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夏順著初音的視線看見了齊逸軒,眉頭皺了皺,拉著初音就欲離開。
齊逸軒卻是掐滅了煙頭走了過來,“仲夏...”
齊仲夏的腳步一頓,淡淡道:“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你回去吧。”
說完拉著初音頭都不回的走了。
齊逸軒叫了幾聲也沒把他叫回來,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初音的身上。
“喂,幫我查一下,最近跟我弟弟走的近的那個女生的資料。”
在見過齊逸軒之后,齊仲夏的心情變得很不平靜,連著面前的飯都沒有怎么動。
初音默不作聲地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疑惑,當初齊逸軒來找花落的時候,曾經說他是為了兩人好才讓他們分手,可具體是什么事情,他卻沒說,如今看來,里面還有內情。
在半個月的準備之后,花落設計坊終于開張了。
當店門一開,露出玻璃櫥窗內的五套樣式各異的時裝,頓時驚艷了眾人。
譬如雪紡的長裙,腰間的金色條紋和裙擺處翩翩欲飛的蝴蝶,又譬如紫紅色的旗袍,裁剪過的雙肩,用紗裙繡上的大片牡丹覆蓋,時尚性感。
除了作為樣本的非賣品,半個月初音設計的幾十套衣服均兜售一空,隨后又接下了十幾件專門定制的單子。
慕名而來的人還在絡繹不絕的往這里趕,請了店員照料之后,初音與齊仲夏幫他尋來的繡娘一起忙碌起來。
這個時代手工繡娘本就難找,但齊仲夏硬是從外面找來了兩個,幫初音省了不少的忙。
只是,這些手工定制的衣服本就要求很高,所以像修飾這種的活都是初音親自操刀。
每當這個時候,初音都無比慶幸著,她還是蜘蛛的那三千年,被那個男人揪著丟進輪回,學了這么一門刺繡的手藝,不然現在,對于掙錢,她真是抓瞎。
月底的時候,初音算了一筆賬,這個月,她一共賣出了二十套高檔定制時裝,中檔的有一百套,高檔利潤幾萬到十幾萬不等,而中檔的利潤則是在五千以上,所以刨去成本之外,算下來,一個月她純賺了一百萬左右,這樣下去,在過幾個月,花然的醫藥費就能出來了。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花然都驚呆了,齊仲夏也很吃驚,但隨后就是高興。
但初音本人卻是不那么開心。
她還是覺得太少了,一個月一百萬,至少要等五個月才能給花然做手術。
多拖一天他就多危險一天,初音想了想,決定加大宣傳,將網絡定制路線也開辟出來。
說完她的想法,齊仲夏與花然都很吃驚,隨后就是不贊同。
“如今店內只有兩個繡娘,善后的工作都是你一個人做,就算拿下那么多單,可人手不夠也趕不過來。”齊仲夏說出很中肯的意見。
初音搖搖頭,“沒關系的,繡娘不夠,我自己也可以。”
“姐姐,我們的錢都夠用,可你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花然心疼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初音扯了扯嘴角,“放心,我的能力在哪里我清楚,這事就這么定了,仲夏你會幫我嗎?”
初音的堅持讓齊仲很無奈,勸不了她也只能盡全力幫助他。
齊仲夏的能力和人脈都不錯,很快初音的訂制店就在網上也開了起來,宣傳之后,單子一日比一日多。
初音日日忙的像個陀螺,跟學校請的一月假期也快到了。
回到學校,剛好參加了每月的月考,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初音拿下了第一名,成績一出,全校嘩然,唯獨最高興的就是班主任了,她本以為初音請假這么久,成績定會落下去,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她白擔心了,所有當初音再度提出請假的時候,她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短短三天,初音留下女學霸的名頭再度請假,留給眾人的是唏噓和嫉妒。
而造成轟動的初音本人,卻是在店內忙的昏天暗地,為了照顧她,齊仲夏也請了假。
高三學霸跟高二學霸同時請假,傳出去又在學校引起一陣轟動。
這日,初音還在店里的工作室忙碌,店里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花小姐,有時間,可以聊一聊嗎?”齊逸軒走進店內,半晌之后緩緩開口道。
淡淡地看了齊逸軒一眼,初音將手中的事情交給了繡娘,指了指外面,“我們去外面說吧。”
兩人選了離店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看來花小姐似乎早就預料我會來。”齊逸軒緊緊地盯著初音,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初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道:“不是似乎,是肯定。
“哦?是嗎?”齊逸軒笑了笑,“花小姐憑什么肯定。”
“前幾天,我店里來了一位自稱姓陳的小姐,似乎是仲夏的未婚妻?”初音輕聲道。
“陳蓮來找你了?”齊逸軒訝異了一瞬,“她跟你說什么了?”
初音搖搖頭,“陳小姐只是來我店里訂制禮服而已。”
“那花小姐提起陳蓮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初音輕輕笑了笑,“其實我想告訴你們,一直以來你們都用錯了方式,他不是你們能掌控的人。”
說完站起身,今天我們的談話就到這里吧,再見,齊先生。”
“花小姐...你等等。”
“齊先生還有什么事情嗎?”
齊逸軒略一停頓,“既然花小姐知道陳蓮是仲夏的未婚妻,就當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只要你能離開仲夏,無論你提出什么條件都可以商量,包括,你弟弟的病。”
前世的事情又再度發生了,花落深深地看了齊逸軒一眼,嘴角微嘲,“齊先生既然已經查清楚我的事情了,那應當也知道我花落是個什么樣的性格。”
“你不同意?”齊逸軒雙眼一凝,“花小姐應該知道花然的情況,他再拖下去是什么樣的后果,花小姐也應當比我清楚,據我所知,你的店雖然賺錢,但是一時半會也是湊不到五百萬的,如果我們合作的話...“
“我拒絕。”初音冷冷地打斷了齊逸軒的話,“齊先生口口聲聲說是為仲夏好,一方面卻在干擾他的自由,我倒是不知道,傷害也是愛護的一種方式。“
齊逸軒被說的啞口無言,但在某些方面卻還是堅持己見,見初音幾番不配合,心中也生了怒氣,“該怎么對仲夏好,我這個哥哥比你一個外人要清楚的多,不管花小姐愿不愿意,我只看重結果,希望花小姐不要為今天的選擇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