著一男一女,男子臉色鐵青,女子唯唯諾諾地站在身后。
對著花園的窗子大敞著,漸起的秋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屋里哪還有蘇謹晨的影子?!
“我……我也不知道……她剛才……明明……”女子期期艾艾,話還沒說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砸了上來。
“廢物!”拳頭被他握得“咯咯”作響,還不等杜盈雪反應過來,下一刻已經被他粗魯地扯到身下。
杜盈雪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身子更因恐懼,不能自控地顫抖起來……
空氣中漸漸彌漫起濃濃的石楠花香,伴隨著少女痛苦的嚶/嚀……
粗喘細吟聲中,忽聽那男子咬牙切齒道:“韓——若——熏……你給老子等著!”
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棱子悄無聲息地照進來,略嫌清冷的敬字齋也帶上了淡淡暖意。
蘇謹晨是被疼醒的。
很疼——
頭疼,嗓子疼……全身都疼!
怎么回事?
她明明記得自己順著窗子逃了出來,半路還碰到了陳逸斐……
蘇謹晨皺著眉頭回想,下意識想揉揉酸澀的手腕——
“啊!”她驚恐地掙扎起來——
哪個混蛋把她綁到床架子上了!
外頭正坐在小杌子上打絡子的芷蘭聽到這邊的動靜,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跑過來,“若熏姐姐,你終于醒啦!”她一邊說著,一邊趕緊上前解開綁住蘇謹晨雙手的布條。
蘇謹晨終于得了自由,稍稍活動了活動已經僵硬麻木的手腕兒。她不動聲色地輕挽了下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赤紅的守宮砂鮮艷如血。
“你現在覺著怎么樣啊?”芷蘭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心無城府地問,“二少爺說你生了奇怪的病,要是不把手綁起來,會弄傷自己的……”
陳逸斐……可真有你的……
蘇謹晨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也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的心情來。
他果真就那么不待見她,就算到了那種時候……寧可把她綁起來,也絕不愿意碰她一下……
“若熏姐姐,若熏姐姐……”芷蘭見蘇謹晨一直沒有動靜,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擺了兩下。
“啊?什么?”蘇謹晨回過神來,勉強朝她笑笑。
“你現在是不是還難受?要不要請葉大哥過來看看?”芷蘭擔憂地問,“我瞧著你精神好像還是不太好的樣子。”
“我沒事。”蘇謹晨輕輕搖搖頭,掩下眼底的暗淡,“就是……有點乏了。”
“哦,”芷蘭深感同情地點點頭,不由奇道,“若熏姐姐,你這生的是什么病啊?怎么發作起來這么厲害?”
蘇謹晨頓時紅了臉。
“就是……也說不上是什么,只忽然身上難受得厲害……全身……全身都疼……”
“哎……”芷蘭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想了想,又不由替她難受道,“連葉大哥都查不出來,那你以后可怎么辦呢……”
“其實……平常也不發作的,昨兒個不知是怎么了……”蘇謹晨生怕芷蘭在自己的“病”上再問出什么讓她臉紅的話來,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二少爺人呢,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
“二少爺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芷蘭扶起她,隨手在她身后墊了個迎枕讓她坐得更舒服些,“若熏姐姐,興許以后咱們就可以一道了呢!”
蘇謹晨心念一動。
話說最近少得我自己都有點汗顏,不過如果再往下寫,又是新的一幕了,總覺得歸到一起有點別扭大家多包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