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排場!
眾人深吸一口氣,卡爾卻無所謂的揮手,走到了初音身邊,“早知道你在家是個這樣的處境,你就該早點跟我說的。”
初音:...
他們有這么熟悉了嗎?自來熟的卡爾讓初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卡爾拉著初音走到了林父面前。
“音兒早就跟我在一起,所以不在意李宇跟林歡在不在一起,而我也不在乎。”
“可是,你們卻踐踏了她的尊嚴,我很不滿。”卡爾抿著唇,讓會場的氣氛瞬間沉到了冰點。
旁人能感受到他的怒氣,但初音卻是覺得他生氣,是因為她提起了李宇和她的婚約。不然他為什么第一句話是強調他跟她在一起。
還有,她什么時候跟他在一起了?
初音很想問他,但一對上卡爾的眼神,突然一下就怯懦了。
旁人不知卡爾的身份,但林歡和李宇知道,他們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
“這位是...”
“抱歉失禮了,我是伯爾·卡索,大家都叫我卡爾。”卡爾風度翩翩的行禮,惹得旁人接連的抽氣。
他就是那位神秘的王子。
林父林母很顯然也聽過卡爾的名聲,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他們瞧不起的林音會在一轉身就找了另外靠山。
而他剛剛說過什么?要跟林音脫離關系,之前他有多么認同自己做的決定,這會兒他已經想一巴掌扇死自己。
卡爾說要替初音償還生恩并不是開玩笑,他給了林父林母一個口頭的承諾。
能得到未來王儲的承諾多么難得,就這獨一份的交情就值得人人羨慕。
可是,林父林母沒有預想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有些懊惱,他們原本可以跟王儲扯上更親近的關系才是。
林父林母遺憾的表情,林歡盡收眼底,抬眼又意外看見了李宇憤恨的眼神。
一場宴會在卡爾與初音走之后,不歡而散。
李宇被自家父母帶走,訂婚宴取消,林歡預想中的千金小姐生活并沒有來臨。
醫院的事情告一段落,初音請了長假,去了寧城,在卡爾的幫助下,她找到了前市長的家。
早在十幾年前,他們的孩子意外夭折,在得知醫院可能抱錯孩子的時候,他們欣喜之余,與那對父母去醫院對比了dna,但是,可惜的是,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這真是奇怪了,當天醫院出生的就只有這三個孩子。
可三對父母與她都沒有血緣關系,難道查錯了方向?
初音遺憾的跟市長夫婦告別,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一早得到初音回來的消息,卡爾便早早的等在了機場。
還帶來了另外的消息。
坐上了卡爾的車,卡爾這才緩緩開口。
“我查到在你出生的那二天,那所醫院有一個看護嬰兒的護士突然辭職不干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卡爾竟然連這樣的事情也能查到,初音意外的接過那個女人的資料翻看了幾遍。
很普通的信息,她沒發現什么不一樣,可卡爾卻說可以一試。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初音找到了那個女護士的家。
可是沒想到,一說明來意,女子就慌慌張張的逃回了家,對多方詢問的初音避而不見。
難不成還真有關系。
越是這樣,初音就越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大白天的她避而不見,她也不能硬闖。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初音輕而易舉的擰開了女護士的門,看到她慌忙的樣子,初音不慌不忙的將她拉回了座位。
女護士的家中凌亂,可并不富裕,再一看她才三十多歲的人卻像是四五十的老嫗,想來這些年她并不好過。
“你還想逃避到什么時候?”
初音打算炸一炸她,但面前的人卻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縮在了一起,“你想干什么,你不要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只想找到自己的親身父母而已。”初音打斷了她的尖叫,說完還保證地松開自己的手,“只要你說了當年的事實,我保證以后不再來打擾你,你也不會再為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
女護士也是個膽小的人,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害怕東窗事發,就離開了醫院,后來,她一直覺得對那幾個孩子感到很愧疚。
現在聽到初音說不怪她,心中頓時開始躊躇起來。
初音也不逼她,只靜靜的坐著,慢慢的,女子開始放松,沉默了許久開始啜泣起來。
原來,當年她被人騙,后面懷了身孕,想打掉卻沒有錢,也不敢找家人拿,于是就打起了醫院客人的主意。
她什么都愿意做,只為多掙一些。
這樣拼命的她剛好被有心人看進眼里,她們做了約定,讓她在前任市長夫人的藥里動了手腳,讓他們在同一天生產,她負責將市長的孩子跟他們的孩子調換。
剛開始她猶豫過,但她的肚子實在是不能等了,而且林父林母給的錢不僅足夠她打掉孩子,更能讓她過的好一些,一時利欲熏心,她按照約定做了,可是沒想到的是,當天出了意外。
高速公路發生了特大車禍,很多人都受了傷,急需要做手術,就連產房都騰出了好幾間。
那天生產的那天都亂了套,產房一連進了好幾個待產的孕婦,當夜所有人都一齊上陣,她一直看著林母和前市長夫人,但人算不如天算,一名普通的夫人率先露出了生產的跡象,但他們還沒松口氣,市長夫人又發作了,林母本就是等著這一刻,她也服下了催產的藥,也等著這個時候。
本就是缺人手的時候,兩邊生產的時候,醫生護士都亂了套,折騰了好久,總算生了下來。
一個男孩,兩個女孩。
三個孩子依次排好序,記錄檔案的正是這個護士,她記得答應林母的,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他們的孩子調了包。
她本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緊張之下,旁邊又有人不斷的催促。
以至于,她根本不記得那個孩子誰是誰的,小孩子長相又沒有多大的差別,她根本辨別不了。
但她慌亂中記得,社工的孩子是男孩,又怕換錯了,便把一個瘦弱的女孩替換了男孩,將男孩放給了林家夫婦。
她匆忙的換了人,怕人懷疑,便離開了產房,但當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男孩被護士抱給了隔壁病房女人的孩子,之前三人的名下都變成了女孩。
她雖然疑惑,但她本就是心虛,之后怕人問起別離開了醫院。
因為一直擔心事情東窗事發,她的孩子在沒上手術臺之前便流掉了,從此以后,她每天都活在自責中。
弄清楚了當年的掉包事件,初音抓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她說社工生的是男孩,可是林歡,林音,還有那個去世的女孩,這是三個女孩。
那個男孩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