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嫁

第兩百一十一章王都論武(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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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走近,凌珍拎著裙角奔了過來,到了跟前停下,臉上滿滿都是笑意自得:“七哥,穆哥哥,快來!我給你們占了位置哦!今兒個人特別多,我看你們沒來,就先讓丫鬟把位置給占了!”

說罷,歪著腦袋笑嘻嘻看著他們,烏溜溜的大眼睛睜大顯得圓溜溜地十分可愛嬌俏,一副亟待贊許的得意模樣。

凌飛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嗯,乖。”

“七哥不能摸頭的,”凌珍跺著腳躲閃,一面把凌飛的手推開,一面著急道:“你把人家的頭發弄亂了,”

一干人都忍不住笑開。

沈霓裳也不禁莞爾。

待到位置上坐定,凌飛穆清仍然是同昨日那幾家包括凌陽在內的王都子弟站在一處,沈霓裳看了下,凌越今日卻是沒有出現,而是去了斜對面的另外一處子弟聚集處同其他人在一起。

不多時,歐陽毅同李少爺也一前一后的過來。

兩人過來同眾人打了聲招呼后也就加入了,都是年輕人,門第也相差不大,即便以前未有深交,但存了心結交,也都很快熟稔起來。

寒暄了一陣后,寧少爺朝李少爺抬了抬下頜,余光朝宋家看臺的位置指了下,擠眉弄眼的怪笑道:“李懷志,宋老三可是放話感謝你呢!”

李少爺也就是寧少爺口中的李懷志,聞言唇角譏誚地勾了勾,抱著胳膊淡淡笑:“我要他感謝做什么?他說什么同我可不相干。”

眾人見穆清凌飛面露不解,皆是一笑,最后還是寧少爺低聲笑著同兩人說明了原委。

原來昨日李少爺認輸給凌飛后,宋少爺在私下放話,說是感謝李少爺放水輸給了穆清,意思是李少爺是故意輸給穆清,把收拾穆清的機會留給了他。

每一年的論武會期間,不僅白日里擂臺上打得熱鬧,便是散場后,大多王都子弟們也會呼朋引伴聚集在王都各大酒樓,皇室也特別開恩,準許這幾日取消宵禁,給這些年輕人結會交流的機會。

而凌飛是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加之他這幾年他幾乎都要參加到最后一日,所以也極少加入,而今年有穆清和沈霓裳在,他就更不想去參加了。

故此,消息還真不如其他人靈通。

穆清和凌飛聽完寧少爺的話后都有些無語。

歐陽毅直言不諱:“這人武功確實不錯,可人也著實討厭。不過穆清,若是對上他,還真得小心才是。他的那一套奔雷劍法是宋家幾個長老聯手為他量身打造,昨日你也看過了,很是奇詭,威力也不聽說他練的心法也是特地改過的,宋家在他身上可是花了大心思。”

李少爺拍了拍歐陽毅的肩膀,正色看向穆清:“歐陽兄說的不錯,姓宋的為人不如何,手底下卻是有真功夫的。也不瞞你說,我對上他只怕也不會超過五成把握。穆兄弟,莫要做意氣之爭,同他那種人爭不值當,若是這一回沒成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來日方長,憑你的資質,日后也定有機會。”

一干人都看向穆清。

穆清笑得純良之極,只是看著眾人輕點了下頭:“多謝諸位,我會小心的。”

眾人都在笑,顯然對穆清觀感不錯。

唯有凌飛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腹誹道,臭小子,忒會裝!

寧少爺掃了米家看臺方向一眼,眼珠骨碌碌一轉,好奇地湊近穆清壓低聲量打聽:“我說穆兄弟,問你個事兒聽說昨日米家那位家主散場后又尋了你去說話?”

昨日米君行尋穆清時,雖說當時已經沒什么人,但畢竟還是有人瞧見了。

這幾日都是小道消息傳得飛快的時候,似寧少爺這樣根本不上場,只是來看熱鬧的王都子弟更是不少,每日散場后的聚會,更是日日不落。

自然消息也就更靈通了。

穆清看著寧少爺頷了下首。

寧少爺此時已經從家族長輩那里知曉凌飛同簡王府的親事作罷的消息,正因為知曉了這個消息,他對穆清同還玉郡主之間也就更好奇了,見穆清點頭承認,他又朝穆清擠了下眼睛:“兄弟,米家這尊大佛可不一般哪他尋你做什么,能不能給哥哥說說。”

穆清不想說,只是笑了笑,并不接口。

凌飛拎著寧少爺的衣領,將他拉開,沒好氣地:“怎么跟個娘們似的,一天到晚瞎打聽。”

“哎呀呀,別別,君子動口不動手,”寧少爺裝模做樣地大叫,躲開后,一把撈著凌飛的肩膀哀怨道,“我說表弟你也太不給面子了,這么多人說不定里面就有我未來的媳婦,你好歹給我留些面子是不是。”

凌飛乜視寧少爺,嗤笑一聲。

“對了,我這兒還真有個消息。”寧少爺巴著凌飛的肩膀環視了一圈,小聲道,“和風茶樓都去過吧?”

眾人皆點頭。

“和風茶樓的閨女昨日生了!”寧少爺笑得神秘兮兮,“雖是早產,不過好歹是個兒子”

一干人還有許多人沒有反應過來,或是不清楚的,但聽得寧少爺說出這個消息后,穆清同凌飛卻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看來,米君行是打算用他們出的那個主意了!

這頭,寧少爺還是傳播八卦:“從昨日開始,一個月內,不但送點心,茶水還八折聽說米家打算論武會后開粥棚,備了幾十筐紅雞蛋,見人就發這趙家閨女肚皮還真夠爭氣,這可是米家的長房長孫米自勉都三十四了,這才頭一個兒子,也怪不容易的”

眾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小聲調侃打趣。

凌飛穆清二人皆沒有作聲,只是笑著聽眾人說笑話,心里卻在思量,米君行此番下了這樣大的陣仗,看來是定了決心要將人引出來了,就不知道這背后的人會不會上當了。

一干人氣氛和睦的說笑了一會兒,就到了時辰,一圈人中,只穆清凌飛凌陽三人還需上場,遂一道去前方抽簽

一路上,三人也說說笑笑,凌陽話雖不多,但神情平和如常,凌飛暗暗留心了許久,終于確定凌陽應是不知曉昨日凌越所為。

確定了這個認識后,凌飛心中也情不自禁地松懈了一口氣,心情也覺敞亮幾分,將心思收回,放在了接下來的比試中。

凌陽察覺到凌飛的吁氣動作,偏首笑看他:“怎么?怕對上我?”

凌飛懶懶抱肘:“放心,大哥,我不會讓你的。”

“那就好。”凌陽也爽朗一笑,很是滿意,“我也不會讓你。若是對上,只憑真本事。”

兩人遂齊齊相視一笑。

可是無論這一日的比試凝聚了多少關注,但對于在場所有的觀眾而言,這一日的比試雖然精彩也不亞于往年,但獨獨少了眾人最期待的一場。

而對于穆清凌飛而言,這一日的比試卻很是順利,尤其是穆清那兩場,第一場用了五十來招拿下第一位對手,進入了第五輪。

而下午那一場,只打了不到三十招,對方就認了輸。

認輸之后到了臺下,對方很是坦誠直接同穆清道:“其他人打不過宋老三,我也打不過。歐陽旭是我兄弟,若是別的時候,不論輸贏我定要同你好生打一場。可眼下剩下的人里面,我就只看不透你,今日咱們就歇了,你留著氣力去對付宋老三!”

而凌飛這一日的兩場比試雖說不輕松,但因為兩輪都沒有同凌陽對上,只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凌飛覺得心情愉快了。更讓他愉悅的是,兩輪下來,凌陽也同他一樣拿下了對手,也就說,兄弟二人這么多年,將會頭一回齊聚最后一輪的魁首之爭!

散場時,凌陽特地走過來,兩兄弟皆未有說話,只是笑著互擊了一拳!

一切盡在不言中。

凌越站得遠遠地望著這邊,見凌飛目光掃過去,他扭開了頭,凌飛在心里不屑一笑,面上不露分毫。

這一日回到別院,用完晚膳后,沈霓裳沒有多言,先回了流觴院。

不用說,她也明白,明日最后一場,對于穆清自不必說,即便是于凌飛,也是很重要的一場。

尤其凌飛這一場的對手是親大哥凌陽,按凌飛的性子,他也許不看重這個魁首之位,但一定會看重比試本身。

尊重這份兄弟情誼,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出所有的本事來堂堂正正的打完這一場。

愈是重要的比試,這前一夜便愈是重要,沈霓裳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二人,也是相信通過這幾日的觀看和比試,憑兩人的資質定有不少所得了悟,正好利用這賽前一夜,好生沉淀頓悟。

見時間還早,沈霓裳帶著玉春去了馬廄。

一到那兒,發現小翠二丫也在,兩個小丫頭問馬仆拿了刷子和梳子,正在給雪風刷毛梳鬃毛,而隔壁的墨雷,則伸長脖子眼巴巴地望著。

這幾日每日早上出發前,沈霓裳都會同穆清一道過來馬廄看一眼,給雪風墨雷喂上幾把草料。晚上若是得空,也會過來看一下。

沈霓裳身邊四個丫鬟每日輪流跟著沈霓裳,今日是玉春當班,故而二丫和小翠就先來看三匹赤血馬了。

張少寒看上的那匹七號馬,也被孔祥競價拿下,在張少寒離開那日,就到了別院的馬廄中。

雪風經過這幾日的精心照料,不僅長回了不少膘,毛色也愈發水滑光亮,尤其是頭頸間那一溜雪白的鬃毛宛若雪鍛一般華貴好看,加之又是歸沈霓裳所有,更添三分喜愛,三個丫鬟簡直稀罕得不得了,沒事兒就會過來玩一會兒。

見沈霓裳過來,小翠笑嘻嘻遞過寬齒木梳:“小姐你來試試,雪風的頭發可滑了!”

“馬那兒有頭發啊,那就鬃毛。”玉春道。

“長在頭上的自然就能叫頭發,我就喜歡叫頭發,”小翠不以為然,湊近雪風笑道,“雪風,你說我說的對不?咱們雪風這樣聰明,哪兒能跟那些馬一樣,什么鬃毛,就是頭發!”

雪風看到沈霓裳來了總會顯得歡快愉悅些,沒有理會小翠的討好,只邁步過來,用腦袋去挨沈霓裳的手,沈霓裳抿唇笑笑,一手撫摸雪風的腦袋,另一手則用梳子輕輕替它梳頭,雪風舒服地瞇起了眼。

一旁的墨雷看得更加艷羨,伸著脖子朝來路望了好幾次。

小翠捂著嘴直笑:“真好玩,墨雷這是在等穆少爺呢!”

不僅是墨雷,就連墨雷隔壁的七號馬,吃著草料的同時也不時朝這邊看兩眼。

沈霓裳也失笑,遂分派三個丫鬟取了刷子梳子,將墨雷和七號馬也同樣梳理伺候一番。七號馬是后來的,她們也沒主動靠近過,玉春膽小些,挑了墨雷。

二丫卻是個膽大的,拎著梳子毛刷就過去了,玉春在后頭迭聲叫她小心著,約莫這幾日也見熟了幾人,見二丫靠近,七號馬先是退了一步,二丫將手中的梳子和毛刷亮出來后,它就不再后退了,再等二丫開始刷毛,它也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主仆四人同三匹馬玩鬧了一陣后天色就暗下來,四人也就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玉春小聲同沈霓裳道:“小姐你知不知道,那個思柔走了。”

沈霓裳聞言微怔,心道,寧氏的動作還真夠快的。

一旁的玉春還在疑惑不解:“小姐你說這好端端地,怎么就走了呢?難不成是凌少爺的意思,聽說衣裳都帶走了,看樣子是回不來了。小姐你聽凌少爺提到沒,對了,有沒有說為啥攆她走啊?”

“你管那么多作甚?”沈霓裳含笑敲了下她的腦袋,“咱們是客人,客人就得有客人的規矩。”

玉春撅嘴低聲辯駁:“奴婢說話的時候看過了,周圍沒人,就咱們幾個。”

沈霓裳倒也不是真生氣,遂瞟她一眼:“對了,你們誰記得,花尋是何時走的?”

“奴婢記得,”玉春立時接口,“是三月二十五走的,他說少則兩月多則三月,這個月底應該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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