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也好像看到了什么人一般,匆匆的起來“華兄,在下有急事,我們改日再約!”
“好的,目前在下借住在秦府,若是寧兄有事可以去秦府找我!”看到兩人形色匆忙,華錦只好對著兩人的背影這樣喊道。
寧海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華錦便沒有再說什么,回頭的時候眼底卻都是深思,剛剛她若是看的不錯,兩人應該是看到了寧氏,當初聽到肖蕊她們說起的名字,她一眼見到就十分不喜的人,寧海兄妹居然也認識,不僅如此,兩人居然在見到寧氏之后就如此匆忙離開。
著實有些有趣,要知道這個時空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哪怕是出身平民的人,也是極其講究禮儀規矩的,這種匆忙離開的事情,明顯是失儀。
剛剛還十分規矩的公子小姐突然就如此了,難道不讓人意外?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啊!”華錦聲音很低的嘆息著!
杜松安靜的站在華錦身后,寧淏離開之后就有很多人不愿離開,遠遠的看著華錦和寧海他們這邊,想著要跟華錦結識一番,就算無法認識這位天下聞名的天才公子,能夠認識寧閣老家的公子也算是一場收獲。
可惜無論是華錦身后的杜松還是寧海身后的小廝,兩人將人全都攔了,華錦和寧海兩人也不想是要跟人認識的意思,眾人只能看到兩個人中龍鳳的男子就這么坐在一邊。
“公子是否要回去?”看到華錦低頭感嘆,杜松上前詢問。
華錦點頭“難得今天空閑,若是回去未免無趣,我們去找芙蓉她們玩吧!去香山也不錯啊!”
前兩日都在宮里面跟人斗智斗勇的,今日難得休息,華錦就興起了出去好好的心情,杜松沉穩不多話,并不像是華錦身邊那些丫鬟,平日里跟華錦玩笑,聽到華錦這么說,杜松就乖乖點頭“小的去給公子牽馬?”
華錦正要答應呢,卻看到有人沖著這邊過來了,華錦不懷疑張璞為什么知道自己在這里,見到人都快到了,只能阻止杜松的動作“還是等會吧,去再要一壺茶,熱的!”
杜松從不多話,華錦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聽了華錦的話之后就過去要茶水了,才下樓就見到張璞還穿著官服呢,帶著人匆匆上樓“華小六,給我下來!”
“哎呀,三師兄不要這樣著急啊,坐!”華錦懶洋洋的起身跟張璞行禮,說道。
張璞見到她這樣無所謂的樣子,又想起剛聽說的華錦剛剛做了什么,也是覺得腦仁疼“坐什么坐,跟我走!”
“師兄,我前段時間忙的要緊,今日好不容易才有點休息時間,您就讓我稍微放松一下不行嗎?”華錦還在這耍無賴呢!
張璞最見不得華錦這樣耍流氓了,一看華錦這耍賴的樣子就更無語了,也不管別人怎么看的,伸手直接拉著華錦“我有事找你,跟我走!”
“哎喲,師兄,有話好好說,您看看就算我不在乎形象,師兄你您這形象總要注意一點啊!”一邊被拉著走,華錦一邊還話很多。
杜松才要了茶水,見到這情況,匆忙扔下茶錢就跟著出門了,留下剛剛一直盯著華錦的一群人有些傻呆呆,剛剛他們看到的那個是禮部尚書張大人?被張大人拉走的,就是那個剛剛俊秀疏朗,才華橫溢的少年人嗎?
完全沒有剛才時候的風姿,簡直像是不聽話的孩子被老爹給抓回家啊,顯然,很多人剛剛也一不小心見識到了華錦同學經常會出現的各種奇怪的樣子。
一路被張璞抓到了禮部衙門,華錦進門的時候還十分新奇,要說內閣她都去過了,這六部衙門她還真是只去過刑部呢。
“師兄,原來你們禮部衙門是這樣的啊,跟刑部也沒有太大差別啊,作為禮部首官,師兄你真的不打算把衙門修建的更個性么,禮部要有禮部的特色呀,否則不怕不識字的進錯門嗎?”華錦一邊觀賞一邊評論,簡直不亦樂乎。
禮部很多人見到張璞都行禮,見到華錦也是微微有些詫異,不清楚這個少年如何惹得自家堂官黑著臉,倒是有參加上次恩科的官員看到華錦都認出來了,對著華錦笑著招呼,華錦也張開爪子跟人揮手。
被華錦打招呼的小大人很開心,張璞的臉更黑了,帶著華錦進入自己辦公的房間,讓人守著門口,張璞看著華錦雙腿并攏,乖乖的挺直后背坐在椅子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師兄這問題沒頭沒尾的,小六也不知道師兄問什么啊?”華錦裝糊涂。
“剛剛皇上招我和魏大人進宮,特意交代了今科進士的打算,一定要盡量多重用寒門學子!”張璞真的是一見到華錦裝傻就頭疼,這孩子裝傻一個頂倆啊。
“是嗎,真是不錯啊,這樣今科的寒門學子就不會受到打壓了,真好!”華錦拍手,高高興興的。
張璞真的有時候恨不得直接干脆掐死眼前這只得了,都這樣了還跟他裝傻“九公主被勒令禁足并且被宮里的教養嬤嬤教授規矩禮儀,后日的中秋家宴都禁止參加了,華小六,你到底要做什么?”
華錦見到張璞這樣問自己了,剛剛戲謔的表情總算不見“師兄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做什么,我要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何必像現在這樣憋屈?”
昨日秦尚任一句話就搞得她計劃出現問題,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在空間里重新梳理,周生的安排,還有她現在自己的定位,可以說她每一天都在走鋼索,不能讓慕容桓看出來自己的野心,不能讓秦尚任和張璞他們知道她和寧淏選擇的道路。
就像是之前華錦說的那樣,這條路注定孤獨,因為除了他們自己,沒有別人,他們只能自己一點點的計劃,一點點的努力,一點點的成就。
她有時候想想,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把臉上那層層的面具全都甩掉,那時候她是否還能認出來自己的面容,前世今生,一層一層,她好像已經忘記了真正的自己。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