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蘇滿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讓掌柜的上了一些茶水。“你小子的消息還挺靈通,才這么會兒功夫就找過來了!”
周勻招牌式的嘿嘿一笑:“那是,在泗水縣找個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蘇滿滿心中忽然一動,叫周勻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喜得他眉開眼笑,撿了金元寶一般。
在旁邊撥算盤的王掌柜都算不明白帳了,心想,兩個這是嘀咕什么呢?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湊到一塊兒了啊?
周勻一拍胸脯:“師傅,您就瞧好吧!”
然后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黑毛跟在后頭跑的都快追不上他了。
看見兩個人分開了,王掌柜按耐不住湊了過來:“蘇……公子,您什么時候和那個小霸王認識了啊?”
蘇滿滿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偶然間認識的而已。”她沒有對這件事情多做贅述,其神秘感更是引起了王掌柜的敬畏。
把人忽悠走了,蘇滿滿坐著喝了一會兒茶,并決定了自己接下來要行動的方。
別人要找人她也要找,她比別人更有優勢,這么多人一塊找,就是把整個西北找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來。
鳴和客棧是不能再住了,蘇滿滿因為要與喬遠的人時時聯系,暫時就在這間客棧落了腳。
可是只在泗水縣是不行的,因為這里離軍營和二哥的臨時落腳點還有一段距離,在這里坐等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必須要再往西面走一些才可以。
不深入腹地,怕是得到的都是一些二手的消息,這會影響她的判斷。
在這里呆了一上午下午她便出去了,行那么不算遠的距離,她不能再跟著商隊了。租馬車也并不現實,旁人跟著走多了,難免會覺察到她的意圖,這個選項不能選,只能去牲畜市場看一看,至于用腳走,她是想都沒想過。
經人指點,她去了泗水縣比較大的牲畜市場,上午這里熱鬧無比,到了下午就有些冷清了。
托泗水縣官府的福,這里的市場還算繁華,馬牛羊應有盡有,馬匹相對來說要少一些。蘇滿滿就是沖著馬比去的,可是轉了一圈都不太滿意,都是一些高頭大馬,她的身材并不適合騎那么高的大馬,小馬駒也是不合適。
正在蘇滿滿大皺眉頭的時候,一頭騾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騾子是馬和驢的后代,非常的有耐力,是為人們所喜歡的。其實毛驢也可以湊合一下,可是看了幾頭也不怎么樣,觀其眼神就知道了。
可這頭騾子不一樣,抬眼時眼中偶爾會冒出精光,可以看出這是一頭不錯的騾子。
蘇滿滿轉了一圈的時候,這頭騾子的主人就已經注意到她了,如今見她的目光放在自己家的騾子身上,便知其有意,開始大聲的招呼起來:“這位小哥好眼力,這可是汗血寶馬和千里驢的后代。看看這身皮毛,油光水滑。再看看這牙口,剛成年呢。再看看這腿腳,干活肯定賣力呀!”
蘇滿滿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成色還行,多少錢啊?”
“五兩銀子!”
“哧”蘇滿滿忍不住一笑,“大哥可真有意思,這一匹成年的馬才五兩銀子呢,這么一頭騾子,長得再好,能比得過馬不成?”
她可是知道,在西北這個地界,牲畜并不是很貴,一匹馬在京城怎么也要十幾兩銀子,好一點兒的上百兩也是有的。可是在西北盛產牛馬,東西多了就賣不上價了,更別說是一頭騾子了,五兩還真是獅子大張口。
那小販也是有些訕訕的:“那客官想給多少啊,開的太少了,我可是不賣的。”
嘴上這么說,可是他的心中卻不是這么想的。快把這頭騾子賣出去吧,這說是騾子,性子卻是一頭豬,賣出去好幾次都讓人給退回來的,理由就是沒見過這么懶的騾子,不管怎么抽打它就是不動,打的狠了,還撂挑子往地上一趴,閉著眼睛就能睡著了。
今天其實不管多少錢,小販都想把它賣了,看著小哥歲數不大,還是外地口音,怕不是這邊的人,到時候反悔也沒有地兒去,不然這頭騾子真的要砸在他的手里頭了。
蘇滿滿不知其中的原因,給了個雙方都不算太吃虧的價錢:“二兩銀子吧!”
“成交!”小二答應的特別的痛快。
蘇滿滿反倒嘀咕上了,這家伙回答的也太快了吧?她怎么有一種被人坑了的感覺?別是這頭騾子有什么隱疾吧?蘇滿滿頓時看著騾子的眼神都不對了。
嚇的那小二急忙說道:“客官,咱們快點去辦手續吧!”
“行吧!”
兩個人去市場的邊緣的一個書吏那里,做了登記,銀貨兩訖,又交了一些手續金,這頭騾子便屬于蘇滿滿的了。
那書吏見又是這頭騾子也是吃了一驚,他不知為這個騾子倒騰了多少遍了,忍不住對蘇滿滿說道:“若是有問題,三天之內可以來退換。”
收到那個小販哀怨的目光一枚,書吏無視之……
“好。”蘇滿滿這下子確定這頭騾子怕是有什么不妥當了,不然兩個人的態度為什么這么奇怪?
可一頭騾子能有什么異常之處呢?難不成她它不吃草是吃肉的?蘇滿滿的腦洞又跑遠了……
錢都交了,想反悔也麻煩,蘇滿滿總覺得這頭騾子有什么過人之處,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便拉著騾子慢悠悠的走了。
這頭騾子的腿腳很不錯,肌肉勻稱,并沒有什么異常啊,莫非是得了什么絕癥?這她可沒招了,她又不是獸醫,可沒有辦法給一頭騾子望聞問切……
周圍的人太多,他也不好意思張口詢問,不然讓人以為她是神經病呢!
回到了客棧,蘇滿滿找到了小二,遞出一角銀子,十分熟捻的說道:“把這頭騾子從頭到腳洗干凈,多洗幾遍,然后拿些上好的草料喂一喂,可千萬別給我糊弄了。給我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