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仙記

第四百八十三章 寵子

第四百八十三章寵子

第四百八十三章寵子

程嘉喜:、、、、、、、、、

要說喬木這話還是安慰人的,畢竟依著自家領頭的功夫,肯定是對手受傷更重。可這事能這么算嗎?

太貴看看自家夫人,忍不住說了一句話:“您可真是咱們少城主的夫人。除了您怕是沒人會這么想事情的。”

喬木還是很謙虛的:“是太貴管事夸獎了。”

太貴抿嘴,終于知道同夫人生氣什么心情了,扭頭就走人了。不然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來點什么逆主的事情,太氣人了,她那是在夸獎嗎?

喬木也很不好意思,可事情是自家燕陽做的,他作為燕陽的媳婦,那就得擔著。

除了這個還能說什么呀,她要是同太貴道歉說我們做錯了,回頭燕陽能干嗎?

再說了,那不是不可免的還有下次呢嗎,他們夫婦成什么了,知錯犯錯,還不如現在這樣呢。就是可憐領頭,這罪一茬一茬的遭。啥時候是個頭呀。

太貴覺得自己沒在夫人這邊說出去理,心里還不痛快呢,晚上就被少城主給找談話了。

燕少城主一張俊臉上全是不滿意:“是夫人太慣著你們了,什么事情都敢鬧到夫人的跟前去,你身為夫人身邊的管事,就不知道夫人現在什么情況嗎,夫人那么重的身子,能多費心思嗎。”

太貴被問的都想暴走,您知道心疼媳婦,怎么他就不能心疼男人了。我有委屈不去找夫人才是傻呢。

夫人身子重,就不能費心思嗎,燕城那么多的事,夫人少費心思了嗎?

可惜這話注定要埋在心里了,對于少城主府兩口子,太貴表示醉了。

燕少城主:“往后有事同本少城主說,別什么事情都到夫人面前去讓她費神。知道錯了,去燕管事那邊領罰吧。”

太貴:“是。”不過去燕管事那邊領罰,太貴就跟沒聽見一樣。

知道錯了才去領罰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哪錯了。

在說了,夫人同她說話的時候,身邊根本就沒有別人,少城主是如何知道的呢。要真是夫人對少城主反應問題了,那才怪了呢。

她家夫人什么性子,少城主殺人,夫人肯定是遞刀的,所以肯定不是夫人。

太貴想,難道夫人身邊還有自己沒現的釘子,若是真是如此的話,那少城主訓斥自己也沒錯。

看來還是自己的差事做的不夠精心,想到這里,太貴管事決定再把夫人身邊給徹查一遍。

燕少城主回府后,燕小包子身上沒有壓力,徹底恢復了熊孩子的作風,每日里,身后帶著一群的人去燕少城主為他準備的院子里面嬉戲玩耍。要怎么熊就怎么熊。

開始的時候師傅們為小世子院子里面的稀奇物件所吸引,對于小世子還沒怎么在意。

可后來東西看的多了,不稀奇了,心思自然就回到了小世子的身上,他們的本職工作還是沒有忘記的。

對于小世子玩物喪志,不如前幾日時候用心的事情,憂心的很。最近這幾日別說看折子,講折子,小世子連墨點都不畫了。

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多次勸解無果的時候,這些城主大人給孫子留下的班底終于忍不住,去尋少城主要說法了。眾位大人心里對于小世子這般撂挑子的行為,一致認為是少城主態度問題。

要說燕陽肯真是親爹,聽到兒子的師傅們過來告狀,第一反應就是倒打一耙:“難道眾位的意思是本少城主不該回城嗎。”不說兒子的對錯,直接攻擊師傅們的意圖。

眾位師傅都傻了:“我等絕無此意。少城主誤會了。”

燕少城主:“本少城主回來以后,世子無心向學,玩物喪志,這還不是再說本少城主回來的錯了,你們到給本少城主解釋解釋。”

眾位師傅們無語,都說少城主護犢子,他們算是長見識了,不分青紅皂白,堂堂的燕少城主寧可抓歪理,也不肯訓斥兒子,這樣的爹可真是世間少有。

師傅們:“少城主喜怒,我等的意思是說,小世子早慧,是個心里有數的,還有責任感,這樣的好苗子,該當好好地引導。天賦不能埋沒了。”

燕陽天生的丹鳳眼,平日里眼睛睜著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別說現在眼皮一耷拉,連抬都不抬了。那樣子可真是招人恨。

就聽燕少城主開口:“我少城府的世子,不管是什么苗子,那都是要好好地教導的。不過也不能拔苗助長,平哥才多大,懂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

眾位師傅據理力爭,明明是那么通透的孩子:“有壓力,才有動力,我等觀小世子的身上就有這股子韌勁。”

燕陽一擺手:“不必再說了,有我這個爹在,我燕陽的兒子,就不用壓抑性子。讓一個小兒整日里心事重重,那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把兒子逼成那樣,那是罵我這個當爹的呢。”

眾位師傅聽到這樣的言論,能說什么呀,無言以對呀,一句話,小世子碰上一個會寵孩子的爹,好命的很呀。

不得不說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羨慕不來的呀。

若是真的舍不得這么一個好苗子遭禁了,還是等著城主大人回來,在說說吧。

就聽燕少城主再次開口:“你等只管好生的給小世子上課,不必急于求成,小世子還小,記住多少是多少,莫要太過為難。若是小世子喜歡,你們還是要盡可能的勸導小世子認真學習。”

諸位師傅拱手告辭,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暗自唏噓可真是長見識。

眾位師傅還能留在少城主府那都是給城主大人面子,不然這樣的主家,這樣的學生,他們可真教導不了。就單說少城主這要求他們就做不來。

送走了諸位師傅,燕少城主開始檢討自己,尋找問題。

只覺認為跟自己關系不大,最大的原因還是在給兒子玩具,陪著兒子玩的喬木身上。

燕陽百忙中還抽出時間同喬木說道說道平哥的教育問題,燕陽認為,自家平哥還是很不錯的,即便是稍微松懈了些,也肯定跟自己這個親爹沒有關系,都是自家媳婦太縱容了。

所以燕少城主對著喬木的時候,一副的大爺樣:“你也不能有了閨女,就不管兒子了,平哥那邊你也多上點心,別讓給孩子一堆的玩具,就沒事了,誰家的娘親是你這般的省心的,回頭兒子若是不同你親近了,你可別后悔。”

喬木:“這個你放心,我都是同平哥一起玩的。兒子怎么能同我不親近呢。”

燕陽黑臉,總管是找到兒子學習不上心的源頭了,原來在這呢。

就聽喬木說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咱們平哥太懂事了,不哭不鬧的,還知道給我這個當娘的壓陣腳,那小大人的模樣,心疼死人了。我就沒見過這么懂事的孩子。幸好你回來之后,這孩子看著心情放開了些,我都擔心這孩子懂事太早,早晨些傷害。”

燕陽也心疼孩子了:“沒事這不是我回來了嗎。”

喬木:“是呀,幸好你回來了,咱們平哥也不那么整日里小老頭一樣了,你是不知道我都怕咱們平哥落下心理陰影。哎,我算是知道了,這孩子太早的懂事,那都是被環境逼的。往后我再也不羨慕誰家孩子懂事什么的了。咱們平哥熊點就熊點吧,證明咱們當父母的有本事,不用孩子過早的操心。”

這話也對,燕少城主基本上是認同的。他方才不就是這么同平哥的幾位師傅們說的嗎。可見他們夫妻想法一致。

至于最開始想要說媳婦把孩子慣壞了的事情,對不住燕少城主早就忘記了,一心的跟著喬木心疼孩子過早的董事,唯恐孩子落下心理陰影:“不會的,不然,回頭咱們帶著平哥出去走走,開闊一下心胸,總不會讓孩子落下心理陰影的。”

燕陽這法子不錯,不過喬木認為,要是真的讓兒子開闊一下心胸,不如在拉著李將軍打一場,喬木觀察過,自家兒子笑的最暢快的時候,就是燕陽把李將軍手中的寶劍給削斷的時候。

不過這話就算了,還是放在心里好。若是說出來沒準讓燕陽認為自己挑撥他們兄弟感情呢,犯不上。

喬木:“對了,聽聞你要陪李將軍一把寶劍,可是有趁手的。”

燕陽下意識就不愿意喬木這個看臉行事的攙和到這件事情里面去:“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心中只有主張。”

想到兒子的問題竟然就這么過去了。燕少城主心說果然慈母多敗兒,不過為何自己立場也這么不堅定呢,被一個婦人兩句話,就給忽悠的一心一意的認定孩子該多玩玩了呢。

喬木:“我就是想同你說,李將軍雖然同平哥的關系處的不好。不過你不在城里這段時間,李將軍對我們母子還是很維護的,盡管我能看的出來,李將軍還是不太瞧得上我們母子。”

燕陽點頭:“本少城主心里有數。”

心說回頭就給這個表兄尋一把不錯的寶劍,能夠這么維護喬木他們母子都是看他這個表弟面子。因為輕語的事情,想也知道這位表兄對喬木母子不會太過喜歡。也真是為難他了。

燕陽:“你若是無事,還是想想帶著平哥去哪里玩玩吧,尋個好日子,定好了地方,本少城主安排。”

喬木早就不想再府里呆著了:“這個時節自然是去普渡寺了,若不是父親大人去了京都,我們娘幾個過完年就去普渡寺呆著了。”

燕陽幽怨的看向喬木,自己不在府上,這女人的日子安排的可真好。

喬木肚子都顯懷了,到處走走是沒有問題的,確定了要去普渡寺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人家太貴在操心了。

說起來上次在普渡寺的時候,是燕陽帶著輕語上山祭祖,自己在普渡寺里面正謀劃大事呢。

這次再去輕語小姐早就不知道在京都的那旮旯呆著了,自己這算不算是還愿呀。

喬木越的覺得去普渡寺走走,連著給佛祖多送點香火情。

等到燕陽沐休的那日,喬木身上帶著大筆的銀子一家幾口去普渡寺了。

這之前,,燕少城主一直都忙著在燕城各處糧倉調度糧食呢。

一連幾天幾十馬車的糧食,運往邊城,以及大齊臨近燕城的幾個關口。

看的城門口的百姓,還有守城的侍衛們都跟著咋舌了。

這些糧食安撫了邊關涌進來的大批的流民。也是燕城安穩的根本。

不用看到賬冊,就看到城門口一日日運送出去的糧食,諸位質疑過平哥當初說大話的官員心里就冒汗了。

這燕城到地多深呀。這么多的糧食什么時候存下的,他們竟然一無所知。

可嘆當初小世子說燕城就不缺糧食的時候,他們竟然還敢質疑小世子的人品呢。

不光是官員們看到了,就是百姓們也是長著眼睛的,這么多的糧食進進出的,城門口一點緊張氣氛都沒有,可見在燕城糧食真的不是稀罕物。

連屬相大人這樣的老臣都忍不住要同少城主打探,他們燕城到底存了多少的糧食呀。這可真是夠雄厚的家底呀。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就在傳說,燕城遍地都是糧食。

這話越傳越邪乎,風一樣的就傳遍了大齊。燕城主遠在外地都聽說了,心里直打鼓,兒子兒媳婦到底在做什么呀,這是不是太高調了,就是為了安撫流民也不能這么宣傳呀,

回頭若是王上讓他調集糧草,他是給還是不給呢,盛名在外,不給怕是說不過去的。

給的話,這么大的天下,他們燕城的糧食能養多少人呀。說句實話給不起。

燕陽不知道給他爹制造了什么樣的麻煩,反正燕城境內一切都好,學子們現在都成幫結隊的來,學院的院長,收束脩就收的手軟。

已經專門讓人把科學論送去書館那邊,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當做圣物供奉了。這簡直就是開山祖師。

燕城主的房子賣的更是居高不下,比喬木的新街那邊一點都不差。

流民那邊雖然說是搭了進去不少的銀子,可隨著流民的安置,燕城開墾出來的土地,成倍的往上增長,相信種上一季糧食,足夠讓流民自給自足的,

等到第二季糧食的時候,官府就能往糧倉里面收點盈余了。

最重要的是,人開口有了,城池壯大了。連軍隊都壯大了。

誰不知道燕城不光讀書是出路,連當兵都是有銀子的。

燕城的學子考了功名有祿米,當兵家里也有祿米,表現好,還能有房子住,這是在整個大齊都是頭一份的,就沒聽說過啥地方當兵還能搶著去的,可燕城做到了。

人家燕少城主頒布征兵令,不是壯小伙,侍衛所都不收。

開始的時候也就新街那邊的人報名還可以,其他的地方都是觀望態度,誰不知道世道亂,當命相當于賣命呀。還沒聽聞過當兵還挑三揀四的呢。

可人家少城主態度擺在那里呢。愛當不當,不強求,偶爾去幾個吃不上飯的,去了還被趕回來了,人家衙門說了,當侍衛那么好的待遇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一下子就把人們的好奇心給吊起來了,聽聞當兵的吃的都是大米飯,若是表現得好,祿米比考上的秀才一點都不少。再說了不是當兵,是當侍衛,聽著就氣派。

喬木聽聞的時候,都笑話燕陽騙人,明明就是當大頭兵的,偏偏說成是侍衛,看回頭他怎么交代。譏笑燕陽糊弄人。

燕少城主當時昂著脖子嗤笑喬木:“我燕城的兵營,早就改名為侍衛營了,只要入了我燕城的軍隊,那就是侍衛。”

好嗎這人都會玩文字游戲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從自己的筆記本上都學了什么。

侍衛就侍衛吧,喬木知道自己斗不過這個人,笑笑:“還是我家平哥爹有本事。”

燕陽知道這人想來見風使舵:“獻媚小人。”

普渡寺里面,桃花才有花苞苞,喬木站在桃林里面能感覺到春天的氣息:“今年的春來得早。咱們燕城肯定又是個豐收年,再過幾個月就該收一茬稻米了。”

燕陽脖子上馱著平哥,平哥指哪燕陽就去哪,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燕少城主心里比兒子還興奮呢:“是我閨女有福氣,還沒生下來呢,就給父親帶來了好時節好運到。”

喬木:“可別亂說,小丫頭家家的,弄那么大的名聲做什么呀。”

平哥手里抱了一大抱的桃枝,鬧騰著要插到屋子里面去。

燕少城主無奈,還是知道普渡寺這地方不能胡鬧的,他們在這邊自己砍下來幾支,只要老和尚看不到,也無所謂,

可拿到人家禪房里面插花瓶,那不是公然的同人家寺歸挑戰嗎,這樣可不好。

看著小兒子的樣子,燕陽還不舍得說重話,只能求助的看向喬木:“夫人呀。”

喬木噗嗤就笑了:“天也不早了,我這肚子可不適合在外面休息,不如咱們就抱著桃枝回府吧。”進不去就逃好了。

燕少城主瞪了一樣喬木,什么破法子呀,合該說說平哥這個無法無天的才是。還是那句話慈母多敗兒,都是喬木把兒子給慣壞了。

回頭就給平哥找個厲害的師傅,不能讓夫人在這么禍害下去了。

感覺到脖子上的兒子興奮的勁頭,燕少城主認了,以后的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好不容易帶著老婆孩子出來一次,今兒得讓兒子高興。

出來不就是讓孩子高興地嗎,他們娘幾個愿意咋地就咋地。這是一心一意要把自己沒在燕城幾個月,娘幾個受的委屈給補償上呢。

夫妻兩人都有玩的盡興,隨兒子心思的意思,那就逃吧。

燕少城主招呼過來遠處的太貴同領頭:“你們去同老方丈說聲,我同你們夫人帶著小世子因為有些許小事,要先告辭了。就不進去同老方丈告辭了。”

領頭同太貴齊齊答應下來:“是。”不過太貴到底又多拿出來兩張銀票送去捐了香火錢,算是賠償人家普渡寺的桃枝好了。

夫人同少城主可真是越來越任性了,這樣不靠譜的事情也能做出來,這可是出家人的地方呢。想想上次夫人在人家這邊還搶走了人家的素齋師傅呢,今兒這是也不算是什么。

可見自家小世子肯定是隨了自家夫人了。

太貴同領頭走了,燕少城主準備帶著媳婦兒子找條不太引人注意的小道,撤了。

喬木在邊上笑的都直不起來腰了,燕陽也能做出這種事情:“回頭別讓人家普渡寺的人說咱們少城府偷了普渡寺的桃枝跑路了。”

燕陽瞪了一眼媳婦還敢說。直接拉著喬木三口人就走了。

路上只要平哥看上的桃枝,燕少城主一點都不客氣的給兒子折下來。興奮的平哥兩只小手攥著燕陽的頭,都給揉亂了。燕少城主一點都不以為意。專心致志的寵兒子。

燕青侍衛跟在幾位主子的身后,好不尷尬,手上抱著大抱的桃枝,擋著自己的俊臉,又不是二八的小姑娘,這模樣真的沒臉見人的。

一直到上了馬車,喬木還笑呢:“你覺得咱們像不像當初在神山偏殿的時候,滿院子的梅花也是被你這么遭禁的呢,不知道普渡寺的方丈有沒有祭祀大人大度呢。”

那肯定是沒有,人家普渡寺的桃花那可是為普渡寺掙銀子的。想想燕陽頗為頭疼,揉揉兒子的胖腦袋:“你一個兒郎,怎么喜歡這種東西呀,那可不是咱們能喜歡的。今兒看夠了,往后可不許在喜歡這些了。懂沒有。”

平哥笑嘻嘻的:“平哥給娘的。”

好吧,兒子懂了。

喬木在兒子臉上親一口:“真乖。娘稀罕死了。”

燕陽嘆氣,孩子就是這么被教壞的,難怪師傅們那么愁,他也愁了。看看從脖子上玩了半日的兒子,還是不忍心開口教訓。何況自家兒子也沒什么需要教訓的地方不是。

平哥看著燕陽的臉色不對,兩小手上趕的給燕陽的脖子敲打著。雖然一句話沒說,可人家燕少城主自動就理解了,兒子心疼他脖子累了。多體貼呀。所以他燕陽的兒子,慣著點沒什么,慣都慣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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