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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即使有后世那么成功的經驗,在這個時候也沒法讓錢莊復制這經驗,招弟的想法,注定只是夜里對前世的眷戀而不能將這里也變成那樣。
周長泰是個挺靠譜的人,既然說了要去看,那就說到做到,送走招弟之后就往招弟看中的那塊地方去了。
周長泰跟招弟分開之前約好了下次在招弟的店里見,這次招弟過來大出他的意料,但是卻也給他提了個醒,公子年歲漸長,這些事情他得提醒著公子讓他心里也得有個數才行。
朝中有人好辦事,周長泰出馬,第二天就給招弟把地契送了過來,甚至劃下來的地方比招弟原來想的還要大,只是這價錢么,自然也比招弟估計得要多,足足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銀子啊我的天!
地契拿在手里,招弟跟拿了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心中狂喊不已:“周長泰你的效率要不要這么高啊要不要!”
古代的地皮不值錢,特別是偏遠地方,地廣人稀的,哪家哪戶修房子不是百多個平方啊?沒有院子簡直就不叫房子了,招弟家那么大個地盤,不過才花了一二十兩銀子,更別說她買下那么大匹山都才幾百兩了。
招弟當然也知道農村的地價跟城市是沒法比的,她去找周長泰幫忙之前的確是想著他人面熟,打聽這些事情方便,在她想來,那塊地方離城中心遠,從緊鄰平民區就知道地理位置不怎么樣了,地價自然也會比城中心低一些,她看的地方大,大概光地皮就要個一百多兩百兩的樣子吧?
能找上周長泰,就是想拜托他探聽個實價,當然,也打著人熟了拿個最低價的心思,想來,城里的地價比農村高也高個十倍頂天了吧?但是,沒有想到周長泰會這么厲害,就看一眼就把地契就拿回來的地步。
她都沒拿錢給他的啊!
這周長泰這朋友是不是也做得太過耿直了啊?
周長泰把地契給她了,也沒注意招弟那瞬間僵硬了一下的臉,還在那里給招弟表功,怎樣讓衙門的人按照招弟想法批復了的,怎么替她多爭取了地方的,就是沒說怎么替她講價讓她少付一點銀子的了。
招弟心里吐槽,你也知道避過這點啊,你這根本是拿了個高價吧,人家別的條件當然就放寬了也依你了。但是聽周長泰說起其他地方的價格,以及修好的商業街的價格,招弟才發現,這價格跟他說的那些地方比起來,還真的不貴,雖然沒有便宜到哪去,但是也是一個中間價了。
那就奇怪了,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連修都沒修好的城池,地皮怎么就賣得這么貴了?
換到后世,這地方就該跟十八線的小縣城一樣了吧?首都房子十來萬一平,這里最多一千多搞定,可是看看現在這定價,怕是跟京城的地價也差不多了吧?
嗯,也許趕不上京城的,畢竟招弟不知道一點京城的消息,但是,這至少也趕上省會城市了吧!等等,招弟突然想起,這里的確偏僻,也的確什么都需要一點點的建設起來,但是,這里是王府所在地啊!西南這一片,現在都是彥王的封地了,換言之,這南安城的確是省會城市了啊我暈!
這滿目的荒涼,這到處都是的坑坑洼洼,這因為哪里都在施工所以到處都是挖開的黃土的地方,它居然是個省會城市,招弟簡直不忍直視,終于感覺自己不是住在小縣城而是大城市居然是從地價上體會出來的,簡直不能再坑!
但是面前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錢的問題了啊,招弟看著洋洋得意的周長泰,頭忍不住又疼了起來,上次買山的時候就借過一次錢了,雖然還得還算快,但是這才多久啊,又要以相同的原因再借一次嗎?
上次還可以說是她們小本生意沒有錢,可是現在她好歹也有那么大個“產業”了,感覺真是不好開口啊,若不是她自己換個人她都要鄙視了,這不明擺著的自己沒錢還心比天高,什么都想做,借別人的雞來生蛋么!
不管是誰,看她攤子鋪得這么大,都覺得李家這五姐弟是撞上大運發財了,所以才會置辦起這么大的一份家業,可是其實她只是透支了未來的收益,把它們提前化成了實物而已。
但是,不論有再多的理由,現在這問題是迫在眉睫的必須解決的,為什么現在的錢莊不貸款呢!不然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抵押品她有的是啊,還款能力她也是有的啊!這世界上,人情債最難還,為什么還要讓她欠上一次又一次呢?
借錢周轉,特別是沒辦法確定歸還期限的借款,這欠下的人情就大了,跟隨口打個招呼這樣的舉手之勞不同,招弟上次還可以用提出對他們有用的建議來歸還這份人情,現在她又能拿什么來還呢?
當然,厚著臉皮假裝沒想到也不是不行,周長泰這么干脆的替她墊付是性格使然也是相信她的人品,到并不見得是想讓她欠下人情以后好取什么的,但是,招弟卻是寧肯銀貨兩訖也不愿意在感情方面有什么牽扯的,哪怕是合作伙伴之間的交情。
招弟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性格好像也好得不行,溫柔似水的樣子,好像不論誰她都能笑呵呵的跟人家相處得很愉快的樣子,但是,她這人卻是根本沒法和人交心的。甚至,她的內心對于與人接觸交往的事情都是拒絕的,只是用一層溫和的外表把自己藏得極深,只給人一個容易相處的假象。
當然,也根本沒人看穿她這被深深隱藏著的性格,甚至因為她的能言善道,與其他女子不同的落落大方,周長泰很多時候都把她當成一個有相同愛好的兄弟看待了,即使招弟的外表一點也不像男子。
這樣的招弟這樣的性格是與生俱來,或者說是前世帶到今生沒法改變的悲哀。
前世的招弟所有的孤勇,幾乎全部的感情都拿來求父母溫柔的對待了。一次次的靠近,又被一次次的推開,一次次的渴望,換來一次次的失望。
從孺慕到嫉妒,只是多了一個妹妹的距離,所有自己求而不得的,妹妹全都可以擁有而毫不在意。所有自己努力上進希望換來一點點關愛的渴望,不過是妹妹輕輕松松就得到而且有各種各樣的安慰來解釋她的不夠優秀。
招弟不知道別人的心是不是可以無限受傷又無限自愈,反正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她小心眼也好,說她感情淡薄斤斤計較也罷,反正從她終于明白那三人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自己不過是多余又礙眼的存在后,她對于親情的渴望就關閉了。
你們不要我是嗎?行,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你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也不用時時刻刻想著別人會怎么看了,也不用在乎別人的心里有沒有自己這個孩子了!
等到小孩子天真的殘酷堵死了招弟的友情之路后,這世間能夠令她在意的東西那就少之又少了,她用溫柔的表象讓大家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相處但是沒什么性格的,但是一到了假期馬上就打著旅游的旗號一個人天南地北的到處走。
一切,不過是在逃避與別人的相處。
陌生的城市,不同的山水,完全陌生與自己生命完全沒有交集的人,還有無數能夠治愈寂寞的美食,足以令招弟真正愛上這種沒有人認識,隨便做什么都沒有關系的旅行。
如果能夠碰見一個耐心溫柔又成熟而且真正深愛她的男人,那招弟大概也能從體會到愛情的美好從而找回自己缺席多年的親情和友情的話,那么第一次嘗試,溫柔體貼圣父帶來的卻是死亡,足以令招弟對感情二字退避三舍了。
如果說今生的父母用濃濃的父愛母愛讓招弟學會了堅強,學會了面對,學會了任何事情除了逃避之外只要面對就總有解決的辦法的話,讓她能夠扛住病痛帶來的折磨,扛住父母去世后她身上的責任,扛住弟妹的依賴讓她積極的面對生活。
那么弟妹的信任依賴與信服就治愈了她前世那不靠譜妹妹所帶給她的“妹妹就是父母強加給孩子的討債鬼冤家不想接受但是又撕扯不來的存在”這種極端的手足關系論。
感謝這一世的家人給了她一個正常美滿的家,一份彌足珍貴的親情,但是,也僅止于此了,生命的終結也導致了她感情的貧乏,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親情上,再也沒有多余的感情來給其他了。
所有周長泰的這份人情招弟不想欠了,那么能夠用金錢來解決的問題也應該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打定了主意,招弟在周長泰停下了對城里各個地方的地價介紹之后,稍帶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周大哥,多謝你幫忙辦好了地契,不過周大哥也知道我妹妹還沒回來,這銀錢上就有些不湊手。”
周長泰馬上插話:“啊,這個啊,沒事沒事,你到時候再給我也行的,我又不急。”說到這里終于有了點自己這事辦太急的自覺了,只是當時想著反正都是要辦的,自己在也就是個順手的事情,反正銀子到時候也是自己公子的,那么自己是從府衙的庫房里清點了護送過去和現在直接就放到了這邊的庫房里也沒有什么區別,何必到時候再跑二道呢?
不過,現在看見招弟這么為難的樣子才想起,別人可不像他們,自身就是錢莊,不說銀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吧,至少是不為錢操心的,想到招弟頭天跟他說起的錢莊貸款的事情,向來缺根筋的周長泰難得一次的智商在線了。
“大娘子是不是在為這銀子操心?這倒真沒必要,這銀子我也不急用,大娘子有的時候再給我也行的。如果大娘子實在介意,就照你昨天所說的那個什么貸款來也行,權當我借給你了,你每月還我一些就行。不過這每月給一次麻煩,你就替我收著,夠了之后再一次給我好了!”周長泰邊說邊為自己想出這么一個讓別人好下的臺階而得意,公子跟幾位先生常常說他不夠穩重,想事情想得不周全,真該讓他們看看,今天這事他辦得有多周全,還顧及到了別人的面子,簡直不能辦得再好了,可惜,沒辦法跟人說啊,郁悶!
周長泰居然提出這么個方法,說招弟不動心那是假的,這樣的話,她剛才決定的巨大利益就不用分出去了,不過,也就因為周長泰這樣一說,反而更加堅定了招弟的決定。
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際遇是很難說得清的,但是,能夠遇見一個和自己脾性的人是很難得的,招弟跟他們只打了近一年的交道,但是,卻象認識了好多年一樣,“信任”二字說起來簡單做到太難,而他們卻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既然這樣,有這么一個令人放心的合作伙伴,那也是撞了大運的。
招弟沒有順著周長泰的話說,反而問道:“周大哥,我知道你們不缺錢,要是我一直念叨反而是我太斤斤計較了,不過,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呢,周大哥你不介意,我卻是不好意思一直占你便宜的。”
周長泰被她這么一說,再大大咧咧被人這么當面點名表揚,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不禁拿手抓了兩下頭,嘿嘿的笑得憨厚,一下子“二”氣爆表,招弟都不禁被他這么淳樸的表現給惹笑了。
周長泰連連道哪里哪里,又再次提出錢這么借給招弟,按招弟的說法,他這就是等于收了利息的,也就當不得招弟這么一聲謝了。
招弟克制住忍不住想跟著周長泰跑偏的思路,繼續自己未完的話語:“周大哥,我知道你們生意做得大,大概看不起我這小打小鬧的小生意,不過,讓我這樣白白的接受周大哥的好意,這無親無故的,我也實在是難以心安,就不知道周大哥對我昨天所說的客棧生意有沒有興趣。”
昨天只是初初帶過,招弟現在就詳細的給周長泰解釋自己的想法:“周大哥,我昨天所說的客棧,與現在所有的客棧又都不一樣。”
“它的大廳足夠大,又有足夠多的房間來做各個等級的包間,我打算請幾個手藝精湛的大師傅來,起碼在這個城里,別人提起菜品豐富好吃,又時時有新的特色菜推出,那就一定是我這個地方。”
“做客棧也往精品的路線走,出門在外,的確有不少的不方便,去別人家借宿,又總有各種的不自由,可是如果有這么一家客棧,給人的感覺就象在家里一樣舒適呢?不不,如果能比家里更舒適呢?畢竟,我這里還有各種美食,家里也不見得都能有這個條件。”
“除了這個,我還想在大堂一角專門開辟一個地方,做一些特色商品的展示,初到本地的人,若是要想買一些特產帶走,在我們店里輕松享受之余就可以辦到。如果我們沒有的,只要他們提出來,我們也可以替他們代辦,口碑做出來之后,別人根本不用太過辛苦,就在我們店里就可以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不用自己勞心勞力,只需要安心游玩享受這里的美景美食就行了。”
“等到這里的一切做上軌道了,還可以推出貴賓積分制,到時候去大些的城市開設分店,只要在我們這里消費達到了多少就是我們店里的貴賓客戶,不管在其他哪個城市,只要那里有我們的店,都可以享受打折與優先的服務,只要能夠把它做成一種身份的象征,不愁別人不選擇我們這里!”
招弟還有很多想法,不過暫時就不用給周長泰說這么多了,如果他愿意選擇她提供的合作方法,那到時候她再繼續解釋給他聽。
周長泰的確被招弟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對生意沒興趣啊,誰耐煩聽這個?只是好歹想起招弟是個小娘子,適當的禮貌是需要保持一下的,抓住招弟停頓的機會趕緊道:“大娘子,你跟我說這些是?”
招弟笑笑:“周大哥,我是在畫一個大餅給你看呢!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了。”
說完正色,對周長泰施了一禮:“周大哥,這半年來,我得你相助良多,現在你又幫忙買下了這塊地方。雖然知道周大哥你大概對我這小生意不看在眼里,但是我相信我這生意并不會止步于這南安城,所以我想問,周大哥你有沒有興趣參上一股?”
周長泰完全沒有想到招弟會這樣說,一時手足無措:“哎呀,大娘子你不必如此,剛剛我已經說過,你還錢我收利息,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你實在不必如此。”
倒不是說擔心啊或者是沒必要之類的,而是就算周長泰不知道答應招弟之后如果前景真象她說的那么遠大,那占便宜的就變成了他,這一時想不到那么深遠,但是,他能夠因為二缺被自己家里丟出來鍛煉,平日里幾位先生接受了他父親的拜托不管什么事情都會提點他幾句。
不懂深層次的意思不要緊,套話什么的會就行了,總之有他們那么多人在,算計什么的那就都可以歇菜了,在一些相同事情上應該怎么應對他們沒少教周長泰,所有周長泰一聽招弟這么說,首先想到的就是先生的教導。
但是招弟除了在感情上是一個懦弱的逃兵外,其他地方只要她認定了的事情,那她就會很固執,何況,一邊跟周長泰解說的時候,她一邊也會找理由來安慰自己,越說越想,越發現合作是對雙方都好的事情了。
分擔風險的事情不用考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時代什么都慢,就算她一時想不到的,也有足夠的機會來給它完善,只要能夠照著她想的去做,那就一定能夠賺錢的。
只是能夠借一點周長泰及他背后的唐公子的勢那也是真的了。招弟在提出開分店的時候才想到,這里什么都新建導致她忘記了,其他地方早就有了成熟的商業網,她這個沒背景的人到時候一頭撞上去,那是一定會被排斥的。
就算是在這里,現在雖然都是一些平民,但是,等到新城建設好,絕對有不少世家大族會看上這里,她一點后臺沒有,那就只有被人家吞掉的份了。
不需要分擔風險,但是,是真需要借用一點他們的身份。
所有周長泰誠懇的拒絕,招弟就熱情的邀請,這是她想到的最適合他們的相處方式,大家互相幫助,同享利益,關系維持起來,才能一直保持平等。
周長泰本來就不長于口才,很快就敗下陣來,但是,這事情他還真不敢做決定,這銀子,可是他公子的,要是他借著這銀子得了好處,那他也不用混了,直接回家去接受他爹的“愛的教育”就行了,這么多年來,也就今年過年他爹沒把他綁板凳上揍了。
終于為了堵住招弟熱情的推銷,周長泰透露道:“大娘子,這事情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這銀子,它不是我的,是我家公子的,你說的事情,我是不敢擅自答應的。”
招弟驚訝,唐公子她也見過好幾面了,但是除了第一次看著還像個他那年紀的少年,聽見了幾句話之后,之后見面唐公子就一次更比一次沉默,威嚴也日盛,如果是初次見面招弟還能夠把他認為是跟著家中長輩出來鍛煉的小輩的話,現在根本不可能錯認尊卑了。
也就是因為唐公子身上的氣勢,她才會對他們的身份有所敬畏的,純粹的商人,可以如人般有豐姿,但是,絕不會如上位者般不怒自威。
招弟沉吟,最后還是做了決定:“周大哥,我能夠保證,這客棧的生意到時候絕對不錯,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回去問問唐公子的意思,他可愿意參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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