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在上

冰與火的較量(三)

記憶已經略顯模糊,但初音還是憑借著記憶尋到了當初殺生丸和神樂掉落的深淵處。

站在冰層的斷裂面,還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寒氣,許久不見人煙的地方早已覆上了厚厚的堅冰。

“來者何人。”初音正站在此處張望的時候,一個身披銀發的男人從一旁的地方跳了出來。

她真是大意了,竟然沒發現這里還有人存在。

初音飛快地垂下眼瞼,遮住自己的紅色的眼眸,“我剛好迷路走到這里,打擾到大人的地方請見諒,我這就離開。”

面前的人是敵是友她都不清楚,不能讓人發現她血脈的不同之處。

就算隔得遠看不見女子的面容,但冰炎就是覺得面前的女人很可疑。

“你,抬起頭來。”

冰炎一閃身,就到了初音面前,正想伸手去抬初音的臉,卻發現面前的人比他更快,一個瞬間就已經到了十米之外,他心驚初音的實力,更多的是驚嚇,因為他看見了那雙紅色的眼眸。

白發紅眸,又出現在王消失的深淵,說她跟王沒有關系,冰炎一點都不信。

“你...你跟王是什么關系”

他口中的王是冰月,初音能確定眼前的人定跟冰月有關系,但在這樣一個不確定面前的人是敵是友的情況,初音也不打算跟他多糾纏。

只飛出一掌打在了厚厚的積雪上。

借著飛起的雪花掩護,初音飛快地離開了這個深淵。

本來她還想下去深淵一趟,現在看來要擱置了。

為了防止之前的人跟蹤,初音特地繞了很遠的路,確認后面的人沒有跟上來的時候,她這才回到山洞,但一向守在山洞的白狐竟然不在。

從她被白狐撿回來,如非是尋找食物,白狐一般都不出山洞,而現在直到天黑還沒回來的情況極少。

初音耐著性子等待了一會兒,就當她按捺不住要出門尋找的時候,白狐一身是血的回來了。

“你受傷了嗎?”初音抱著白狐看了一圈,發現它身上并沒有傷口。

不是它的血,那這血跡是別人的?

初音還來不及思考,白狐已經扭著身子從初音身上跳了下來,用嘴咬著她的衣角一下,隨即往外跑了出去。

十幾年的日夜相對,對白狐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的初音知道,白狐示意她跟上它。

白狐靈活的身子專挑偏僻的地方走,最后到了一片郁郁蔥蔥的樹叢處,一閃身就鉆了進去。

初音跟著白狐走了進去,發現里面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一頭紅發紅的刺目。

她今天撞了什么大運,先是遇上冰族的人,現在又是火族,一會兒不會遇上精靈族吧。

初音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揮散想法撥開樹叢走了進去。

男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初音捏了一個治療的法術丟在他的身上,又給他包扎了傷口,這才將他拖到了一處山洞。

白狐守著男人不肯離開,她也不放心讓它自己呆在這里,可是她也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想了想,初音守在山洞外。

男人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才一夜原本蒼白如紙的面色隱約有了些許血色,不出意外他快醒來了。

初音再次給他捏了一個治療術,見他差不多睜開眼這才飛快地離開了山洞。

男子醒來的時候,只看見銀白色的發絲一閃而過。

初音往回走,但在離洞口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她發現了些許異樣。

兩旁的樹枝有踩踏的痕跡,四周也隱約散發著陌生的氣息。

難道是昨天冰族的人找來了這里,但這里的氣息很雜亂應該不只一人,初音想到了那個渾身是血的火族人。

他們是來找他的,只是湊巧搜到了這里嗎?

初音小心翼翼的繞回了安置紅發男人的山洞,但那里早已空無一人。

他已經走了,初音正想離開,懷中的白狐卻是猛的竄了出去,“小白.”

初音驚訝的呼喚了一聲,但白狐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往前跑。

白狐從來沒有這樣反常過,初音抬腳跟了上去,但還沒有多久,她就聽到了打斗聲。

“火族的妖孽竟敢擅闖我冰族的領地,還不束手就擒?”

“哼,就憑你們也想抓本王子。”只聽見一聲冷哼,一條長長的火龍就向著一隊冰族士兵竄了過去。

奈何冰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為首的男子一結手印,巨大的冰盾擋住了火龍,隨即化為冰矢向著紅發男子射了過去。

紅發男子之前受過傷,剛剛一擊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法力,現在要抵抗已經沒有余力了,眼看著冰矢就要落在他身上,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撲了過去。

“嗷...”跳入圈子里的白狐一張嘴就是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化解了冰矢,一臉警戒的盯著冰族的士兵。

“靈狐。”紅發男子本以為必死無疑,卻發現自己被救了,待他看見面前的白狐,眼中滿是欣喜。

白狐沒有理會紅衣男子,只毛發顫栗地盯著面前的冰族士兵。

紅發男子也想起了自己的處境,臉色很難看。

“靈狐,你快走,我不能讓你陪我送死。”紅衣男子擋在了白狐面前,一臉凝重道。

白狐沒有動,男子有些著急,“你的職責是守護圣女,不能為我犧牲性命,快走。”

“有時間擔心一只狐貍,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被偷襲的冰族士兵冷笑一聲,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步步靠近著。

“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火族五王子。”

火族的五王子,不就是風謹嗎?初音雖然住的遠,不近人群,但不妨礙她聽說外面的消息,據說他是火族最有前途的王子,更重要的是最親近她的母親,也就是風樂的侄子。

初音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面前有八個冰族士兵,初音小心翼翼的饒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樹叢后。

默默地計算了一下距離,她緩緩運起天地真經就拍在了大樹的樹干上,震落的樹葉如同雪花嘩啦啦的落下,

冰族的士兵只覺得臉色生疼,隨后脖子一冷,被輕紗劃過的咽喉有溫熱噴灑而出,紅色,艷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