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是個真正的山莊,有高大堅固的院墻,壞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進來的。
偏偏招弟這現在只能算個作坊集中地,為了方便也因為要省錢,正經的圍墻一點沒有,也是當初帶弟一個人住這里都沒事讓她的心變得太大了,老是會忘記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卻忘記了過去了一年,在別人眼里,她們早就跟去年一點價值都沒有不同了,現在勉強也算是能夠被小偷強盜看得起的?(這句話來源于魏海——看得起你才偷你!)
腦海里轉著念頭,招弟腳下可沒有遲疑,兩人拿著一個燈籠,象正常的巡邏一樣,把山莊里重要的幾個地方都查看了一遍,最后一站自然是廚房了。
廚房是個好地方,特別現在是冬天,東西不容易放壞,就是不注意東西做多了也完全不怕,在這種心態下,廚房里每天剩的東西不要太多。
隨著燈籠帶來了光明,姐妹兩個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甚至連帶弟也懷疑自己那一下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走出去不遠,帶弟突然停住,終于想起了哪里不對勁,但是她沒有急著回去,她們這時候離宿舍已經不遠了,她把招弟送進去,和另外三個人呆在一起,自己才轉身走了出去。
招弟不放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累贅,既然帶弟是突然改變的,那肯定是最后一個地方出了問題,這時候來弟和盼弟已經給小寶把衣服穿好了,姐幾個找了一條背帶出來,把小寶牢牢地綁在來弟背上。
出門去,旁邊幾個房間里的小姑娘也悄悄的打開了一條門縫窺探動靜。
這個晚上月色還不錯,一群人全都聚集在了一個房間中,緊張的探聽著動靜。
很快,從廚房那邊就傳來了打斗聲,大概因為房間里東西太多不好發揮,一個逃一個追的,居然出了廚房往宿舍這邊跑來。
小姑娘們全都嚇壞了,能跟帶弟打的人,她們怎么攔得住?
招弟把早就拿在手里的打火石一碰,打出來火花,很快就把這個房間里的燈籠給點亮了。
其他的姑娘雖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但是在這種慌亂的時候,有人愿意出來把別人的困難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別人對她自然就多了不少信任,下意識的就會去模仿與配合她的行為。
小姑娘們人多,每人一個燈籠全部點亮聚在一起,馬上到處都亮亮堂堂的了,這時候帶弟也已經追上前面的人,兩人又纏斗在了一起。
被追的人個子不算太高,瘦瘦小小的,跟帶弟你來我往的,有點旗鼓相當的味道。可是帶弟手里是拿著一根長板凳的,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有武器,還可以算是長武器都才戰得不分上下,那自然是拿著武器的那個略微遜色一點啦。
情況正如招弟所猜想的那樣,帶弟第一次覺得吃力。
這也是正常的,帶弟只是力氣大,前幾年都只是在打熬身體,真正學到的對敵招式只有那么一套拳,對敵經驗并不多。平時遇見的都是些仗著力氣想欺負人的莽夫,稍微有點分量的吧,又被何先生的人早就解決了,招式跟應用對不上號,她應對起來就失了先手,要不是出來的時候摸了根板凳當棍子使,她力氣大不會感到疲憊這才沒有在短時間內落敗。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別人覺得不應該這么怕的東西她偏偏怕得要命,可別人覺得危險的時候,她反而瞎膽大,特別是還沒有長成的女人,這份白目更是呈幾何增長。
本來都是躲在屋里面的,慢慢的,居然不知不覺的走了出去近距離旁觀,還有小聲加油的,讓一直護著弟妹躲在屋子里的招弟簡直要暈倒。
更令人無語的是,帶弟是一直都做男裝打扮的,在自己山莊工作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可是就是這樣,招弟也能影影綽綽的聽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在那里嘀嘀咕咕“小東家可真帥啊!”“加油加油,小東家加油,把這個人狠狠地揍一頓,敢到我們這里來放肆,簡直是不想要命了!”
那一刻,帶弟在她們心里的形象無比高大,而這份崇拜一直貫穿了她們的余生,最終成為帶弟永遠的腦殘粉,小東家在她們的心里,那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小個子拳法精妙,帶弟的板凳舞的虎虎生風,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論起來,小個子的對敵經驗比帶弟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終于被他抓住了個機會,把戰線往宿舍這邊又拉了一點。
帶弟纏住他就是怕他去傷人,雖然在纏斗中她隱隱的有種感覺,這小個子不是很想跟她做對,好幾次都是點到為止,可是事關親人的安全,她怎么敢賭?
一心想著的,就是一定要把他拖住,等到官兵們趕到也就沒有問題了。
但是那群旁觀的小姑娘也不是安份的主,看出了帶弟的顧忌,幾個大的領頭,帶著小的幾個一起跑回了房間,連話都來不及給招弟說,就按照在路上商量好的,提著放在屋子里當便盆的糞桶就又出去了。
一個往這邊跑,一群往那邊迎,終于雙方的距離已經接近到最低的安全距離了。
正好這時候那個人又故技重施,再次把帶弟逼退一步,沖著這些小姑娘就跑了過來,招弟覺得,他大概是也耗不起這個時間了,畢竟耽擱的越久,被抓住的危險也就越多,所以準備找個人質在手,先離開危險的這里再說。
中二的少年覺得自己能夠把宇宙踩在腳下,中二的小姑娘為了偶像同樣也是膽大包天的。
一群小姑娘看帶弟又要追上來的樣子,一齊發聲喊道:“小東家,快退!”
一邊兩個人一組,抬起了手邊的糞桶,“一、二、三”之后一齊用力,將桶里的東西向小個子潑了過去!
這桶里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帶弟在她們喊的時候又看見了她們腳邊的東西,身形一頓之后馬上往旁邊離開了容易被連累的范圍。(未完待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