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秦君不會讀心術,不然真的會被明菲的無敵自信憋出內傷。
32且不說他身份特殊,妻子人選必需經過層層挑選才可確認,單說他現在的身份是大鄒國左相,與清王是熟識,他怎可娶與清王和離后的明菲為妻!
“你怎么不說話?”明菲托腮,盯著他看。
隨后又了然一笑,道:“是不是被我的法子驚喜的說不出話了?”
秦君:“……”
他有表現出驚喜嗎?
明菲心里一陣汗顏。
尼瑪!
傻白甜的姑娘果真不是那么好裝的。
她也沒辦法啊!
她不想失去龍形玉。
“姑娘……”
“啊啊……”就在秦君說話時,明悅睡醒了。
明菲站起身,把滑到身前的長發攏到耳后,對秦君道:“我女兒醒了,我去看看。”
明菲熟練地給明悅換尿布,又用包被包起來。
等她洗完手回來,小嬰兒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很精神的樣子。
“怎么不睡了?”明菲抱起女兒,一臉好奇。
嬰兒翻了個白眼。
她再不醒,龍形玉就留不住了。
明菲抱著女兒重新坐回圓凳上。
明悅好似笑臉天生,她正對著秦君微笑。
秦君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嬰兒,不由得感到一陣新奇,他也露出了絕美笑容,只可惜他的美顏有面巾擋著,對面的美人看不到。
但嬰兒見過他的真容,不禁在心里暗嘆,這個叔叔真俊美,好似畫中人。
“我女兒可愛吧?”明菲見秦君望著自家女兒,便笑道。
“很可愛。”秦君道。
“你喜歡嗎?”
“嗯?”秦君不明所以。
“我是問你,你喜歡我女兒嘛?”明菲問。
“令愛粉雕玉琢、漂亮可愛,沒有人不喜歡。”秦君回答籠統。
“你也想要這么一個漂亮女兒嘛?”明菲問。
秦君一陣失神。
他此生會有女兒嘛?
隨即失笑,他從未想過婚事,又何來女兒一說。
秦君又看了嬰兒一眼,似乎覺得,有這么一個白嫩可人的女兒也不錯。
“你娶了我,買一送一,我們娘倆都是你的。”明菲道。
秦君嘴角微抽。
清王妃今晚發什么瘋?左一句言嫁給他,右一句論女兒都是他的。
秦君無奈道:“清王妃,在下只是來拿回玉佩,別無他意。”
“別叫我清王妃,怪生分的,叫我明菲好了。”明菲道。
她又道:“見了幾次面,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方便告訴一個假名嗎?”
秦君嘴角再次抽了抽。
什么叫假名?
明菲好似知他所想,道:“你肯定不會告訴我真名,所以我就問你一個假名咯!至少以后見面,我還能叫你的假名,而不是黑衣公子。”
“長青。”秦君說的是他的真名。
“哦!”眀菲笑道:“你的假名取得真好,字意永不衰敗、萬古長青。”
秦君眼皮直跳。
他和這位清王妃無法交談了。
“清王妃,在下的玉佩。”秦君的聲音再無剛才的隨性,而是霸氣了多,好似天生的帝王在與他的子民對話。
明菲嘆息一聲,她顧左右言其他了這么久,終究還是沒能保住龍形玉!
她抬起手,慢悠悠地從脖子上把龍形玉的掛繩取下,在手中摩擦著。
一咬牙,把頭偏向一邊,伸手遞出龍形玉。
卻在這時,明菲懷中的明悅突然見到龍形玉,便嗷嗷大哭了起來,雙手扒拉著朝龍形玉的方向夠去,可惜手短,無力,沒有觸到龍形玉。
明菲忙收回手,哄孩子,“寶寶,怎么了?”
小嬰兒只是大哭,手臂亂抓。
明菲把龍形玉呈現在明悅眼前,“你是在找這個嗎?”
小嬰兒看到龍形玉,瞬間就不哭了,兩只小手朝著玉佩抓去。
小手抓住龍形玉掛繩,說什么也不松開。
明菲無奈道:“寶貝兒,這塊玉是長青叔叔的,娘親要還給他,你快松手啊!”
嬰兒手攥的更緊了。
只是她太小,沒有力氣把整個龍形玉抱在懷中,只最大限度地抓住掛繩不松手。
明菲無奈,看向秦君:“我女兒還不到兩個月大,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她卻抓住龍形玉不松手,這說明龍形玉與我娘倆有緣。人都說玉通靈,人養玉,玉亦養人,你怎么看?”
秦君眉頭微蹙。
好不容易可以拿回龍形玉,半路又殺出個小嬰兒。
他總不能與一個嬰兒搶東西吧?剛才他可是瞧得清楚,嬰兒嗷啕大哭,抓住掛繩后立馬不哭了。
這事,邪乎!
秦君為難道:“此玉關乎甚大。”
意思便是,依舊要收回龍形玉。
明菲怒了,認為他冷血無情,不顧他人感受,說道:“玉放我這又不會弄丟,你這么著急要回去干什么?你又沒未婚妻,急個毛線球!”
“請清王妃行個方便。”秦君執意如此。
“好。”明菲是個痛快人,她從來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她低頭,目光柔和地與明悅對視,“寶貝兒,松手,不是咱們的東西,咱們不能要。”
“啊啊啊~”明悅嗷嗷叫著,就是不松手。
“寶貝兒松手,不然娘親生氣了。”明菲板著臉,重生以來第一次對女兒冷臉。
“啊啊啊~”明悅直接由大叫改為大哭,然后手松開。
明菲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冷聲道:“給你。”
“多謝!”秦君道謝,抬手收起玉佩。
“啊啊啊啊~”這一刻,房間里除了明悅的哭聲,再無其他。
明菲心疼,哄著:“寶貝別哭了,娘親為你尋更好的玉佩。”
明悅依舊在哭,而且,是對著秦君的方向放聲大哭。
秦君抬眼就能看到對著他大哭的明悅。
明悅哭的一岔一岔的,明菲更心疼了,她拍著女兒小身體,說著柔聲的話,但就是怎么也哄不好。
秦君起身,抱拳道:“在下告辭。”
明菲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明悅的身上,并未接話。
“啊啊啊啊~”回應他的,是明悅的哭聲,好像比剛才更響亮了些許。
秦君抬步往外走。
“王妃,奴婢們聽著大郡主哭聲嘶啞,發生什么了嘛?”門外,丫鬟小雅關切的聲音傳來。
秦君腳步停頓。
明菲哄著明悅,回了句:“大郡主沒事,都回去休息吧!”
說著,她眼神無波,猶如看陌生人似的美眸掃了秦君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把他當做了透明人。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