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她這是想把人都吸引過來了嗎?初音用手捂住了小胖妞的嘴警告。
“再哭,我就把你丟出去信不信?”初音威脅著小胖妞,見她神色害怕的往門口一眼,立馬住了口。
“我不哭了,不要把我丟出去,我害怕。”說完小胖妞一扭身子,化為白色的光,直往初音的胸口鉆。
她是往哪里蹭呢,初音臉色一黑,抓了半天也沒把她擰出來,只得咬牙切齒道:“出來。”
“不嘛,不嘛,這里好暖和,還軟軟的,真舒服。”
真是個熊孩子啊,初音忍住要將她暴打一頓的沖動,壓低語氣道:“你先出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出去的事情。”初音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幸運之光,能被自己吸引出來的東西,一定是個好東西,雖然她分分鐘想把它丟出去。
聽到出去,白光哧溜一下從初音的衣襟冒出了頭,她又變成了小胖妞的樣子,露出兩只滴溜溜的眼睛,“你要帶我出去嗎?”
“你不想出去嗎?”初音擰起小胖妞,讓它跟自己對視,“如果你不想出去,那我就走了。”
“我要出去。”見初音不理她,就要走出去,連忙可憐兮兮的扒拉著她的大腿討好道:“可院子里有禁制,我一出去就會被打回原形,你有辦法帶我出去嗎。”
孫三娘的記憶中,院子里有老祖宗留下的護宗大陣,這是為了防止有外人偷入祠堂,現在看來是為了防止這個小胖妞出去,初音對它的身份起了些許好奇,“那你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被關在這里嗎?”
“我也不知道。”小胖妞說完去看初音的表情,生怕她不信,舉起兩個小指頭發誓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從被關在這里太久了,能力不僅退化了,就連記憶也退失了。”
“那你總該記得自己的名字吧。”很多強大的東西在喪失法力之后,的確會退化到原始的狀態,小胖妞可能沒有說謊,初音點頭算是相信了她的話。
“胖丫。”小胖妞扭捏了半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說完捂臉翻滾著哀嚎不已,“你不許笑我。”
“好,我不笑你。”初音收斂了笑意認真道:“胖丫挺好的。”真的特別貼切她的形象。
不過,她自己都嫌棄的名字,為什么不改名呢。
胖丫語氣幽怨,“我們的有了靈智的火焰名字是不可以隨便亂改的。”
“好吧。”不管當初取名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胖丫是團火焰就行了。
“胖丫,你先呆在這里,我去看看院子里的陣法。”
天地真經中,什么都有,包括繁瑣的陣法,初音走到院子,四處轉了轉,發現這陣法其實不是太難,可是以她如今無法儲存斗氣,也無法儲存真氣的身體來說,解掉陣法還有有些困難的。
“怎么樣,怎么樣,我能出去了嗎?”被困在這里幾百年,胖丫迫切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初音的臉色并不好看。
“很難嗎?”胖丫耷拉著腦袋深深嘆口氣。
“沒有很難。”這種表情還真是不適合在孩子的臉上出現,初音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主要是我這具身體無法儲存斗氣,沒有足夠的力量去解掉,不過你也不用急,我已經有辦法了,在此之前,還要委屈你在祠堂呆一陣了。”
她的辦法就是重鑄丹田,簡單來說,就是毀掉原本的丹田,然后再重新鑄造一個。
習武的人都知道,毀掉丹田就永遠無法在習武了,但是天地真經上剛好有這一章,它就是針對丹田被毀的人量身定做的、
現在初音這個身體丹田完好,要毀掉其痛苦可想而知。
但是在這個位面沒有實力,就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初音必須選擇這么做。
有了決斷之后,初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凌音劍法的身法篇練了個七七八八,有了些面對危險逃跑的能力,這才出了城。
她在天虎城最好的酒樓定了一桌酒,邀請的人正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嚴寬。
原本,嚴寬并不想去,但是初音讓人給他遞消息,說是愿意跟他取消婚約,這次正要跟他商量退婚的事情,這才如約而至。
但是當他到達酒樓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初音的人,只看見了媚眼如絲的孫媚兒。
當初音與一眾長輩趕到的時候,推開門,就看見了滿地凌亂的衣衫,和正在軟塌上翻云覆雨的兩人。
初音適時的“昏倒”,留下了兩家長輩在一旁爭論著到底是誰的錯。
嚴寬將謝媚兒睡了,又或者說謝媚兒把嚴寬勾引了。
理都理不清的關系,反正初音知道,現在不是他們不要她了,而是她把他們踢開了。
嚴孫兩家沒有時間再理會初音,初音也適時的氣“病”了,她收拾了包裹,去了魔獸森林。
她要找一味叫做斷魂草的藥引,這是她重鑄丹田的關鍵。
書上記載,斷魂草喜歡生長在瘴氣彌漫,毒蟲出沒的懸崖上,一連兩個月,初音餐風露宿,無數次死里逃生,這才帶著斷魂草回到了天虎城。
這一行,她幾乎去了大半條命。
回到孫府自己的小院子,又病了半個月。
嚴寬和孫媚兒成親了。
嚴寬如今已是大斗師三階,而孫媚兒剛剛邁入大斗師行列,比起天分,兩人相差無幾,配成對,最后也不算辱沒了兩家,兩人無媒茍合的事情算是揭過了。
初音在孫家的處境又回到了前世孫玉娘的無人問津的地步。
但比起孫玉娘那世,現在初音的狀態正是她期望的效果。
無人來她的小院,初音緩緩將身體養好,這才服下由斷腸草制出的藥。
三天三夜,初音的筋脈盡毀,丹田一點點被磨碎,隨后再用天地真經記載的氣勁逆行的功法,一點點重新塑造,幾乎每個呼吸都痛的死去活來,那種感覺像是被碾碎,但心中卻有一個聲音,要撐下去,僅僅靠著些許微薄的意志,初音咬牙堅持著。
當天空上魚肚泛白,那股流竄全身的痛苦終于褪去,取而代之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充盈,渾身暖融融的感覺,幾乎讓初音舒服的嚶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