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從神殿里面出來的時候,喬木同燕陽已經把里里外外的看了個遍。
喬木就要跟祭祀大人找當初的建筑圖紙出來看看了。難道這里坐落在北緯三十度的經緯線上了。怎么就頻頻發生奇特沒有解釋的事情呢。
祭祀大人一臉的平和:“好了,進去收拾收拾,一會咱們就出發吧。”
燕陽拉著喬木,想什么呢,這都能走神:“聽祭祀大人的,我們這就進去收拾,很快就能出發的。”
拉著喬木要走的時候,喬木神秘兮兮的湊過去:“那個里面沒有在發生什么吧。”
祭祀大人微笑的搖頭:“燕某還沒有這個福氣,得祖宗眷顧。”
這叫什么眷顧呀,要是一個人不得嚇出尿來。動動嘴唇,要說的話,再次被燕少城主給捂在嘴巴里面了,燕陽:‘祭祀都如此說了,還不快隨我進去神殿。’
祭祀大人微笑的目送二人進去,才轉身緩緩地想外面走去。
望著神殿的牌匾,喬木展開了一連串的深思,好好的祠堂愣是叫做神殿,可見燕氏祖輩的時候就有了打算。不然好好地人,誰沒事非得往神的邊上靠攏呀,也沒人敢有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呀。
燕陽還說什么大齊的王上是個信徒,怕是他們燕氏更是如此,沒看到好好地后輩子孫都流出來一支專門侍神了嗎。
當初自己多傻才會相信燕陽的話呀。還說什么,稱神稱圣的都被抽筋扒皮喝血求長生了。肯定都是忽悠她的。
或許當初自己走一條不一樣的道路,現在自己早就是人人供養的圣姑了,哪里用深陷后院做個被公公各種挑剔的兒媳婦呀。
想想就虧得慌,唯一的收貨大概就是身邊多了一個燕陽這樣賞心悅目的帥哥了。
燕陽皺眉:“能走點心嗎,這有什么好看的。肚子里面還有本少城主的兒子呢。”
喬木語氣有點尖銳:“你不是說不信神鬼嗎。”
燕陽:“難道你認為我信這些東西。”
喬木:“不信的話能把祖輩祭祀放在神殿嗎。誰家不是把祖宗供奉在祠堂里面呀。”
燕陽黑臉,那是她能決定的嗎,一輩一輩就這么傳承下來的好不好。
燕少城主:‘你覺得若是我對這些深信不疑的話,就你身上這些特點,你現在還能好好地在這里質疑我這個少城主嗎。’
喬木抿嘴:“那倒是,你要是真的信奉這個,這會我肯定是被你供奉在上座呢。”
燕陽冷哼:“我倒覺得我肯定把你拆吧拆吧擰巴擰巴折騰的差不多了,怎么也得看看這么一個與眾不同的東西,同我等凡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喬木氣的磨牙:“算你能”
燕陽:‘本就是如此,用本少城主讓人拿來燕山志給你看看那些自古至今的奇人異事都是怎么消失的嗎。要不要在看看現如今那些城池的神婆們,都是被如何處置的。’
赤裸裸的威脅呀。
喬木后槽牙咯咯直響,都是被燕陽給憋屈的:‘現在你怎么不拆呀。’
燕陽:‘切,就你一個虛有其表,整天就知道歪魔邪道的東西,你也配本少城主拆吧拆吧,閉著眼本少城主都知道你作的什么妖,想蒙蔽誰呢,想忽悠誰呀。’
可不是嗎,要說喬木的科學論,誰最推重,誰最深陷其中,那是非得燕少城主莫屬的,那可是把喬木所說的事情,一一都用事實驗證過得呢。
換成誰有這么大的人力物力跟精力呀。為什么回來的路程走了三個月,那可不是喬木一個人的功勞。中間人家燕少城主都在搞科學實驗了。
喬木差點找本化學,物力入門學習材料出來給燕少城主鉆研。可不是閉著眼睛都知道喬木怎么作妖嗎,
喬木心說原來自己弄出來的科學論,在這里等著自己呢,燕陽你好樣的,用我的東西反過來憋屈我,怎么就那么讓人郁悶呢:“你成。”
燕少城主:“剛才你還夸了本少城主能呢。”缺你一句夸獎嗎。本少城主不圖名利,這點能耐不提也罷。
喬木被氣的頭暈眼花的,有這么欺負人的嗎。罵人本來是她喬木的專長,竟然讓燕陽這廝給占了先機。
打人,她一個孕婦占便宜跟吃虧有區別嗎。對呀,她是個孕婦,喬木直接出絕招:“我肚子疼。”
燕少城主立刻換個模式存在:“怎么樣,哪不舒服。”看吧一招拿下。你能呀,你成呀,我肚子疼,你搞的定嗎。
喬木摸摸肚子,覺得肩膀都不那么緊繃了,有本事你還氣場全開的炮轟過來呀,有本事你還繼續嘲諷呀,哼:“哪都不舒服,心口堵得慌。”
說完捂著肚子:“很堵得慌。”心口堵得慌捂肚子有用嗎。
燕陽抿嘴,心中明白了,可對于媳婦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是真的一點都不舍得委屈:“我給你順順氣。”
喬木:“你只要少開口,我就順氣了。”
方才還牛氣哄哄,把喬木給憋得一愣一愣的燕陽立刻就消停了。為了兒子他這也不算是軟弱:“還要趕路呢,咱們進去收拾吧。”
喬木:‘心口疼,肚子疼。’
簡單的六個字,燕陽:“你在里面坐著,我來收拾。”
對于一個本土的男人,能夠暫且調理到這份上,已經很不錯了,喬木見好就收,也不在作妖了。看你還敢氣我。
每年的祭祀燕少城主都要親手把這些祭祀用的一應物件收拾一遍的,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虧得這次山上就他們三人,不過是小型的活動,沒有什么用收拾的大件。
喬木沒事就走轉轉右走走的,觀察殿內的情景,看到燕陽手里的燭臺,還有那些祭祀用的金銀器物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找到了,我知道聲音怎么來的了。”
這么大半天不是白白的閑著的。
燕少城主:“如何。”燕陽在同歲人中算是很穩重的了,可畢竟只有十六七歲,好奇心還是很旺盛的。
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來了,喬木接過燕陽手中正在擦拭的燭臺:“你看這里,有孔的。你在看那些金銀器具,是不是都有些不一樣。”
燕陽:“那又如何,別說不過是些不同,就是他們做成樂器的模樣,沒有人彈奏,還能出聲音不成。”
喬木對著燭臺吹氣:“是不是有些不一樣的聲音。”
燕陽:‘同方才的聲音,肯定不能同日耳語。’
喬木放下燭臺,對著祖宗們的排位拜了拜,心說祖宗莫怪,才對燕陽開口:“雖然不能說這些器具就是方才那陣異響的根源,可若是條件都剛好趕巧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你來這里感受一下,是不是一股一股的冷風不時的吹過來。”
燕少城主這個不信鬼神的人都忍不住要說一句,那不是冷風,這里是祠堂,是神殿,這風是也是陰風。
一把拉過喬木,肚子里面還有他燕陽的兒子呢,能隨便吹這些亂七八糟的風嗎:“你給我離這些遠些。”
喬木不以為然:‘都是你家祖宗,保佑你兒子的,放心吧。’
燕少城主看著喬木恨得磨牙,這女人怎么就那么欠抽呀。
喬木摸摸供桌:“我感受了一下,這里的風尤其的冷硬,若是燭臺放置的方向趕巧了,肯定是有聲音的。當然了也要那股風剛好吹過來。”
燕陽擺弄著手上的燭臺,別說位置放的巧了,會有風吹過孔洞的聲音,可同剛才的圣音相比,相去還是很遠很遠的,搖搖頭:‘不太可能。’
喬木跟著點頭:“若是真的如此的話,當初建造這個神殿,提供這些器具的人,得多神呀。這要多大的巧合才能奏出那么一段神鬼之音。當真是匪夷所思。不過也只有這么一種解釋了。
燕陽又試了試其他幾種器具,若是風向角度都剛剛好的話,確實有聲音傳出來,不過揍成一曲音樂還是不太可能。
兩人在供桌上折騰的都要出來花了,也沒有在把異響重現出來,
喬木:‘雖然我不是神跡的創作者,可我也是真的很幸運,才能趕上這么萬分之一的巧合。這就是人品的力量。’
燕少城主斜眼喬木,都不愿意說她,人品,這東西他燕陽的夫人真的不太具備。
背后道人是非,別說長輩連祖宗的家法都敢放在嘴上隨便議論,更別說女人的美好傳統什么的了,她家夫人呵呵都沒有。
所以說人品這東西他是不敢夸口的。不過運氣倒是真的很不錯。
燕陽:“好了,咱么還是走吧,怕是要攤晚的。”
說著小心的捧著那些器具收藏了起來。沒有喬木提點的時候,燕少城主不覺得這些器具怎么金貴,非得讓他們燕氏子弟親自擦拭,也不過是因為對先祖的敬重而已。
卻原來還有這么一個原因在里面,當初的先輩們為了他們這些后輩費了多大的心力呀。
對于這些能夠發出聲音的器具,燕少城主發自內心珍惜了起來。
喬木也在想,燕氏的祖宗們可是玩得一手好花活呢。算算他們也算是同宗同源了,都是神棍出身,往后燕城主再說自己身世低微什么的,她能說大家神棍出身,誰也沒比誰貴到哪去嗎。
想想憋屈老公公的時候場景,怎么就那么暗搓搓的想笑呢。
喬木也知道自己心態有點問題。這樣真的不好。
燕陽:“怎么又走神了,我看這地方你還是少來的好,魂都要沒了。”
燕少城主頗為忌諱的看像是祭天的地方,拉著喬木就走了。
喬木:“嗤,你不信鬼神。這話可別在隨便說出來騙人了。”
燕陽咬牙切齒的,他是為了誰呀。不知好歹的女人。
燕陽:“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同祭祀大人亂說話。”
切,這是要把祭祀給瞞著,喬木:“那可是一直繼承你們燕氏祭祀一職的祭祀一族呢。你確定他們不知道這些底細嗎,老祖宗們弄出來這么大的動靜,難道就不會給后人留下什么線索。還我肯定會嘚瑟的。”
多偉大,多神奇的發現呀,竟然為了后背,就那么埋沒了。可惜。流芳千古的美名都可以不要,那么燕氏為子孫如此籌謀,所圖肯定是比這個要大了。喬木心說難怪把祖宗放在祭天的神殿里面。
也不知道大齊的王上若是來了這里的話,是個什么心情。怕是就沒有目前和諧美好的氣氛了。
燕少城主一臉的鄙夷:“所以你也就是我燕陽的夫人,當不了我燕陽的祖宗,老實的閉嘴吧。即便是祖輩們留下些什么暗示,也不會是給祭祀一族,也只能是我燕城主這一支。”
燕陽這話說的相當的霸氣,就跟本該如此一樣。這話也就是在燕陽的嘴巴里面說出來,換個人喬木都覺得欠抽。人長得好,就是占便宜。喬木只看到了燕少城主的驕陽似火。若是燕陽殺人怕是她要做遞刀的。被美色所迷了。
喬木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這些自信:“你怎么說就怎么是好了。雖然祭祀大人不錯。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了你就聽你的。”
燕陽好笑又好氣:‘中間那段可以掐去。’
喬木撇撇嘴,什么都不說了。這人吹毛求疵,沒法交流。虧自己把溫文爾雅的祭祀大人都給期滿了。
燕陽拉著喬木再次同祭祀大人回合的時候,三人什么都沒有說,靜靜的走在下山的路上,
喬木注意到,這條路又被人清理過來,自己這個孕婦每邁出去的一步,都能確保沒有足夠領人滑到的冰雪。
突然就覺得眼眶有點發酸,在這么一個地方,竟然有人對她呵護至此,即便是因為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足夠令喬木動容。
突然就覺得自己對燕城主的態度有點過了,那畢竟是燕陽的父親,自己的老公公,就是為了燕陽,為了自家兒子要把燕城主叫做祖父,他這個兒媳婦也應該對燕城主在從心里尊重幾分。
要發自內心的敬重起來。自家兒子的祖父,男人的父親,再也沒有人比這個人對她喬木的兩個最親的親人好了,就沖著這個,她喬木從今往后就得把燕城主當親爹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