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一部分患者很無害,但一部分患者卻有著強烈的攻擊性和侵略性。
她曾執行過一個任務,抓捕目標是個擁有三十六種人格的怪胎。
三十六種人格,每個人格都有著強烈的反、、社會暴力傾向,連環作案,社會影響極大!
上級多次發布追殺任務,姜芃姬之前的基因戰士都折戟沉沙了,追殺不成被反殺。
那家伙也是基因戰士訓練營出來的,還是那一屆的佼佼者,武力值不低,危險性極大。
三十六種人格,各個都是戲精中的戲精,偽裝的本事堪稱天衣無縫,不少基因戰士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連折損數人,這任務最后落到姜芃姬頭上,饒是她也差點兒被騙過去。
當然,姜芃姬活著回來了,她成功摁死了那個多重人格前輩,自己也進了軍區醫院長住。
“進一步惡化?”楊思好奇問,“怎么個惡化法?”
姜芃姬笑道,“舉個例子,例如他某天失心瘋犯了,醒來自稱自己是‘楊思’。”
楊思渾身一哆嗦。
嚇唬他很好玩?
他下意識將余光落到姜弄琴身上,只見這個寡情的女人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
這日子沒法過了!
如果被其他人NTR,他準摁死對方,奈何綠他的人是主公,還是女的,他委屈到說不出話。
“這算什么惡化?難不成我還會魂魄出竅,附身到他身上?”楊思郁悶撇嘴。
“子孝都說了,鬼神之說不可信。”姜芃姬解釋道,“犯了這種失心瘋,他變成自己臆想出來的另一個人。例如‘花淵的兄長’,這也是花淵受欺辱卻反抗不得,下意識臆想出來的人。”
她這么一解釋,楊思覺得既新奇又有趣,似乎比所謂的亡兄魂魄附身更加容易接受。
楊思道,“主公的意思——隨著時間推移,花淵有可能會將自己臆想成其他人?”
姜芃姬點頭,“嗯。”
畢竟是遠古時代,沒有針對性的治療藥物和醫療條件,花淵的雙重人格很難治好。
殊不知,姜芃姬一語成讖,花淵之后的確又分裂了其他人格。
楊思好奇道,“子孝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瞧這架勢,怕是花淵的枕邊人都不如你了解他!”
話音剛落,楊思就被姜芃姬瞪了一眼。
會不會說話?說誰是衛慈的枕邊人呢?
她的青蛙正在她的鍋里慢慢煮著,小火慢燉,怎么會跳進別人的鍋里?
楊思:“……”
盡管如此,楊思這話還是說出了眾人的困惑,衛慈對花淵的了解未免太詳盡了。
衛慈面無表情地搪塞道,“掐指一算,夜觀星象。”
楊思忍不住吐槽,“你這理由還能更敷衍一些么?”
剛才是哪個人跟他說“鬼神之說不可信”?
扭頭就自打臉,衛子孝你能耐啊!
衛慈和他抬杠,說道,“能啊。”
楊思:“……”
韓彧見狀搖頭,他和衛慈相識多年,后者身上的確有著旁人無法參透的神秘之處。
主公都沒有追問,可見是無害的,裝聾作啞即可。
反倒是楊思喜歡找虐,明知追問沒有結果,他還是鍥而不舍撞上去。
姜芃姬借口累了,讓眾人散會,衛慈出了帳篷就被楊思追上。
他壞心地道,“子孝,要不你用載馳居士的名號寫一篇花淵的小說,必然轟動!”
衛慈道,“你這是要誠心氣死他么?”
蔫壞蔫壞的!
楊思道,“聽了這個獵奇的故事,心里癢癢,總覺得不夠勁兒。”
對于獵奇的故事梗,看了一篇覺得新鮮,總想找同類型的再看,滿足需求。
衛慈十動然拒。
不管如何,他和花淵也曾共事,這么欺負老同事太缺德了。
衛慈簡單洗漱正要歇下,一道身影悄咪咪鉆了進來,定睛一看原是主公。
“主公,您這是——”
仗著身手好,主公總喜歡夜探香閨。
姜芃姬略帶醋味地道,“關于那個花淵,你以前和他很熟?”
枕邊人都不帶這么熟悉的!
衛慈神色有幾分游移,略顯不自然地道,“畢竟是曾經共事過。”
姜芃姬半趴在他身上,“子孝,我傷心了,你竟然有心事瞞著我了,你和花淵真沒一腿?”
衛慈苦笑道,“慈與他皆是男子,君子之交淡如水,感情與主公是截然不同的。”
盡管沒有精通情話,不過衛慈深知如何給眼前的人順毛。
衛慈也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個中隱情不足為外人道,特別是眼前這人。
“主公真想知道,慈說了又有何妨?”衛慈道,“慈待他如君子至交,他卻不是這么想的。花淵失心瘋越來越嚴重,某日病發之后自稱是花淵已故的亡妻。此女性情放蕩,喜愛年輕貌美的士子,慈那時年紀正盛,相貌尚可,她便時常騷擾,屢次不得后還不放棄,慈不勝其擾。”
面對職場騷擾,衛慈義正辭嚴地選擇說“不”。
花淵的樣貌不錯,但身著花花綠綠的女裝還抹著可怕的脂粉,鬼都能被他嚇哭。
正是因為這樁事情,促使衛慈著手調查花淵的過往,恰逢某日第一人格花淵蘇醒,衛慈用了某些手段從他口中摳出不少內幕。他將零零散散的信息拼湊成完整的情報——
如果可以,衛慈也不想深入了解花淵,此人實在是妖邪詭異。
姜芃姬怒道,“忒不要臉!”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衛慈嘆道,“追根究底,那也只是個可憐人。”
花淵分裂出“兄長”、“亡妻”之后,他還分裂出了已故的父母、給他戴過綠帽的亡妻情夫……
好好一個謀士,硬生生瘋了!
每每想起這事兒,衛慈都忍不住感慨。
“倘若此人性情正常,亂世之中必有一席,奈何——”
衛慈遺憾地搖頭,前世花淵死得有些凄慘,下場不忍目睹。
“這人覬覦你,騷擾你?”姜芃姬道,“你還同情他?”
“畢竟相知一場。”衛慈道。
姜芃姬道,“說起來——我似乎也一直覬覦子孝、騷擾子孝呢?你可有厭惡我?”
衛慈笑著說,“那不是有情人間的小情趣么?慈,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