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仙記

第二百零三章 居所

喬木郁悶的看向太貴,就這樣的一張臉,她都不好意思讓大夫看,昨天好歹是自己的臉呀,今早起來都沒認出自己來,揮揮手:“你不是挺本事的嗎,就弄你的藥膏好了。”

太貴腿都軟了,明顯自家小姐心氣不順,這事吧還真就是他這個貼身丫頭做的不太好:“小姐,咱們還是去看大夫吧,都怪奴婢不好。”

喬木:“算了算了,這事就這樣吧,不然你去外面團一團雪進來,敷敷好了,說不定就不會如此了。”

太貴:“那怎么行呢,您可經不住這么折騰。”

喬木一攤手:“那怎么辦,就讓它這么蠢著,我都不敢照鏡子了。該聽我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瞎聽。”

太貴期期艾艾的蹭出去給自家小姐團雪團子。

喬木拿著小鏡子看著直接的臉,兩頰都腫著,一邊兩個烏青的大印子,一看就知道是手指頭印兒,這要是走在大道上,妥妥的被家暴了,沒誤會,居委會大媽都得追著解決問題。

擦擦上嘴角的口水,嘶,腫的都不疼了,這小子兩根手指頭到底多大的勁兒。

太貴用雪團子給自家小姐冷敷,管用不管用一時間還看不出來,不過小姐的臉蛋凍得冰涼冰涼的。

昨日燕少城主討了便宜,轉身就跑了,雖然早早的吩咐燕赤侍衛過來喬府這里,到底還是心里不踏實,自己就這么跑了,連個面都不漏,喬木會不會多想呀,以為他這個少城主就是個占女人便宜不負責任的人呢。

又想著喬木那性子就不能用一般的女子心性來討度,這人怕是不會太糾結,想到喬木或許根本就不如自己在乎昨日的事情,燕陽少城主一張俊臉都耷拉下來了,氣場都冰冷了。

燕城主看向兒子,從一大早的過來,一張臉就變來變去的,怕是根本就沒走心:“可是府中有什么放不開的事情。”

燕陽:“只是歇的晚了些,有些困頓。”

燕城主體貼兒子:“你這孩子,困頓就回去休息,你年歲還小,夜里不能太胡鬧,要注意身體,回吧。”

燕陽看看燕城主:“讓父親大人操心了。”說完拱手告退。

燕城主對著兒子的背影相當的糾結,你說給兒子送女人吧,怕兒子沒有節制,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沖動年歲;

不給兒子準備女人吧,又怕兒子委屈了。

燕城主想著兒子的婚事還是應該在往前提一些,府上有個正經的女主子籠絡著,總比兒子被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敗了身子的好。

燕少城主白日里困頓,人家燕城主就沒往別處想,直接定性為兒子晚上淘氣了。誰讓兒子身邊的人都是他燕少城主親自送過去的呢。對于自己的眼光燕城主還是很有自信的。

燕陽回府,燕赤侍衛上前同自家主子回稟事情的始末。

燕陽的好心情稍微沉淀那么一點:“不見,為何不見。”

燕赤侍衛:‘屬下愚鈍,沒能見到喬小姐的面,不知小姐為何著惱。’

燕陽瞪了燕赤一眼:“這點小事都干不好,還敢編排主子。”

燕赤侍衛:“屬下不敢。”

燕陽:“你還有什么不敢的。”說完邁著大步子就去通往喬府的便門了。他這個屬下沒見到人就被嫌棄了,那不就是說自己這個少城主把人給惹了嗎。

燕赤侍衛不吭聲了,說實話,他真是這么想的,不過在少城主面前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他一個屬下,也沒有惹人家喬小姐生氣的身份呀。

燕陽來喬府頭一次被太貴給擋在了門外面。兩人相對而戰,一個氣場陰冷強勢,一個軟弱氣餒。

燕少城主王八之氣打開:“起開。”

太貴嚇得都哆嗦了,想到自家小姐的臉,若是讓少城主看到了,親事黃了怎么辦,所以太貴姑娘硬生生的擋在門口:“少、少城主且慢,小姐身子不適,說了不見客的。”

太貴豁出去了,后背上的汗水把里面的小襖都給陰濕了。

燕陽哪有心情搭理太貴呀,一雙鳳目緊緊地盯著門口里面,難道因為自己親的那一下真的惱了,覺得自己輕慢了她,可明明這女人前些日子還調戲過他這個少城主呢,他燕陽也沒惱了呀。

到底是女人怎么就這么小性子呢。幽怨肯定是有,不過心里還是惦記著喬木,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惱了也得說清楚,燕少城主就想說,你親我的時候我也沒這么生氣呀,大不了咱們算是扯平了好了。這話也不能當著下人的面嚷出來呀。

燕陽對著邊上的燕赤一個眼神過去,燕赤侍衛心神領會,非常小心,非常溫和的把太貴從少城主眼前給拎走了。真的是非常小心了。

太貴繃著的一張臉終于忍不住酸澀了。就那么忽悠的一下,自己就換了個地方,真是太欺負人了,哭鼻子太丟人了,可就這么被人這么拎開,太貴就像對著屋子里面喊一聲,小姐奴婢盡力了。

下次真的再也不敢同少城主對上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交流。

燕陽刀子一樣的眼神掃過來,都不肖于自己動手,彈了一下長袍,抬腿就邁步進去了。

太貴姑娘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威脅過呀,癱軟在外面的回廊上,少城主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

燕赤侍衛:‘得罪了。’

太貴沒有好臉色,確實把她得罪了。狠狠的盯了一眼燕赤,什么都沒說,就在小姐的屋子外頭候著。

燕赤摸摸鼻子,才決定要好好地討好一下喬小姐,就把喬小姐身邊的管事給得罪了,這差事做的可真是前途無亮。

屋里,喬木臉上擋著一塊帕子,怒瞪燕陽:“真當喬府是你家的了,沒聽見太貴說嗎,不見。”

燕少城主一雙鳳眼緊緊盯著喬木臉上,試圖看出來些什么,大白天的在屋里還蒙著帕子,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大膽,本少城主是你說不見就不見的嗎,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早就告訴過你不許持寵而嬌,大白天的屋里還蒙著帕子,毀容了。”

燕少城主不過是給自己找些氣勢回來,還真沒有別的意思,可這話捅了喬木的肺管子了,她臉上捂著帕子因為什么呀,這人還敢到她眼前幺五幺六的說風涼話,這日子真是沒法好好過了。

一把就把臉上的帕子給抻下來了,對著燕陽就是一聲怒吼,終于找到事主了:‘那少城主就見識見識,毀了的容貌吧。’

喬木的一雙眼睛都噴著火星子,任誰被人把臉給扯成這樣,也得記仇。

燕少城主被眼前的一張胖臉給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昨天自己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若是這樣的話也親不下去呀:‘真毀容了,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喬木氣急,他還說,還真的敢說風涼話:“你,你,你,你就不看看這臉怎么成這樣的。”

燕陽伸手抬起喬木的下巴頦子,仔細的打量,幸好就是腫了點,青了點,沒毀容,不然還有兩月就成親了,怎么帶的出去呀:“可真難看,幸好肌膚還算是細滑,摸著還算是舒服,放心吧,這樣本少城主也娶。反正熄了燈都一樣。”

喬木覺得她還能站在這里,沒有把燕陽滿臉給撓成花瓜,得感謝她性子好,家庭教養好,感謝自己的爹媽。

不過還是忍不住了,雖然沒動手,可嘴巴跟激光槍一樣:“你憑什么不娶,我這臉這樣你以為是誰弄得,你怎么就好意思這么若無其事,你誠心的過來惡心我的。”

其實看到喬木臉這樣燕少城主挺心疼的,這不是盡量的說的輕松些,讓喬木高興高興嗎,怎么這人不但不領情,還惱火了呢,一連串的話,炮竹一樣的從嘴巴里面蹦出來了。

燕少城主勉強聽懂了:“不是吧,你可不能隨便冤枉我,不管什么樣我都會娶你的,我昨天親的是嘴唇,也沒用這么大勁兒呀,青也不會是這里青。”

喬木想捂腦瓜門,還敢提那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沒有的嘬嘴:“誰說你勁兒小,有你那么嘬人的嗎。”

燕陽不愿意了,是個男人都不愿意被女人質疑這種技術:“那應該怎么嘬。”

喬木才要張嘴,就被燕陽的冷眼給凍住了,氣的狠狠地在自己的已經飽受摧殘的臉上打了一下,怎么就被這小子給帶歪了呢,該說臉才對:“我管你怎么嘬。”

燕陽:“既然你不管本少城主怎么嘬,就不許背后唧唧歪歪的,女人的矜持呢。”

喬木想哭,咋就憋屈成這樣還沒嘮到主題呢。看到喬木的小表情,燕少城主心軟了。

燕陽口氣緩和:“你的臉到底怎么了”

仔細看喬木的臉上都是手指頭的按上去的青印子,燕少城主莫名的有些心虛,不過一時間還沒有打通關巧。

喬木冷冷的開口:‘少城主貴人多忘事,不過沒關系,指紋還在呢,你抵賴不了。’說完就把燕陽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讓你找找手感,就不信你還敢裝什么事都沒有。

摸著冰涼涼光滑滑的臉蛋,燕少城主徹底無語了,心虛,心疼,懊惱都有,摩挲著喬木的臉:“下次就不會了,我沒找到手感。拿刀拿慣了,失手了。”

喬木吸口冷氣,還想有下次:“可不敢。”這要是砍人砍慣了,自己還有命在嗎。

燕陽:“你這人,熟能生巧,多練練就不會如此了。大夫呢,看了嗎,怎么說的。”

喬木沒好氣:“怎么看,有臉見人嗎。”

燕少城主心虛理虧,拿起表上的藥膏小心的給喬木重新抹了一遍:“怎么就沒臉了呀,這不是挺好看的嗎,你的臉就是給本少城主看的,本少城主不嫌棄,誰敢質疑。”

喬木斜眼冷哼,說的再好聽,疼的還不是自己。

燕陽:“我那里有最好的傷藥,這就讓人給你拿來去。”

難怪燕赤來了喬木不見,確實不太好出去見人,堂堂的喬府小姐,臉上青紫一片,說是走路栽了,別人都要笑話女人太脫跳了。

更不能說是被自己這個未婚夫給掐的,不然兩人都丟人。

愧疚中的燕陽不知道怎么彌補好,怎么就掐這么重呢:“我今日讓燕赤過來你這里,是讓你過去看看喜歡哪個院子,好讓人收拾出來,回頭你居住起來也舒心不是。”

喬木不搭理人,別人家里怎么住都不會隨心,尤其是跟一群女人一起住。

燕陽:“正巧本少城主今日有空,陪你一起去轉轉。”

喬木:‘怎么去。’

燕陽拿過被喬木扔到一邊的面巾:“這不是有這個嗎,戴上沒人能看到。”

喬木:“不去臉疼。”

燕少城主看看喬木的臉:“看你,就是矯情。”說是這么說,可立刻出門吩咐燕赤侍衛去取藥膏了。

回頭看向喬木:“今日本少城主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喬木更不愿意搭理人了,連個道歉的話都沒有,這叫男人嗎。

燕陽把盆子里面雪裹在帕子上,給喬木輕輕地敷在臉上:‘本來就不漂亮,在毀容了可怎么好呀,幸好本少城主不嫌棄你。’燕陽說最多就是不嫌棄,可惜喬木沒走心,我花容月貌的你憑什么嫌棄呀。所以這話不成立。

喬木:‘要不要謝過燕少城主的憐憫呀。’

燕陽:“你心里明白本少城主的好就成,謝就不免了。‘

喬木:“我跟你說,我若是真的毀容了,你娶我那也是負責任,那是男人的擔當,必須的。”

燕陽:“還不是本少城主負責任嗎,有什么區別,本來就不好看,還張牙舞爪的,小心本少城主嫌棄你。”

喬木覺得自己的心里的火氣,在燕陽到這里一盞茶的功夫全都噴發出來了,現在就是想噴都噴不出來了,跟著小子說話折壽。

索性閉嘴了,沒想到燕陽粗手粗腳的給自己敷臉竟然這么輕柔,再看燕陽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喬木突然就覺得嘴巴里面說的什么不重要,關鍵是男人在做什么。怎么就覺得窩心呢。這是多欠虐才能這么想呀。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